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,玉妃子實在是古怪,沒事就喜歡打人,掐人,也喜歡為難奴婢們,奴婢有時候也不知道自己做錯了,玉妃便打罵,夜裏對著院裏的石雕哭的時候,奴婢們勸著,也如同瘋了一般打奴婢。”
聽到院裏的那座石雕,皇上的臉冷下來,眼睛迸出殺氣,道,“還有呢?”
喜鵲掀起腰上的服,出一大片青紫的掐痕,道,“這是玉妃先前對著一個幹枯的草環哭的時候,奴婢勸了幾句,就不停掐奴婢,還有這個,是收拾梳妝盒的時候,弄掉了一木簪,玉妃就拿簪子奴婢,奴婢實在是不住了,做什麽都是錯。”
說著,又扯開手臂,好幾個,瞧著十分可怕,這傷口明顯是前幾日的,都還沒結痂。
雖說是自己授意刺激玉妃的,但沒想到喜鵲這麽豁得出去,這些傷,非一般人有勇氣去承啊。
錦心原本也沒想著喜鵲能多麽盡力,隻是讓喜鵲在皇上麵前給足自己一個發作的借口,卻沒想到下這麽大的功夫。
當即道,“皇上,玉妃如此惡劣行徑,實非人所為,宮中就是沒為奴的人都有人權,何況是尋常宮,雖是宮,但也不能如此被屈辱對待,此事,臣妾必定懲戒,以作警示。”
皇上臉自然沒好到哪兒,加上玉妃又一次讓自己到意外,回想從前的溫與善良,竟然都是裝出來的,背地裏竟然幹出這種事來。
“那就聽貴妃的置,從嚴置。”皇上道。
“玉妃待宮人,行為有失,蔑視人權,罰的份例半年,一切供應按嬪位供給,皇上覺得可還行?”
“與其罰俸,不如就降為嬪位,遷出金風玉殿,懲罰照舊,全部補的宮,喜鵲,你既然不願意伺候,那就到前伺候也行。”皇上麵冷冷的說道。
錦心點頭,“皇上英明。”
“喜鵲,你回去轉告玉妃吧,就說,這是皇上的口諭,讓今日就執行。”錦心看向喜鵲道。
喜鵲跪下欣喜叩謝,當即起告退。
錦心等喜鵲出去後,看著皇上臉很差,當即起,給他著肩膀,狀似不經意,故作嗔道,“剛才喜鵲說,玉妃因為草環和木簪責打,皇上從前竟然這麽有詩畫意,為玉妃做這麽許多雅致的事,皇上還是偏心,這麽久了,皇上也沒為臣妾做一個木簪。”
皇上眼皮一抬,想到剛才喜鵲的話裏提及的東西,玉妃看著石雕哭,又因為草環和木簪責打下人。
他哪裏給過這些東西,他整日忙於公務,打仗歸來,就一直在跟幾位皇子鬥法,去一次清心庵都是著時間去,最多一日就得回京城,這些東西,自然是高明耀替自己做的。
想到這個,他覺得又一次被高明耀侮辱了。
他忽然站起,滿戾氣怒火,錦心被他突然的作推了一下,險些站不住,還是蓮蓉托住了。
他見狀,這才轉過看過來,看見被嚇得臉都白了,他有些慌,上的戾氣立即消退了,他上前拉住的,大手覆在他肚子上,眼底一下子,溫聲愧疚道,“朕剛才就是一時沒穩住緒,嚇著你了吧。”
錦心愣了愣,搖了搖頭,“沒,皇上這樣子確實有些嚇人。”
皇上聞言歎氣,繼而苦笑,自嘲的嗬笑一聲,道,“別嚇著你就好,朕現在要出去一趟!”
說完便走了出去。
錦心知道,這是要去金風玉殿質問玉妃。
“娘娘,咱們要看看嗎?”蓮蓉看著皇上氣勢如風的走了出去,帶著滿怒火,一看就是有大戲看的,
錦心搖搖頭,“不用去,喜鵲說的事,已經在皇上的心裏留下一刺,隻要找到草環和木簪,這事就基本定了結局,皇上不會希本宮看見這個事的。”
蓮蓉有些憾,哦了一聲,“那真是可惜了。”
“不要什麽事都好奇,很多事,知道的多,容易說錯話,做錯事,就引來禍事。”
蓮蓉再次點頭,道了一聲知道了。
而此時,喜鵲回到金風玉殿裏,玉妃見回來了,又開始生氣,“你跑這麽快幹什麽,存心讓皇上以為本宮在鬧事是不是?”
邊上的宮看了一眼,撇撇,分明是自己吩咐去請皇上,現在又怪喜鵲跑得太快,這主子太難伺候了。
喜鵲卻不急,淡淡道,“玉嬪娘娘,奴婢是來告訴您,您被降位份了,罰俸半年,您的銀子都要補給奴婢等人,即日起,遷出金風玉殿。”
玉妃聞言站起,“你是不是又想討打?本宮為何會被置啊?”
玉妃正想諷刺,隨後宮門黃萬順的聲音,“皇上駕到!”
玉妃聞言大喜,盯著喜鵲,“皇上終究是放不下本宮,你這賤皮子等會本宮會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!”
說完走了出去,歡喜的上前迎接皇上,“皇上,你來了。”
皇上門的時候,看見了西南角的那個石雕,如此一看,還真是特殊,這石雕,比翼雙飛鳥,是高明耀找的匠師所造,但如此看著,這石雕,卻寓意著他們的想要比翼雙飛的意啊。
略過玉妃,他坐到了主位上,眼神毫無的盯著玉妃,上周寒氣,一看就來勢不善,玉妃也不是從前那麽自負了,見此形,當即跪下,“皇上,無論何事,您都息怒,臣妾下回不會再這麽無理取鬧了。”
“跪過來。”他冷聲開口。
玉妃不明所以,但順從跪著上前,心裏惴惴不安,一副小心姿態,弱無依之勢。
他驟然著的下,著看著自己,“你從什麽時候開始跟他意相投的?”
這話一出,讓玉妃臉瞬間發白,睜大著眼,滿是慌張,“皇上,臣妾那是被欺騙了,如今心裏都是皇上啊。”
“是嘛?西南角的石雕,你日夜對著它的時候,是否會想起高明耀對你的溫存嗬護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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