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澤浩的提議讓霍霄有些意。他和南笙都確定關系好幾天了，卻還沒帶著朋友出去炫耀過呢。這實在是不科學！

想到這里，雖然知道南笙大概率不會愿意出門，但他還是帶了幾分希冀試探著問道：“我上次跟你說的那個，就是配跌打損傷藥的老楊，他提前來榕城了。他們現在都在零點會所，要不要一起過去聚一聚。”

然后不出他所料地，南笙搖了搖頭：“我不過去了，你自己去吧。我媽明天要做檢查，我6點就得到醫院。”說完，指了指衛生間方向，起去洗澡。

霍霄視線追隨著的背影，對電話那邊的人答道：“你嫂子家里有事，明天要早起。”

“那你也不過來了？”周澤浩問道。

“我今天不過去了。你幫我跟老楊說一聲，過兩天我專門給他接風。”

周澤浩一種“大家都是男人，能理解你重輕友”的語氣回答道：“行行行，我知道了。”

你知道個P！你個就會用錢哄朋友的低能兒。

霍霄笑罵了聲“滾吧。”直接掛斷電話。

衛生間里約約地有“嘩嘩”地水流聲響起，他將手機放到茶幾上，走了過去。然后隔著門沖里面的人喊道：“啾啾，用不用我陪你一起洗啊？”

流水聲停了下來，里面的人沒聽清他的話，揚聲問道：“怎麼了？你剛剛說什麼？”

調戲呢，還一本正經的問問。霍霄低笑出聲：“問你需不需要陪洗服務。包你滿意，不滿意不收費。”

門那邊靜默了一瞬，隨即淋浴噴灑的水流聲再次響起。南笙沒搭理他。

男人眸底笑意更甚。

“誒？”他屈指敲了敲衛生間的門。

“霍霄，你煩不煩啊！”人不耐煩地聲音混合水聲，一起模模糊糊傳了出來。

好像是有點討人嫌，可他就是想在這招惹：“你答應給我的備用鑰匙呢？別耍賴啊。”

南笙沖掉臉上的泡面，想說：我出去就給你拿。但最后深吸口氣道：“在我梳妝臺最下面的屜里，你自己去找。別來煩我！”洗面都快進眼睛里了，這天下還有人比他更討厭嗎？

天下第一討厭的那個人，后來倒是老實得很。

第二天清早，南笙到病房的時候，正好趕上護士來。沈秀英昨天沒吃晚飯，半夜又痛醒兩次，看起來神不太好。

食堂這會兒還在營業，南笙去買了早餐回來。有一項檢查預約在8點鐘左右，吃完飯也差不多該過去門診樓那邊了。

上午一共兩項檢查，大部分時間都浪費在了排隊和樓上樓下折騰上。好在沈秀英行自如，用不上椅擔架之類的。可即便是這樣，南笙大半天跑前跑后下來，也還是累得有些力不知道。

周廣超見狀訕訕地解釋著：“啾啾啊，辛苦你了。小博今天課多。”

南笙笑了笑，沒說什麼。周俊博今天有課，今天就不用上班嗎？平時鬼混的時候沒逃課，需要他出力了卻不見人影。

周家這一家子人，都自私虛偽的令人無語。誰讓倒霉，攤上沈秀英這麼個糊涂的媽。分不清親疏里外，卻又是不能甩的責任。

見不說話，周廣超有些尷尬：“你休息一會兒，我去買午飯。有什麼想吃的嗎？”

南笙完全沒食，敷衍道：“都行，隨便吧。”

周廣超點點頭：“那我看著買了。”說完起出了病房。

下午的檢查只有一項，而且很順利。

讓南笙沒想到的是，檢查完回來時竟然又在住院樓下遇見了陸修明。他今天沒穿病號服，其他還是昨晚的那副打扮，胳膊吊著，上纏著紗布。

陸修明倒是很驚喜，慢吞吞地過來打招呼，還是和以往一樣親近又熱絡的態度：“沈阿姨，周叔叔，好久不見了。”

南笙不皺眉。

沈秀英和周廣超的注意力只在他的傷上，沒有注意到臉不好。陸修明注意到了，卻假裝沒看見。

“小陸，你這是……”沈秀英的語氣中半是關切半是意外，“你這是怎麼搞得，竟然傷這樣！”

陸修明笑道：“沒事阿姨。就是出了個小車禍，不嚴重，這都快好了。”

“這都打石膏了還說不嚴重！”周廣超在旁邊也話進來，“怪不得我昨天問起你時，啾啾都不肯說！”

陸修明仍舊笑著，沒說什麼。

“媽，周叔……”南笙終于開了口，“我沒提他，不是因為他了傷。而是我們已經分手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