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日原計劃是要出門去,耽擱了一會兒,二人才乘著馬車出行。
蘇蕉兒便扯著他的袖子迫不及待道:“母后說的是什麼意思呀?”
“嗯……”他沉片刻,道,“你如今年紀確實小了些。”
陳皇后年紀輕輕嫁給祿安帝,多有苦楚,對待兒終大事,謹慎苛刻一些也是理之中。
只要人還在邊,他也不是不能再耐心等等。
蘇蕉兒卻慢慢蹙了眉,輕輕哎呀一聲,小臉惆悵:“可是、可是我再長大些,你不就更老了嗎……”
溫將軍已經二十四歲了呀。
溫疏水驀然黑了臉,咬牙道:“老?哪里老?”
“不老不老。”忙搖搖手安。
“老什麼老。”他住小姑娘小巧的下,哼笑道,“正是年輕力壯,日后你就知道了。”
蘇蕉兒順勢倒進他懷里,笨拙地岔開話題:“溫將軍,我們要去做什麼呀?”
溫疏水順著的話掀開側簾,馬車到了一茶樓,正是當初看皮影戲的地方。
認了出來,歡喜地下了車往里走。
這回茶樓掌柜顯然有了眼力見,恭敬地迎著蘇蕉兒往位置上走。
桌上已經擺好了各種切好的新鮮花果,以及兩碟花生瓜子兒。
戲臺上幕布還遮著,不知要演的是什麼戲。
看了眼水充盈的桃子,有些饞,手里著的小團扇晃了晃,便被人接過去。
已近盛夏,天氣炎熱,蘇蕉兒總是帶一把扇面漂亮的團扇,只是吃東西時多有些影響。
溫疏水一個大男人,雖容貌俊如玉,但渾的氣勢總是不好惹,此刻手里卻抓著一把淺的團扇,實在惹人矚目。
“溫將軍?”
皮影戲還未開始,便有人過來打招呼。
別說溫疏水不認識,即便認得臉,也不見得會熱多,他淡淡嗯了一聲。
那人忙呼喚好友:“黎頌!來來!”
黎頌瞥著旁好友,一時走也不是、留也不是。
楚識寧過去,恰巧蘇蕉兒聽見靜轉過頭,里還含著一小塊桃,半邊臉頰鼓鼓的,尤為可。
不必等到下月的定親宴,其實京中這些人,已經多多都聽說了小千歲與溫將軍的婚事。
黎頌是知道好友心思的,一時有些尷尬,也怪另一個朋友沒點眼力見,尷尬道:“識寧,這……”
“既然遇見,自然過去見禮。”楚識寧微微一笑,只是有些許落寞。
“見過小千歲、溫將軍。”
蘇蕉兒有認識的幾個人里就有楚識寧,不免要說幾句話,將桃咽下去,眨眼道:“是你呀,你也來看皮影戲嗎?”
楚識寧只看一眼,便克制地挪開目,垂眼溫和道:“不是,在樓上喝茶,這就要走了。”
“噢。”應了一聲,便也沒什麼要講的。
正巧幕布拉開,幾個制作巧的皮影出現在臺上,頓時吸引了蘇蕉兒的注意力。
溫疏水淡淡提醒:“幾位站在這兒,擋到后面的人了。”
楚識寧道了句告辭,卻只是走遠了些,站在門口看完了這場皮影戲。
這場戲他與好友早看過,結局一對有人雙雙殉,人至深。
只是看著看著,走向卻逐漸變了,有人相互扶持,最終打破世俗偏見,歷經坎坷,喜結良緣。
蘇蕉兒著瓜子兒的手遲遲忘了,直到看完最后一幕,驚訝地看向溫疏水:“溫將軍,上次好像不是這個結局?”
“我請戲班改了一版。”他不輕不淡地道,見面呆呆,才出點笑,“我記得你不喜歡上次的結局。”
抿著笑了,開心道:“溫將軍,你記真好。”
“臣記可不好。”溫疏水懶懶道。
他愿意花心思去記的事之又,只是單單與有關的忘不掉而已。
余里,遠有人仍著這邊,他瞧了眼果盤里的桃,低了低頭,漫不經心道:“小千歲,給我吃一口。”
蘇蕉兒便喂了他一塊,期待地著:“好吃嗎?”
“甜。”
“那一會兒我們也去買一些好不好?”聲商量著。
溫疏水怎會不順著的意思,應了下來。
戲幕落,場上看客紛紛起,三三兩兩談走,影錯之中,門口的人早已默然離去。
第四十章 ”我不是外人呀”
從茶樓出來, 下一條街上便有不賣桃子的百姓。
如今正值時節,價格也便宜。
溫疏水著人買了十來斤,留了幾只, 剩余的送到公主府。
在宮外待了這麼些日子, 蘇蕉兒對這一塊地方已然悉起來,這里離將軍府更近, 自然是去將軍府吃飯。
只是等他們的馬車行到府門口,便見不遠也停著輛馬車。
楚婕開簾子,微微笑著,隨即向二人走過來行禮:“小千歲、溫將軍。”
蘇蕉兒也才第二次見,談不上什麼印象, 拿小團扇遮住下半張臉,好脾氣地點點頭。
溫疏水手里還拿著幾個表皮白的桃子,卻毫不損那渾生人勿近的氣勢, 淡淡道:“什麼事?”
楚婕向來端莊大方, 又與他打過那麼多次道, 不慌不忙道:“在此等候溫將軍多時, 不知可方便進去說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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