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笙回到室才發現手機屏幕上多出兩條裂紋。試著掀了掀保護，萬幸下面的屏幕沒事，重新個就好了。

溫泉池里只有張太太和李太太，隨口問道：“林琳呢？”

張太太慢半拍才反應過來林琳是誰：“你說小孫那個朋友啊，進來沒一會兒就頭暈，早出去了。”

南笙心頭“咯噔”一下。林琳早出去了……那會不會看見自己跟霍霄糾纏的景？應該不會吧，當時天已經黑了，他們兩個的位置呃算蔽。

“小南，小南……”

聽見呼喚聲，南笙驀地回過神。

張太太笑看著，曖昧地眨眨眼：“怎麼去這麼久？該不會是修明找過來，你們小兩口膩歪去了吧。”

“沒有。老家那邊來電話，有點事。”南笙邊打開云盤里的相冊，邊走進池水，重新坐到李太太旁邊，“手機剛才摔了下，屏保裂了。”

“不妨事。”李太太也沒客氣，直接接過手機，“南小姐這沒有什麼涉及私的照片吧？”

“沒有，您隨意劃。這里都是我做的空間設計，小公寓、別墅，還有大平層和躍層，照片視頻都有。”

李太太應了聲“好”，安靜地翻看起來。

見沒有流的，南笙便心不在焉地和張太太聊起了家常。

李太太看得很仔細，過了好一會兒才把手機遞還回去：“南小姐，如果我們只想要設計圖紙的話……”

這就是有門兒了。

“沒問題的。”南笙語調輕緩，沒有表現得特別熱絡，卻又讓人很舒服，“設計圖紙，施工隊，裝修材料……我這邊可以都管，也可以據您的需要單獨選擇。”

“王設計師那天是帶著你出來干私活的吧。”李太太忽然說道。

南笙沒想到會這麼直接挑破，短暫的愕然后便大方承認：“我正式工作在華藝創，王哥是我那組的負責人。”

“那如果我們合作，需要通過你們公司？”

“我可以個人名義對接客戶，也可以通過華藝那邊。看您喜好。如果您想再看看其它風格，公司還有很多不錯的設計師，我可以推薦給您。”

李太太點頭表示了解，沒有表態。南笙識趣地沒多言。

李太太這樣的客戶接過不，有錢又有主見，外表隨和客氣，心里自有考量。不是忽悠幾句就能搞定了，話多反倒招人煩。

應該是池子里泡久了，南笙忽然也覺頭暈。陸修明的電話就在這時打了進來。

扶著旁邊的大石頭起，剛摁下接聽鍵就聽見那邊的人說道：“回去嗎？”

南笙一怔：“現在？”以為又是不到半夜不了呢。

陸修明“嗯”了聲：“現在。”

聽見這兩個字，一晚上都跌落低谷的心總算回升幾分。

“那你等我換下服。”南笙說完便掛斷電話。

浴室空曠，自帶擴音功能。兩人電話里說的容，旁人也能聽約聽見。

張太太打趣道：“到底是小年輕，喜歡膩歪一起。”

“梅姐真會說笑。”南笙說話間已經站到池邊，“正好也有些頭暈，那我就先走了。”沖著溫泉池里的兩人微笑頷首，“李太太，梅姐，改天再聚。”

“回頭我聯系你。”李太太拿起漂流盤上的高腳杯朝舉了舉。

一直目送著南笙徹底離開，轉頭看向張太太：“你跟南小姐很？”

“還行。我家老張和孫崢還有陸修明他們合作多年了。”張太太忽然想起什麼，“哦，你不知道陸修明吧。他和孫崢是合作伙伴，兩人一起合開公司。我也是通過這層關系認識南笙的。”

李太太點點頭：“這樣啊。”其實是知道陸修明的。娘家姓孫，論起來和孫崢家里是沒出五服的親戚。

“南小姐和男朋友很好嗎？”又問了一句。

“好的。聽說兩人打算結婚。”張老板在業務上還有仰仗李家，難得見李太太主提起什麼話題，張太太便繼續說道，“小姑娘人不錯，蠻努力的。靠著自己買車買房，在榕城站穩了腳跟。這邊房價可不便宜。”

李太太沒說話，只笑著抿了口紅酒，同時心頭劃過一抹嘲諷。

呵……靠自己嗎？這個社會上不是沒有能拼能干的年輕孩。但這位南小姐可不是。

怪不得那天會覺得對方眼。

剛才翻看照片時不小心劃了出去，再重新點開就誤進另外一個文件夾。那里面存的是南笙大學時期的照片。其中一張是年輕孩穿著白底碎花連，站在教學樓前拍的。

就是那條連，一下子喚醒了李太太記憶深的畫面……昏黃的燈折到大理石地磚上，那個穿著白底碎花連，被霍霄抵在洗手臺邊瘋狂親吻的孩子。

是南笙。

而被霍霄寵幸過的人，是不會缺錢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