秀水縣這兩年雖然大變樣,但許多老字號店鋪還在。盡管南笙不經常回來,可比起邱巖來算得上本地人。于是在對方發出邀約后,便將他帶去了一家經營本地菜的餐館,準備盡地主之誼。
邱巖在得知南笙十歲前都在這邊生活后,也沒跟客氣。甚至還對推薦的餐館表現出明顯的期待。
小縣城地方不大,餐館離這邊步行也不過才十分鐘。店面前不久擴大裝修過,比南笙去年來時寬敞氣派不,樓上還添了包間。
這會兒不是飯口時間,店客人不多。兩人選了個風景不錯的房間。
掃碼點餐后,竟一時間有些相對無言。
其實時隔多年再見到邱巖,南笙心有種說不出的微妙。
不因為他從風度翩翩的帥哥,變了一個發際線開始后移二百多斤的胖子。更主要的是,當年如果沒有他那場生日宴,就不會在那家會所遇見霍霄,有了那混的一夜。更不會至今都沒能徹底擺他的糾纏。
邱巖就是當年辦生日宴的那位學長。
兩人就這麼尷尬地對視了一會兒,邱巖率先開口道:“你這些年去哪里發展了?過得怎麼樣?”
“在榕城,還行吧。”南笙邊說邊轉手里的杯子,“反正做的本行。”
“那好的。”邱巖頓了頓,頗有些慨,“那時候……一直以為你會留在海市。”
南笙笑了笑,沒說話。當初的確是打算留在海市,不過是出了霍霄那個意外。若是那晚之后,他們各奔東西也沒什麼。現代社會,男歡很是正常。大不了就當是被狗咬了。
可誰知事過去一個多星期后,霍霄忽然就找來了學校。還記得清清楚楚,當是他開了輛銀灰跑車,雙排座剪刀門異常拉風,引得周圍的人紛紛駐足拍照。
他堵在去兼職的必經之路上,說要談一談。然后不等表態,便不顧路人眼強行將拽上車。
霍霄將車開去了市中心的一家高檔西餐廳。他一路將帶進包房,立刻關了門。
或許是之前那充斥著疼痛的一晚回憶太不好,自再見到他開始,恐懼就抑制不住地在心頭盤旋。
南笙整個人都是懵的,完全無法思考。霍霄問了一些莫名其妙地問題,都機械式地照實回答。男人當時的眼神鷹一樣銳利,仿佛能穿一切。即便有腦子思考,也不敢撒謊。
對于答案和態度,他似乎還算滿意。但不知為什麼,那張英俊的臉上神始終帶了幾分沉。
后來霍霄坐在桌邊沉默了一陣,南笙也不敢打擾。只提心吊膽地坐在離他最遠的角落,同時握了包里的自制防狼噴霧。
再后來,他突然就多云轉晴,笑看著道:“反正睡都給我睡過了,不如就當我的人吧。”
“我這人呢,雖然脾氣不太好,但是絕不打自己人。”
“你乖一點,我不會虧待你。”他邊說著邊掏出張卡扔在桌上,“這張你先拿著,回頭我再給你一張副卡……”
南笙看著他一開一合的薄,耳邊陣陣轟鳴。后面霍霄說了什麼,沒有再注意聽,但腦海中有個念頭是清晰的……這男人要包養!
是個窮學生沒錯,可還沒窮瘋了,要去出賣自己換取質。
憤怒和屈辱一起席卷而來。
“滾吧,神經病!”南笙怒罵著,抄起手邊的裝飾花瓶砸向霍霄,然后轉就跑。
那花瓶是否砸到他,不知道,只知道不能停下來不能回頭。
南笙一口氣跑到附近商場里。看著周圍來往如織的行人,還有穿著制服的保安,心里略踏實了些,可卻還在本能的抖。
霍霄沒有追上來。回到學校后,南笙擔心了好一段時間,生怕男人會來糾纏,可他沒有再出現。想想也是,他那樣的家地位,想要什麼樣的解語花沒有,自然不會執著于。
就這麼過了差不多大半年,原本以為事徹底結束的時候。學校里卻忽然傳起了關于的流言。說不要臉做了小三,被某個有錢人包養了。事有鼻子有眼不說,學校論壇里還有人發了照片,正是半年多以前霍霄來找那次,被他拽上車的場景。
只不過圖片上的男人基本都被揭掉了,就只剩下一個人。而且每一張角度都很刁鉆,看起來都是心甘愿,完全不是被人強行拽上車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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