從住院到停車場的路上，南笙不停地在像旁的人解釋著。可對方就像是得了耳聾聽不見一樣。只臉沉地目視前方，扯著前行。

男人高長，每一步都邁得又急又快。南笙腳步踉蹌著，好幾次都險些摔倒。纖細的手臂被他牢牢握在掌中，想甩甩不開，想停停不下來。

兩人拉拉扯扯到了車旁，霍霄打開副駕駛位置的門，直接將人塞了進去。

“嘭——”地一聲，車門在側被狠狠關嚴。這是輛外形龐大結實的SUV，男人的力道帶著明顯的發泄意味，整個車都被震得抖。

南笙被震得一個激靈。等反應過來，霍霄已經坐進駕駛室，啟了引擎。

急忙系好安全帶，也咬著閉口不言。

他們現在這個狀態完全沒辦法通，決定等他冷靜下來再說。雖然也不太懂霍霄到底是個什麼心理。明明幾句話就能解釋開的誤會，他偏要搞這樣。

源源不斷地冷氣自男人上散發出來，已經蓋過了空調。出了醫院，黑的SUV一路在車流中左支右絀穿梭著，駛得飛快。有好幾次急停和急轉彎時，南笙嚇得心臟都快驟停了。

實在沒法繼續冷戰下去，焦急地出聲：“霍霄，你慢點！”

“你看著點車行嗎？”

“你找死嗎？活夠了是不是！”

男人瞥了一眼，終于開口：“那你愿意陪我一起死嗎？”低沉的聲音語氣平淡，像是在問“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吃早飯”。

南笙怔了怔，莫名聽出一認真的意味。

“南笙，你愿意陪我一起死嗎？”沒等到回答，他又重復了一遍。

莫名地，南笙到有些害怕。不自覺地往車門那側了，雙手握住門上的安全把手：“你在說什麼瘋話？”

“嘁……”霍霄嗤笑了聲，將方向盤一轉，開上了高架橋。

這是去郊外的路！

南笙看著車窗外飛快倒退的景，心中滿是驚惶：“霍霄，你停下來！”

“你快停下來！”

“你到底要帶我去哪里？”

他目不斜視地看著前方，畔笑容冰冷邪氣：“帶你去殉，好不好？”

南笙只覺得汗戰栗：“霍霄，你別這樣行嗎。我害怕……”

霍霄哼笑著，腳下油門一踩，再次加速：“別怕，逗你呢。”

怎麼可能不怕呢？南笙握住頭頂的安全把手，一邊努力控制自己不去搶奪方向盤，一邊祈禱霍霄快點冷靜下來。

榕城南郊有條萬水河。

據說這條河的存在最早可以追溯到戰國時期，據說那時候河岸寬闊，水流奔涌，很是壯觀。一直到清朝末期，河上還能來往大型船只。后來因為一些人為因素，水位越來越低。到了最近二十年左右，萬水河完全枯竭，只剩下在外的河床，哪怕是前幾天的暴雨都沒能讓水位重新沛。

防洪堤倒是還在，只不過年久失修，看上去十分破舊。

霍霄將車開到了這里。

廢舊的堤壩就在眼前，他先是將油門兒一踩到底，等到車子沖到坡上時又猛地一踩剎車。

胎抓地發出刺耳的“嘎吱”聲，即便在車也能聽得一清二楚。這樣的作比過山車還刺激，南笙覺自己的三魂七魄都已經飛上了天。

車子終于徹底停穩下來。

然而還來不及緩一口氣，后的靠背就突然往后降了下去。安全帶還束縛在上，只能被迫跟著椅背一起躺下。上有輕度的失重傳來，忍不住驚呼了聲：“啊！”

與此同時，架勢位置的男人突然解開安全帶。他利落地翻過兩人中間的障礙，快速棲而至。下一秒，他炙熱的便落在潤微涼的上。

男人急切又兇猛的親吻帶了狠意。像是在宣泄怒火，又像是極力在證明著什麼。

南笙被磕得齒生疼，呼吸阻。左右搖頭閃避，發狠地用拳頭捶打著他壯實的肩背和膛。然而一切都無濟于事。只能被困尺寸的牢籠中，任由他為所為。

糾纏之間，也不知是誰磕破了誰的舌。腥味在兩人口腔中彌散，令男人更加興。南笙卻一陣陣泛起了惡心，加上輕度的缺氧，覺頭腦暈眩，眼前發黑。

霍霄這時也發現了的不對勁。他終于大發慈悲的放過，然后抬手按下摁鈕，打開了車窗。

微風將新鮮空氣送進車，沖淡了那令人窒息的荼蘼。

南笙臉上全是淚痕，瞇著眼，大口大口呼吸著。像一條躺在岸邊，嚴重缺氧的魚。

霍霄回手出兩張紙巾，一邊拭著的臉頰，一邊低低開口：“打電話讓你家里人收拾一下。等會兒我派人過去，給你媽媽換一家醫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