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夠了！”細細地疼痛包裹住心臟，仿佛有千萬針在同時發力。

“夠了……”低沉的聲音驟然嘶啞，他一把將人抱住，然后握住南笙雙手阻止繼續作，“啾啾，別這樣……你別這樣。我心疼。”

“嘁……”輕嗤著，像是在嘲笑他這種人怎麼會有心。

霍霄覺到整個腔都在悶痛。他收手臂，在耳邊輕喃：“別這樣，真的……”

“是我不好，對不起。”

“對不起……”

南笙任由他抱著自己，整個人像木偶一樣呆坐在那里。

過了一會兒，他解除掉對雙手的錮，卻仍維持著那個從后面環抱的姿勢不肯放松。男人的指尖在前索著找到睡扣子，一顆一顆將它們扣回去。

黑暗讓他的作變得笨拙。一粒扣子通常要兩三次才能扣好，有兩顆還上下錯位，要重來。

可男人卻不敢開燈。他有些不敢面對此刻的南笙。怕見的淚，怕看到委屈的表，更怕眼中有對自己的厭惡。

霍霄忽然明白過來……這一次，并不是他厚著臉皮，足夠糾纏，就能磨到對自己心。

所以他要怎麼樣才能得到的諒解？

不喜歡他也無所謂。能像之前那樣相，就已經心滿意足。

最后一顆睡扣子扣好，他又替理了理襟。

懷里的是他日思夜想的香，霍霄實在舍不得放手。算了，招人嫌就招人嫌吧，干脆抱著一起躺了下來：“睡吧。”

“我不你。”

“放心，只要你不愿意，我絕對不會勉強你。”

南笙始終沉默不語。淚的眼盯著黑暗中的某一，眸底劃過一抹。

大家都是年人，他非要把留在邊總不是為了每天躺一張床上聊人生理想的。事到如今，是真的有些抵和他發生那種親的關系。可他若是想用強，本沒有反抗的余地。

現在承諾是他自己說出口的。也不枉費折騰一場。

呵……狗男人！

…………

這一晚兩人算的上各懷心事。霍霄怎麼樣南笙不知道，但是睡的不錯。

狗男人比起的早。第二天醒來時，他已經不在臥室。

南笙將被子拉過頭頂，又瞇了一小會兒后才過手機看時間：正好是早上8點整。南笙打著呵欠翻下地，兩步走到床邊拉開窗簾。

天邊云層很厚，看不見什麼眼，顯然是個天。將窗子推開個隙氣，又稍整理好床鋪，便轉出了臥室。

外面也沒有人，霍霄是沒在家里。

南笙先去洗漱換服，然后按照醫囑吃了遍藥后，拿著鑰匙出了門。一個多星期沒在家冰箱早就空了，趁著附近早市還沒散場，要去買點新鮮菜。

這個點兒正好是大家出門上班的時間，小區里不人行匆匆。

快到小區門口時，手機響了起來。《雪冰城甜》的來電鈴聲，不用看來電顯示也知道是霍霄打來的。

在醫院的時候，他拿著南笙手機強行加回微信，又把手機號拉出黑名單，并且還不要臉地給自己設置了一個專屬鈴聲。

邊往前走邊慢吞吞接通電話，“喂”了一聲。

“你去哪里了？怎麼不和我說一聲！”低沉的聲音過聽筒傳來略微失真，焦急的語氣卻不作假。

南笙紅輕抿，想說“我是你的犯人嗎，出門還要報備”，但話到邊不知為何又咽了回去。

“我要去趟早市，家里沒菜了。”

電話那邊，男人不贊同地皺起了眉：“吃完早飯再去吧，醫生說你要三餐規律。”

南笙翻了個白眼：“吃完飯早市都散場了。”就是現在過去，好些東西也都只能買別人挑剩下的。

“有什麼大不了的，早市散場了就讓人把菜送過來。你都需要什麼，你列個單子。我這就打電話讓人送，好不好？”聽起來是商量的話，可男人大概是習慣了發號施令，語氣中已經流出一不容違逆的強。

又是這樣……

南笙也有些厭煩：“霍霄，你非要事事都勉強我嗎？我是不是連去個菜市場的權利都沒有？”

“我不是那個意思。”霍霄嘆了口氣，“啾啾，你昨天才剛出院。我怕你空著肚子出門，萬一半路又胃疼怎麼辦？”

南笙幾乎是口而出道：“我不空著肚子喝冰鎮啤酒，是不會胃疼的。”

聽筒里一陣靜默。

男人的呼吸似乎又那麼幾息變得緩慢又沉重。

就在南笙以為他不會再說什麼，準備直接掛斷的電話的時候，霍霄又開了口：“你是要去幸福路后面那個早市？”

南笙有些意外，沒想到他會連家附近的菜市場在哪里都得清楚。

“是。”

“那我陪你一起。你等著，我現在就過去找你。”

“……”南笙下意識要拒絕，但想著不答應就還要和他掰扯，便轉而說道，“我還沒出小區呢，你來大門口這邊找我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