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蕉兒又在床邊坐下, 擔心他誤會, 替宋如歌解釋道:“我想也不是故意要在這日出去玩的,是和那個常淵一起。”
聽姐姐說過的,常家對宋如歌多有不滿, 若是不答應,可能又要挑刺兒。
提到常淵,溫疏水眼底的緒越濃重,他著蘇蕉兒的手,淡淡道:“自己的選擇,自己著。”
他本就不是管別人閑事的子,對宋如歌的關照已經頗多,也知有自己的想法,自然不會再多手。
只是若真出了事,大抵還是要替宋霖管一管的。
蘇蕉兒才知他原來是這樣想的,仔細想想也是,京中紛紛擾擾,溫將軍卻好似一直我行我素,對什麼都不太上心。
好奇道:“那有什麼事是你一定會管的嗎?”
“你說呢?”他懶懶反問。
蘇蕉兒愣了一下,反應過來訥訥道:“啊,是我的事……”
頓了頓,想讓他放心,小聲道:“溫將軍,我很闖禍,不會給你添很多麻煩的。”
溫疏水大掌繞到腦后,稍稍用力下來,在那溫的臉頰上親了一下。
藥效似乎越發明顯,他說話的語調越發散漫:“知道你乖,可即便有什麼麻煩,臣也是不怕的,知道嗎?”
蘇蕉兒大膽地順著他的作回吻,卻在男人間嘗到一點殘留藥的苦味。
立即蹙著眉坐了起來,輕輕地呸呸兩聲:“溫將軍,你是苦的!”
溫疏水低沉的笑聲悶在嗓子里。
蘇蕉兒也不知他在笑什麼,納悶地坐在床榻邊。
他松開小姑娘的手:“好了,回去吧,早些歇息。”
向云還在門外等著,蘇蕉兒才想到,這些靜興許都被聽見了?
耳忽然有些發熱,快快地往門外走。
“小千歲。”溫疏水再次住,“過兩日陪我去看看宋霖。”
雖疑是怎麼個看法,蘇蕉兒還是乖乖應下。
推開門,向云站在走廊外面,這個距離大概是聽不見什麼的,耳朵的熱度才散去逐漸散去。
第二日,在自己府里用了早膳,帶著說好的糖丸和餞正要去將軍府,才換好裳,卻聽下人通報,說宋姑娘求見。
蘇蕉兒認識的宋姑娘只有宋如歌,等人進來了,果然是。
宋如歌上已經不是昨日那,珠釵配飾也都換了,素凈的一張臉上神凝重。
一見到蘇蕉兒便拱手下拜,認真道:“我是來向小千歲道謝的。”
蘇蕉兒不解:“我沒有做什麼呀,怎麼這樣說?”
“昨日臨走前,小千歲可是派了一個侍衛跟著我?”
一聽被發現了,蘇蕉兒抿著淺淺地笑了,慢吞吞道:“昨日常淵丟下你一個人離開,我想起皇兄說過,姑娘家一個人在外會很危險,雖然他是說來警示我的,可是你也是姑娘家呀,所以我便派了一個人護送你。”
眨著眼:“怎麼了,你遇到什麼事了嗎?”
宋如歌眼眶一熱,卻是不愿意說起昨夜的遭遇。
一功夫,尋常兩三個男子都不是的對手,卻躲不過毒手段。
常家當真以為愿意粘著常淵不放?竟想得出這種下三濫的法子來退親。
倘若不是這個跟在后面的侍衛及時出現……雖不是特別看重名節這種東西,可被人這樣算計,實在咽不下這口氣。
咬著牙,沖蘇蕉兒單膝跪下,抱拳道:“小千歲,大恩不言謝,日后若是有用得上我的地方,萬死不辭!”
蘇蕉兒吃驚道:“不必,不必,你起來吧。”
自覺只是舉手之勞,怎麼值得宋如歌這樣謝,非要說,那個侍衛還是先前皇兄派來保護的呢。
宋如歌卻是個認死理的人,無論有心無心,歸結底,是小千歲幫了一把。
唯一就是……那個侍衛是個榆木腦袋,那種況把送醫或是送回宋府都好,偏偏!
那張清麗的臉泛出些許可疑的紅,好在沒人往別想。
蘇蕉兒見頗為執著,想了想:“好吧,我確實有件事需要你幫幫我。”
宋如歌忙道:“盡管說!”
“你可知道宋將軍喜歡吃些什麼?”好奇問。
“……我兄長宋霖嗎?”宋如歌一愣。
“是呀,溫將軍要我陪他去祭拜。”
蘇蕉兒知道,祭拜亡者是要帶祭品去的,自然是準備宋將軍吃的最好。
宋霖的墓地是溫疏水親自挑選的,除了幾個親友,很有人知道,他每回也都是自己過去,連宋如歌都不能跟著。
他愿意帶小千歲過去,已經說明了很多。
宋如歌笑笑:“溫大哥眼還真好。”
蘇蕉兒臉微紅,知道這是在夸自己了,靦腆道:“我眼也很好的。”
宋家兄妹兩個一貫打打鬧鬧,但朝夕相這麼多年,自然還是清楚對方喜好的。
蘇蕉兒拿著紙,看上面列出的東西,才看了一半,門外便匆匆進來一個人。
能不通傳便直接到公主府正廳這里來的人,一共也只有那麼幾個。
疑地看著兄長:“哥哥?”
蘇漣走得有些急,握拳放在邊,輕了口氣,仍在妹妹面前保持穩重:“嗯,來看看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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