渡河下流地帶。

老大爺控製船隻靠岸。

“沈小姐，我們到了。”

“好。”

沈秧站起，在老大爺和程琦的攙扶下上岸。

天已經暗了，四周相對安靜。

河道兩旁都是居民樓，建築風格和國南方自建房風格很接近。

程琦打量著四周，“這邊是果農區？”

“嗯。”老大爺介紹道：“我們林先生父母在這邊也有一個屬於他自己的榴蓮園，林醫生父母去世後，林醫生就辭掉工作回來守著榴蓮園了。”

“榴蓮園啊！”程琦兩眼放，“這東西可比其他水果要值錢很多啊，這個季節不是榴蓮收季嗎？我是不是可以飽飽口福啦？”

老大爺笑笑點頭，“當然可以，先生喜歡榴蓮的話，我待會給您先拿兩顆嚐嚐。”

“兩顆就過分了，一顆就好！”

“先生客氣了。”

老大爺領著沈秧和程琦沿著岸邊走。

這邊的房子都是圍著河道建的，外圍是居民樓，往裏就是果園。

走了大概兩百米，看到一棟三層的居民樓。

“我們到了。”老大爺推開大門，帶著他們往裏走。

建築風格偏中式，相比較周圍的房子，林先生的房子算大了，前院很寬敞，停著一輛七座suv，很低調的牌子。旁邊還有幾輛自行車和電車。

“沈小姐，程先生，請進。”老大爺帶著他們穿過前院，看，來到玄關，打開門走進去，從鞋櫃裏拿出拖鞋，遞到他們腳邊。

沈秧和程琦換了拖鞋，跟著老大爺走進屋。

這個季節，屋開著空調。

空氣一下子變得涼爽起來。

沈秧抬手摘下自己頭上的頭巾。

老大爺也抬手摘下自己的帽子，駝了一路的背，在這一刻突然不駝了。

他直起背，摘下頭上的假發，撕下臉上的白胡子……

程琦看著他一步步卸掉裝扮，表越來越彩。

直到最後，老大爺變人高馬大的中年大叔，那張臉……長得還帥的。

“這，這是怎麽回事？”程琦看向沈秧，他急需一個解釋。

沈秧麵淡淡，介紹道：“唐盡生，不留檔案的那種，懂嗎？”

程琦遲疑了片刻，懂了。

“老大，你，你到底還瞞了我多事啊！”程琦震驚極了，沈秧怎麽會臥底警察扯到一起呢！

他忽然有種自己被沈秧賣了還在幫數錢的覺。

“放心吧，我不坑你。”沈秧說著看向唐盡生，“唐叔，這就是程琦，電腦高手，帶一帶能走正道的。”

唐盡生微微點了下頭，目落在程琦上，仔細打量。

程琦頭皮發麻，他把沈秧拉到一旁，低聲問道：“老大，你到底要做什麽？你好歹也給我個底啊！”

“你擔心什麽？”沈秧依舊淡定，“你也老大不小了，難道要這樣混著一輩子？”

“不是……”程琦皺眉，“我跟著你混啊，這混得不也也好的？”

“我不可能一直帶著你。”

“為什麽？”程琦頓時不爽了，“老大，你不會是打算生了孩子就退江湖了吧？”

沈秧眼裏閃過一複雜的緒。

“程琦，你自己做決定吧，如果你抵我的安排，那你現在就告訴我，我不勉強你。”

“不是……”程琦抓抓後腦勺，“我不是抵，就是太突然了，我這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……”

“那你好好想想，反正我們也要在這裏待上幾天，你可以慢慢思考。”

程琦：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