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笙不想和自己的過不去，但也不想讓霍霄給自己上藥。

鼓起勇氣看了眼自己的傷手，又看了看男人手里的藥瓶，遲疑一瞬后還是將手遞了過去。

就這麼一會兒的功夫，便腫的更嚴重了，剛剛還是青紫的地方也有發黑的趨勢。

見狀，霍霄原本緩和的臉又有些不太好看。

藥是他一個中醫世家的朋友特配的，專治跌打損傷、散瘀止痛。原本是要稍稍效果更好，但南笙這樣，霍霄只敢沾了藥棉花，小心到不能再小心地輕輕涂抹。

而且邊涂還要邊用吹一吹，再時不時問一聲：“疼不疼？”見南笙搖頭，才敢繼續。

中藥對癥，見效神速。涂過藥的地方先是有些火辣辣的發熱，接著又涼颼颼的，不到兩分鐘的功夫疼痛就緩解了許多。

南笙的手上雖然沒有創面，但最后還是堅持讓霍霄給自己纏了層紗布。因為腫得太猙獰了，不敢看。

男人忙活完，把東西裝回急救箱歸位。然后“啪——”地一聲把蓋子一扣，手抬起了的下。

南笙偏頭想甩開他，又因著剛才事有了心理影，不敢大幅度作。最后只能任由他掌控著自己，下顎微揚。

霍霄的視線落在臉上，一雙烏沉沉的眸子人看不出緒。

兩人對視片刻，他輕嗤一聲，放開了：“南笙，我們賬還沒算完呢。說說，你給我安排的前友們都是誰？”

南笙眼角還帶著點未干的淚痕，用右手了才道：“你真不記得們了？”

霍霄哼笑：“我一天那麼多事，是個人就要記得，用不了兩年就得老年癡呆。”

“行，那我給你提個醒。趙菁是當紅影星，年初的視后圍者。許夢璐是當紅小花，兩年前選秀出道。CoCo是時尚模特……”

“所以跟我有什麼關系？”男人語調涼涼地打斷，“南笙，你是從哪里知道們是我的前友的？”

南笙抿了抿，吐出四個字：“娛樂新聞。”

“……”霍霄難得的無語了一秒，但很快便笑了出來，十分愉快那種，“啾啾，原來一直在默默地關注著我啊。還說不喜歡我。”

南笙默然。怎麼說呢？人就是種很奇怪的，尤其是人。在現實中對他避之不及，只盼著永不相見。可偶爾在上看見一些關于他的新聞，又忍不住去窺視。并不是因為喜歡，但就是控制不住。

心中的被穿，南笙升起種破罐子破摔的緒：“霍霄，你一年至和四個不同的明星鬧出緋聞，你有什麼資格說喜歡。”

霍霄覺得這頂大帽子扣得夠重：“南笙，你是真不講道理。我長得帥又有錢，明星喜歡瓷我制造話題，我有什麼辦法。我還是害者呢。”

“我一年到頭這麼忙，總不能因為這點事兒天天給們發律師函吧。”

“我承認這幾年有過其他伴，但我的是干凈的，我的第一次和第二次都給了你。”

“你拿什麼證明？”南笙突然質問。

“我……”霍霄語塞。這種事兒……自己一個男的還真沒法證明。

他煩躁地了頭發。心里忍不住咬牙：不行，必須掰扯明白了。他今天一定要擁有個名分。

“南笙，我……”

“霍霄，你到底喜歡我什麼啊？”

兩人的聲音幾乎同時響起。

霍霄差點就口而出：我喜歡你腰細。幸虧臨時打住了。

喜歡什麼呢？那天在紅館溫泉時，好像問過類似的問題。不過他當時沒有回答。

而現在……霍霄依然不確定自己能否給出個正確答案。

他忽然想起在海市的那家會所里，第一次見到時的景……孩穿了碎花連。頭發挽上去，出又白又長的頸子，像極了白天鵝。喝多了酒，在衛生間門口迷迷糊糊就撞進了他懷里。

相，他發現看似瘦弱的，其實是那樣纖濃有度，曲線玲瓏。尤其是那不盈一握的纖腰，讓他忍不住想去折斷。不過一瞬間，他就到了從未有過的躁。

他想要，也的確將想法付諸于實踐。而之后的滋味，更是讓他意想不到的妙。以致于在拒絕他后的許多年里，他始終對那一晚，還有這個人無法忘懷。

“南笙……”短暫的沉默后，霍霄決定實話實說，“我對你的，比對其他所有人都要強烈。不管是在上，還是上，我都本能地想要和你靠近。所以我選擇忠于自己的心，也忠于自己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