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上著眉心,對七公主如此行為,失且生氣。
“明日就是封後大典了,這袍卻被毀了,褚嘉寧,你果真是冥頑不靈。”皇上失看著。
“臣妾啟稟皇上,臣妾的袍並沒有被毀,被燒毀的是先皇後的袍,是暫時寄存在臣妾庫房的,卻沒想到,七公主當了臣妾的袍,但這袍如今被燒毀了,無法修複,實在是過分。”
皇上聞言,也是鬆口氣。
封後大典在即,一點錯都不能有,袍要是真的被毀了,所有人準備工作,等於毀了。
雖然不是毀了錦心的袍,但七公主之心,就是要毀掉封後大典,其心可誅。
“褚嘉寧,一再屢教不改,心思歹毒,即刻起,發落流放崖州,生死無需回稟。”皇上冷冷道。
他最後一點分都已經消耗殆盡了。
褚嘉寧聞言震驚,掙紮上前,想要解釋,為什麽不聽解釋,沒有做啊。
為什麽不給一個解釋的機會。
小福子趕上前將人給押了下去。
剩下的人也被帶了出去。
“宸太妃那邊,你來善後吧,嘉寧被流放的事,肯定會求,朕不想見。”皇上略有些煩躁道。
宸太妃作為先皇最寵的妃子,當初也施舍過善意給他,他自然不想麵對宸太妃的求。
錦心自然知道皇上的意思,應了一聲,“臣妾明白,宸太妃一向知道分寸,實在也是七公主太過分,大抵也是不會為難人的。”
要怪就怪自己明知道自己兒什麽德行,卻不加以約束。
不教,有人替教。
“明日是封後大典,你好好休息,朕也很累,就先回宮了。”
最近實在的繁忙,他恨不得自己能有個分替自己分擔事,睡覺都隻能睡三個時辰。
錦心忙將他送了出去。
皇上最近的臉不怎麽好,是因為滋補太過,他每次翻牌子的時候,都要喝藥。
至於喝的什麽藥,想想都知道了。
專門文醫開的壯方子,文醫不敢不從,自然是有分寸給的方子,但皇上私自加了雙倍藥量。
小楊公公來回話的時候,錦心都心驚了。
他這是心急了,是藥三分毒,按照原本的藥量,他未必會這麽損傷子,但雙倍的藥量吃下去,他這子,早晚得掏空。
但他現在是想治好自己的病,也想解除自己的心理障礙,這才有些著急。
這藥也不會損害命,就是讓他預支健康而已,也許,等他過段時間好了,自己也就不會喝那些藥了。
錦心現在並不想在這件事上跟他過不去,順著他的意思,先完自己的事才是最要的。
皇上走後,錦心對翠姑吩咐道,“派人去盯著宸太妃,讓這幾日不許出來,等封後大典結束再說。”
誰也不能壞了自己的事。
寅時起,上妝,滿宮嬪妃在外等候行禮,站在臺階上,看著這滿宮的嬪妃等候自己,接完跪拜,緩緩走出宮門。
從東正門進來,穿著厚重的禮服,經過一道道宮門,走到了正殿前,又高又長的階梯,要穩穩的走完每一步上去。
沒有人攙扶,隻能親自走上前。
皇上穿龍袍站在上頭,目溫的看著錦心。
這條路,說長不長,說短不短,走上來的時候,覺的人生亦如此,一步步的往上爬。
直到走到最高位,為這天底下最尊貴的子。
“皇後,從今以後,你我夫妻一,互相扶持,共赴此生,有你,朕很歡喜。”皇上溫的看著說道。
出手,讓將手放上來。
倆人轉,看向下方,文武百一同朝拜他們。
錦心長長舒了口氣,這一刻,才覺到命運掌握徹底掌握在自己手上的滋味。
錦心看著下方排隊整齊的文武大臣,心頭滋味萬千,有說不盡的心酸,也有萬分的慶幸,還有對未來的期待。
這一刻起,的家族因為而走向貴族一流,不再是妾。
江衢梧站在下方,看著錦心雍容華貴的站在帝王邊,他也倍自豪。
往後更要謹言慎行,規行矩步,不能拖皇後的後,守住這份榮。
顧昭看著錦心上去,他心複雜。
娘娘已經為皇後,或許不需要他了,他是該離開了。
但離開前,他得把一些事給了結了。
皇上意圖發兵韃靼,顧昭已經臨危命,不日便要出發,此去,不知歸期。
也許,他未必能回來。
若是能回來,必定是功勳滿,再上一層樓了。
接了寶冊與印,帝後需前往太廟祭祖。
完後,方可回寢宮。
都是按照正常流程,也不是嫡後,流程上,自然沒有這麽繁瑣,隻是把該走的走完。
但走完禮數,也是到了戌時末。
“皇上累了吧,不如早些歇息吧。”錦心看著臉不佳的皇上問道。
從傍晚的時候,錦心就看他不對勁,眼睛都是紅,眼底帶著倦氣,但堅持走完流程了。
如今就剩他們倆了,錦心趕讓人上前給他撤了這服。
皇上有些愧疚,苦笑道,“子竟有些不如從前了,明明最是壯年,朕卻覺得有些力不從心了。”
他私下吃那些補藥,過量反而傷,但他又是瞞著人這麽做,拿出來勸的話,就暴了有人在他邊監視了。
“皇上,宣醫吧,臣妾不放心。”
“不用,好好睡一覺就好了,給朕寬吧。”皇上連忙道。
他也不好跟錦心說那些事,他實在說不出口。
錦心無奈,隻好給他寬,伺候他睡下了。
看著他睡下,錦心走到外間,來文醫。
問了他近日的狀況,文醫如實回答。
“皇上就是憂思憂慮,這才急著滋補,他不遵醫囑,長期以往,怕是要出事。”文醫有些著急。
錦心何嚐不知道,他才三十歲,正值壯年,要是因為這樣,忽然暴斃,前朝得大了。
看樣子,立太子一事,得提上日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