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貴妃初到宮中,大約都能適應吧?”錦心笑問。
“自然是能適應的,臣妾覺得就像回了家,覺得宮中,就是臣妾的家一般。”蕭妧兒笑道,眼底卻有些挑釁。
自小就按照皇後的標準培養的,之前是要給六皇子做皇後,但蕭家押錯寶,睿王上位了,這事鬱悶了好些年,但家中也打算了讓及笄後宮為妃。
那時候是有太後和先皇後在,認了便認了。
可是現在算什麽,先皇後都沒有了,也該讓皇上迎自己為後的,偏偏這個皇貴妃擋了路。
那日在狩獵場晚宴,隔著太遠,看不清,今日一看,也並非多難求的人,卻讓蕭家做出這麽大的犧牲,才換來貴妃之位。
錦心聞言,挑著眉,眼帶戲謔,“貴妃這話是說,你原本就是要宮為後的,早做準備了嗎?”
昨夜之恥,滿宮都知道了。
“蕭家是名門族,我祖父對先皇有救駕之功,蕭家握有聖旨,這皇後之位,也並非不能想,但蕭家忠君,自然以聖上的心意為先。”
反正皇家欠蕭家的,得讓這些人知道,是皇家負了蕭家,不是自己無能。
“蕭家再有功勞,那也是先有國才有家,若無國家,你們蕭氏頹敗的家族,也是被人分割的食罷了,邀功過甚,隻會惹人厭惡。”錦心冷笑道。
“皇貴妃這話,皇上知道你的想法嗎?”蕭貴妃咬著牙問。
“你覺得呢?”錦心笑問,定定看,神輕鬆且自信。
答案自然在昨晚就出來了。
蕭貴妃臉瞬間泛白,咬著,久久不發一語,隻能坐在原,死死扣著椅子扶手,心中委屈,卻不能有所表現。
原本也不想第一天給下馬威,但自己非要挑釁一下,彰顯蕭家功勳,證明自己於貴妃之位是委屈,實在不自知。
殿的氣氛,瞬間變得微妙起來。
“蕭家確實有功,但旨言明三代之,可以選一個貴宮,記得先皇還在的時候,蕭家是斟酌在幾位皇子之中,遲遲不做決定,這才耽誤到現在的吧?”
靜謐之中,蘭妃說話了。
這些事,就是別人不說,但細細想也該知道的。
起碼王爺還未回京的時候,蕭家其實那會正親近過後族林氏,這事細查也能了解得到。
說白了,沒看上當時的睿王,但蕭家的形勢又等不到下一任皇帝了。
蕭貴妃被這麽點明白了,更是臉難看。
得到四周各的目,哪裏還能繼續忍著,更不知道如何自了。
父親的左右衡量,前後思考的,如今又非要自己宮,即使他吞金自殺了,旨明示又如何,自己還是不能為皇後。
立即站起,被氣得口起伏,環視一圈這些人,覺得殿的空氣都像是帶著刀子,淩厲的剮著上每一,很是窒息。
“臣妾實在子不適,今日請安後,往後便不來了,皇貴妃請見諒。”
說著,便氣勢洶洶的離開了。
宣妃看著離去的背影,若有所思。
“蕭貴妃也實在是倔強,都宮了,還想著宮前的事。”蘭妃笑道。
“想也沒錯啊,這是先皇許蕭家的,這事蕭家也無什麽過錯。”宣妃立即反駁道。
“宣妃這麽說,是認同蕭家迫皇上嗎?”蘭妃直接淩厲的問。
這些日子,真的太給宣妃臉了,總是跟自己作對,務府那邊,兩邊丫鬟去拿東西,宣妃直接親自去打了自己的人,這事自己都沒去找算賬呢。
蘭妃不想把閨中分走到勢如水火的份上,私下裏,讓讓也無妨,但眼下還抓著自己不放,本是覺得不敢得罪。
宣妃一聽,皺眉看,“我就那麽一說,你急什麽?”
“是我急,還是你太沒立場?”蘭妃冷聲問。
宣妃哼了一聲,“從前我們倆也是好朋友,而今你卻變得這般勢利,我看不起你。”
賭氣,看蘭妃越是站在江錦心那邊偏幫,自己就越不爽。
但凡蘭妃是為自己爭取,宣妃也不會這麽生氣了。
“我更是看不起你。”蘭妃也生氣道。
“宣妃,本宮覺得,你言論有誤,裴家若也是這麽想,你可得提點些,可別辦錯事了。”錦心冷聲道。
宣妃哼了一聲,“我父親都是為了皇上的江山犧牲的,難道還不夠彰顯忠心嗎?”
“那你哥哥呢?”錦心問。
“我……我哥哥怎麽了?”宣妃聞言變,臉一白,心虛了幾分,以為錦心知道了什麽。
“你哥哥掌管箭營,又有裴家軍,皇上如此厚,你哥哥卻皇上遭遇刺殺這件事上,竟無半點積極,很難不讓人懷疑,你哥哥是能力問題,還是立場問題。”
這樣的誅心之語,讓宣妃瞬間慌張。
“我哥哥肝膽忠心,皇貴妃這是汙蔑。”
“本宮也隻是就著你剛才的話那麽一說,也是要提醒你,可別以為有了兵權,就以為能左右皇上的心意。”錦心意有所指,眼神帶著深意。
宣妃咬牙,不再說話了。
錦心繼而一笑,“往後,各位也不用日日來本宮這裏請安,本宮隻是代為執掌中宮,卻無名分,真有那日,各位再日日來也不遲。”
也實在是不想見到這些人在這拌吵架,的位份最高,但卻不是皇後,難免應對起來,很多權利不能用,幹脆眼不見心不煩。
下午的時候,小楊公公傳來消息,前司的孫毅,在書房回稟消息,整整一下午都沒有出來。
追查這麽些天,也該有個結果了。
傍晚的時候,錦心讓人去問皇上,來不來這裏用膳,前腳去,後腳皇上便跟著去的人回來了。
皇上臉極差,一進來,就坐在桌對麵,菜也沒有上,他歎著氣,正在跟自己較勁兒。
錦心給他倒了杯茶後,起上前給他肩,“皇上別總皺著眉,不好看了。”
他抓過肩膀那隻手,依舊歎氣。
“孫毅查到,七公主跟藩國的公主在狩獵場見過麵,朕抓了的侍問話,此事是真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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