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。”南笙看著他手里的病例輕輕點了點頭，卻并沒有多說什麼。

霍霄的意思明白。

哺天生就對母親有著很深的孺慕之。雖然早已經長大人，不在需要哺育。可親生母親對自己不好……沒有哪個人會對這種事毫不介意。甚至很多時候，來自親生父母的惡意，會讓一個人對自己的人生都生出悲觀和否定。

可如果這些惡意是因為誤會，出于病態呢？

霍霄提醒沈秀英有病，是不想讓也陷這樣的緒，活得不快樂。但是其實早就釋然了。

這世界上的道理不應該全部絕對。沒有人規定母親必須孩子要逾越自己的生命，任何人首先是獨立的個，然后才是其它角。當想明白這一點后，對沈秀英的介懷以及變都淡了。

所以霍霄不必勸，也不會自己鉆牛角尖兒。同樣的，也不會因為這是一場誤會，或者沈秀英有偏執癥就生出憾或是難過，想要跟修復關系。

釋然不等于原諒，更不代表要去彌補些什麼。畢竟的傷害，以及被改寫的人生，都是現實存在的。

沈秀英不是天生的神經病。沉浸在自己的悲傷里，堅信著自己那些離譜的猜想，卻不肯理智有效的去做一次求證，何嘗不是一種任和自私？

南笙下意識抬手覆上自己的小腹。也是要做母親的人了，可不能理解沈秀英的愚蠢，也沒辦法原諒。

要是將來有一天，也經歷了類似的事。愿意開誠布公的找霍霄去求證。是誤會就解開它，如果狗男人真的背叛了，那也會清楚客觀地跟孩子講明白事實，然后再和他說拜拜。

大人總覺得孩子的世界就該單純，可他們遠比家長想象中的要敏聰慧。自以為是的善意欺騙，很多時候比鮮淋漓的事實帶給人的傷害更大。

不過霍霄最好老老實實的……狗男人，要是真敢做什麼對不起的事，肯定要他好看！

想到這里，南笙狠狠地瞥了旁的人一眼。

霍霄正想問要不要休息，恰巧也轉頭看過來。兩人四目相對，他到孕婦眼神中的殺意，頓時脊背一涼。

這是又怎麼了？他最近應該表現好的，沒犯什麼錯誤吧。都說孕婦激素不穩定，緒也容易波。南笙這些天一直和平常一樣，他還以為他家小心肝兒沒事呢。難道現在也開始了？

霍霄左腦胡思想，右腦努力回想著這段時間的表現。在確定自己規規矩矩，肯定沒有做什麼會惹生氣的事后，才咧一笑，然后指著墻上的掛鐘說道：“都這麼晚了，該睡覺了。”

南笙順著他指尖方向看去……11點10分，的確是晚了。

雖然現在還沒有嘔吐頭暈這些強烈的妊娠反應，但懷孕還是讓的力有些不濟。只要晚上超過10點沒睡，第二天醒來就會時不時的覺渾發無力。

南笙在他的強制攙扶下從懶人沙發上起，兩人一起回了臥室。

還是了那些調查容的影響，南笙這一晚睡得實在是不怎麼好。不是半夢半醒的睡不踏實，就是總零零散散夢見小時候的一些事。有些是真實的，有些是大腦杜撰的。

第二天睜眼時已經是日上三竿，整個人都覺得萎靡不振。

霍霄靠著床頭坐在旁邊，捧著本厚厚地《育兒大全》正看得悄無聲息又津津有味。

南笙閉著眼緩了緩神，然后有氣無力地問道：“你今天沒去上班？”

“嗯？”霍霄這才發現孕婦已經醒了。他聽著南笙嘶啞的嗓音略皺了皺眉，邊下地去給倒溫水，邊說道：“今天不是要陪你去檢查嗎？”

南笙著天花板怔了一下，這才想起來今天要檢查的事。真的是一晚沒睡好，整個大腦都生銹了。

“你昨晚做噩夢了？”說話間，霍霄端著杯子返回了床邊。

南笙半坐起來，一臉萎靡不振：“夢見了小時候的事，我說夢話了嗎？”

夢話倒是沒說，就是翻來覆去的總不安穩。中間還哭了兩次。霍霄抬手了額頭，也沒多解釋：“沒說夢話，喝點水。”

南笙就著他的手喝了兩口，然后子往下一矮又躺了回去：“今天不去檢查了行嗎？明天再去吧，我好困，想再睡一會兒……”后面的聲音越來越低，還不等他回答，便已經又睡了過去。

他能說不行嗎？霍霄搖搖頭，又笑著嘆了口氣。將杯子放到床頭柜上，轉去書房安排工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