小白菜都是見風長的，加上產婦這一覺睡得時間有些久。等醒來的時候，寶寶皺的皮已經長開了不。雖然還有些微紅，不像書里寫的那樣白白，但值確實提升了。

母親的天使然。

南笙雖然又累又，但一睜眼便下意識尋找起孩子的影。

霍霄有點事要理，這會兒不在病房。守在床邊的是何嫂。也是做過母親的人，自然懂南笙的心思。見狀趕將睡的嬰兒抱了過來，邊放到南笙枕邊，邊小聲說著：“你力還沒恢復過來，先別急著抱孩子。”

“已經喂過一次了，這小子能吃的很。”

南笙歪過頭，注意力全在孩子上。睡嬰兒給人一種恬靜好的覺，是脈相連的生命延續。

心頭忽然升起一對生命神奇的嘆，南笙莫名的眼窩發熱，卻忍著沒有流淚。月子里哭傷眼睛，就算沒有長輩親屬叮囑，但現代信息發達，這個道理還是懂得。

“這孩子鼻梁和像先生，眉眼像你。”何嫂笑著恭維了一句，然后問道，“了吧，吳姐剛才燉了湯。”

“嗯，我喝一點。”醒來這麼一會兒，南笙覺自己沒那麼無力了，便掙扎著坐起。

“好。”何嫂答應著，要把孩子抱走。

卻被南笙阻止了：“讓他挨著吧。”

“也行。”見病床寬敞，何嫂沒再堅持。先支起桌板，將保溫桶拿來擰開蓋子。

南笙一手拿住勺子，正要喝湯的時候忽然想起什麼……剛剛，何嫂好像說的這小子？

轉眸看了眼枕畔的小嬰兒，又看向何嫂。試探著問道：“這孩子……是男是？”

何嫂立刻笑開了：“是個男孩兒！”

總有一部分年紀大的人，觀念里更傾向于生個兒子。尤其霍霄家業這麼大，潛意識覺得南笙生了兒子地位更穩，可見似乎不太高興，便忽然想起先生剛才的叮囑……

“一直盼著兒。要是發現是個男孩兒不高興，你趕給我打電話。”

何嫂笑容僵在臉上：“那個……太太。”自從兩人登記后，對南笙的稱呼也改了，“這個，生男生都一樣。”

“唉……”南笙嘆了口氣，想起夢里那個可的小姑娘，心頭劃過一的失落。又轉頭看了眼睡的兒子，不自覺勾起了角，“是都一樣。”

怎麼會不一樣呢？都是在里孕育了十個月，由拼了命生下來的寶貝啊。

不過……不相信霍霄不知道孩子別！狗男人幾個月前說想看一看是男是，雖然被阻止了。他可是一貫的奉違！

狗男人就是狗男人，哪有兒子可。

給等著！

…………

“阿嚏！”

突如其來地噴嚏聲打斷了中年的話。霍啟林頓了頓，抬手扯了張紙巾遞過去：“冒了？小心別傳給孩子。”

霍霄吸了吸鼻子，手接過紙巾：“應該不是冒。”他覺得是有哪個傻在背后罵他。

霍啟林不贊同地皺了皺眉：“還是小心些吧，新生兒免疫力弱。”

霍家雖然大不如前，但他總有自己的消息渠道。得知南笙今天生產，他特意過來看看。不出意料的，霍霄沒讓他見產婦和孩子。但沒想到竟然陪著他到外面的茶室里坐了坐。

“大伯，有話直說吧。”霍霄隨手將用過的紙巾一團，扔進煙灰缸，“我估著南笙差不多該醒了，我得趕回去陪。”

霍啟林卻沉默下來。他那雙眼睛和霍霄有幾分相似，此刻注視著眼前的年輕人，流出幾分懷念和慨。霍家男人都有幾分風流債，他也不例外。唯獨他那個二弟是個長又專的人，沒想到霍霄不傳了他的能力氣魄，連這點都繼承了。

“唉……”許久，他嘆了口氣，“老四在外面出事了，前天的事。”

霍霄點點頭，沒說什麼。

霍啟林看著他的反應卻明白了。他苦笑著搖搖頭，又點點頭，最終什麼沒有繼續這個話題。其實當年的事，他約也知道些幕，卻最終選擇了裝聾作啞。

“我知道我這個做大伯的，在你面前說話沒什麼分量。但是既然做了父親，就好好給孩子做個榜樣吧。不要像我們兄弟這樣。”

霍霄揚眉挑，無比驕傲：“當然，我兒子肯定像我一樣優秀。”

霍啟林被噎了一下。兩人也沒有什麼話可說，他端起杯子喝了口茶，起告辭。

“大伯。”眼見著人走到包廂門口，霍霄突然喊了他一聲。

中年人腳步一頓，扭詢問地看向他。

兩人視線正好隔空相，霍霄出個了然的笑：“大伯，當初我剛到國的時候，是你讓那個房東照顧我的吧。”

霍啟林怔住。

霍霄站起來，也朝門口走了過去。

兩人錯而過時，霍啟林干地開了口：“你……”

霍霄抬手搭上他肩膀，將后面的話打斷：“年紀大了兒子又廢，就給職業經理人。早點回家養老數錢不好嗎？”說完又輕拍了拍，率先開門走了出去。

年輕人的背影高大拔。很快消失在走廊拐角。霍啟林目視著他離開，長長地嘆了口氣，仿佛也釋然了什麼。

“老二，你這兒子比你強。你可以安心閉眼了。”他低聲念叨了一句，也抬腳離開了茶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