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笙聽著他的話，只覺得有種說不出的可笑。

什麼做和陸修明在一起？

他們不過是站在一起罷了，哪怕這場偶遇是陸修明蓄意而為。

可這座城市只有這麼大。只要他們兩個都在榕城，說不定什麼時候就還會見。再正常不過的事，卻好像犯了什麼不道德的錯誤。

因為他一句不喜歡，的行就要限。因為他一句不喜歡，的家人就要折騰著轉院。

他聽不進去的解釋，只有以自己的為前提。

他當是什麼？

必須以他想法和好惡為意志的奴隸，還是必須聽從安排的寵？

這個男人本不懂得什麼是尊重，什麼是喜歡？

或許本就不曾喜歡吧。不過是上的吸引罷了。

竟然天真的以為，哪怕兩人最后不會步婚姻，但至也能談一場。

談什麼呢？分明就是一場，由單方面妥協和忍來換取他滿意和愉悅的災難。

是錯了。而這場錯誤，或許該想想用什麼辦法來改正。

南笙吸了吸鼻子：“有什麼話回去再說好嗎？我不太舒服。”

不能在這里直接拒絕。怕激怒他，再上演剛才那一幕。鬼知道他這次會不會真的傷害。

可男人卻似乎看穿了的想法……

“南笙。”低沉的聲音帶了暗啞，又有著不易察覺的委屈，“你想拒絕就拒絕，不必對我虛與委蛇。”

比起南笙的拒絕，更讓他不能接的，是的防備和疏離。是他的朋友。應該對他蠻不講理、肆無忌憚，而不是懼怕提防，甚至耍些虛偽的手段。

“拒絕？我拒絕你有用嗎？”南笙語氣自嘲。

從一開始就在拒絕他，可哪一次管用了嗎？只要不順他的意，就要威利使手段。說不定哪個不高興，還要帶著來這種荒無人煙的地方一起“殉”。

霍霄想說什麼，卻又沉默下來。南笙說的話，他似乎……無法辯駁。可他有什麼辦法呢？

每一聲拒絕，都是在將他推離。他怕日積月累，兩人之間的距離就會越來越遠。最開始那次他被拒絕后倒是什麼都沒做，卻一個轉錯過，就是幾年。

人就是這麼奇怪的。明明也沒有相多久，但那時候還可有可無的一個人，如今失而復得便再也不想放手。

“南笙……”霍霄抬手了眉心，“我不給你媽媽轉院。但是你明天帶我去見，以男朋友的份。”

“你一定要這樣嗎？”就算和母親不睦，和繼父毫無。可到底他們擔著家長的份。領了霍霄上門，意義終歸不同。而且也是真的不想讓沈秀英再產生能拿換錢的幻想，那將又是一場無窮無盡的麻煩。

“南笙，你不覺得自己太明顯了嗎？既然都是男朋友，為什麼陸修明能見你的家長，我不行？就因為你們相了一年多，而我們卻在一起一個星期？”霍霄止不住地冷笑，“因為我們在一起只有一星期，你就覺得我對你不是認真的？還是從一開始，你就沒認真過？”

“……”這次換南笙不知道該說什麼。

沒有不認真，但也的確沒有考慮過兩人會有結果。只是想按部就班的談一場，如果磨合好，一起都合適，再考慮下一步。可他又是這樣迫，為什麼就不能遷就一下的腳步，尊重一下的呢？

“行！”深吸口氣，輕輕點頭，“我帶你去見他們。但是明天不可以，要等我媽檢查結果出來，治療結束的。萬一要開刀，不希心里還裝著我這點糾紛進手臺。”

“可以。”既然肯妥協，他也愿意退一步。

南笙頓了頓，又補充道：“我家里況特殊。我媽那個人格也……總之希你到時候不會失。”嘆口氣，“送我回家吧，我真的很累，很不舒服。”

“呵……”霍霄聽著的預防針，心卻忽然愉快起來，“你放心，你家里什麼樣我都不介意。”他就是想穩固一下自己的名分。

引擎啟聲響起，寬大的黑SUV開下坑坑洼洼地廢棄堤壩，重新駛向寬敞的公路，直奔市區。

回去的路上，兩個人都沉默著。

直到車子停在公寓樓下時，南笙才啞聲道：“你回你自己家吧，我想一個人好好靜靜。”

霍霄神一僵，卻還是點頭答應：“那行，你早點休息。”最主要的目的已經達到了，沒必要在這種小事上惹不高興。

南笙“嗯”了聲：“你別送我了。”說完解開安全帶下車，一直目送著車尾消失不見，才拿出電話撥通王新建的號碼……

“王哥，我記得你之前說過，月末帝都那邊好像有個室裝潢流會是嗎。”

“我知道不走公司那邊，但是我想去。”

“沒關系，到時候我請假。你幫我報名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