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棠垂眸，呼吸發。

握著扶手，指節泛白，“我可能還沒完全好，又或者我從一開始就沒真正好起來過。是我太自以為是了，我以為我戰勝了抑鬱癥，我以為我能恢複得像個正常人了，可是，我還是不行……如果我讓你到疲憊，到窒息，那我抱歉，你也可以選擇分……”

“分什麽分！”顧喬璽低吼道：“老子拚了命活下來就是為了纏著你！”

崔棠：“……”

“你難你說出來不就好了！”顧喬璽忽然張開手一把將崔棠扯到懷裏，”你傻不傻，逃避能好起來嗎？抑鬱癥不可怕，我陪著你，你肯定能好起來！”

他低頭用力的吻著的發頂，語氣徹底了下來。

“抱歉，是我不好，是我沒有及時發現你的緒，我沒能第一時間發現你的痛苦，吹吹，我不是一個合格的伴，但我會努力去改變，努力學習怎麽當一個合格的伴，所以你別再說分開了好嗎？你每說一次分開，我就覺得口被人刺了一刀，我疼死了你知道嗎？”

崔棠安安靜靜的在他口，男人低沉的聲音伴隨著沉穩有力的心跳聲。

沉默著，杏眸裏依舊黯淡無。

“我知道自己這樣很不好，你現在說沒關係，說陪著我，隻是一段時間還好，可時間長了，你會厭煩的。”

“我不會。”

“你會。”崔棠鼻尖泛酸，從前被顧喬璽嫌棄厭煩的畫麵在腦中盤旋，一寸一寸，刺疼每神經。

很痛苦，想做點什麽來緩解自己此刻的痛苦。

“你放開我……”試圖推開顧喬璽，可顧喬璽把抱得很，“顧喬璽，你放開我！”

“乖，沒事的，吹吹，沒事的。”

顧喬璽知道現在一定想做些不好的事，生病了，控製不了自己的行為，可他沒病，他在就不可能放任去做傷害自己的事。

“你放開我，我不要你同我……”

崔棠開始掙紮，雙手用力捶打他的膛，“顧喬璽你何必裝？第一個放棄我的人就是你啊！我知道的，我一直知道我這樣不好很討人厭惡，邊的人都會厭煩我的，曾經的你就是這樣的！”

“對不起，對不起，是我錯了，是我的錯！”

顧喬璽聽著的控訴，心口鈍痛不已。

如果時能重來，他絕對不會再讓那些事發生！

崔棠掙紮了許久，可終究沒能掙。

累了，眼淚從眼睛裏無聲滾落。

緒一點點平複下來，後知後覺反應過來自己說了多不好的話。

這一刻，愧疚和懊悔充斥心頭。

不再強，甚至放低了姿態。

“顧喬璽，我希以後我們都老了，再回憶起對方時，是彼此好麵的樣子，而不是那些被負麵緒控的歇斯底裏，我不想我瘋癲不堪的一麵被你記著，我不想……”

“在我眼裏，你所有的樣子都是我的樣子。”顧喬璽低頭吻去臉上的淚水，捧著的臉頰，指腹輕輕的去的淚痕，“我你，你全部的樣子，所以，你能不能再給我一次機會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