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因為我丟了一塊蛋糕，你就覺得我們不同了？”

顧喬慕有些惱火，他覺得現在就是找盡一切的借口來拒絕他。

“沈秧，這隻是一塊蛋糕。”顧喬慕氣急敗壞，“我不覺得我們之間的能用一塊蛋糕來判斷衡量！”

“是啊，它隻是一塊蛋糕。”沈秧看著他，似笑非笑，“對於你來說，它隻是一塊沒有給你帶來利用價值，沒有發揮它作用就可以隨手被扔掉的蛋糕，僅此而已，對嗎？”

“不然呢？”顧喬慕墨眉蹙著，深刻立的俊臉沉沉的。

沈秧知道他還是不懂，也沒奢他能懂。

“你出優越，從小食無憂，你沒有挨過過凍吧？”

沈秧看著他，忽然笑起來，眼底盡是一片淒涼，“我就不一樣了，我十歲那年挨過，過凍，後來實在極了，我學會了從死不瞑目的小孩手中搶走饅頭，饅頭混著，我狼吞虎咽，吃得一幹二淨。你可能會覺得很惡心，但我卻不記得那麽是什麽味道，我隻知道我吃了它，我就能活。”

顧喬慕看著，漆黑的瞳仁裏映著沈秧的模樣。

他看似無於衷，腔卻有複雜緒在劇烈翻湧著。

“後來，人越來越，饅頭也越來越，我開始學會為了一塊饅頭，與人拳頭相向，赤手空拳，不休不止，直到對方倒下，我才把攥在手裏的饅頭塞進裏。”

“顧喬慕，我是在那樣的環境下活下來的，那一個又一個殺了人才能換來的饅頭，我一口不剩全吃了……”

“不要說了！”

顧喬慕心痛不已，彎下雙手捧住的臉。

他指腹糲，到的臉時，沈秧眼睫輕輕煽。

男人的指尖似乎在抖，下頜繃，看上去極其不冷靜。

“顧喬慕，我說的都是實話，都是真實發生過的事，你不讓我說，那些經曆也不會憑空消失，它們永遠存在，永遠影響著我。”

顧喬慕黑眸泛著紅，“對不起，我不知道你這些經曆，我不是故意刺激你的，你打我吧……”

沈秧看著他泛紅的眼眶，微微扯了角，“你眼睛紅了，是心疼我嗎？”

“我疼，沈秧，我真的疼。”

顧喬慕呼吸有些急促，腔裏因為沈秧那番自述一一的，清晰細的痛，陌生又讓他束手無策。

他慣來擅長掌控自己的緒，哪怕是在最親的家人麵前，他也總是一副冷漠淡然的姿態，把對家人的關心藏在心裏。

從來都是如此，他用自己的習慣的方式，默默關注家人，默默守護他們。即便偶爾被父母責備，他也從不覺得這有什麽，也從未想過要為自己解釋。

可現在麵對沈秧，他有了很強烈的表達。

他想讓明白，他此刻真的心疼，也希能明白自己對他是真心的，是認真的。

那種希被肯定，被關注的，正在一點點的摧毀他引以為傲的自製力。

這一刻，他仿佛能知的心，的苦，的痛，的恨……

原來一個人真的會共。

原來，他曾經覺得最不需要的，有天竟會化一把利劍，一刀一刀，將他骨子裏的冷漠劈碎。

他更從未想過，有天自己會因為上一個人開始學會自我審視反思，開始痛恨自己過去種種行為。

為之瘋狂，為之失態。

明明很苦，卻甘之如飴，自願淪陷其中，不能自拔。

顧喬慕閉上眼，抿的薄輕啟，“沈秧，我認了……”

他的聲音很低很沉，有些沙啞。

沈秧沒聽清，“你說什麽？”

視野裏男人的臉忽然近，沈秧微微皺眉，等反應過來時已經來不及了。

上一涼，沈秧徹底僵住！

“顧……唔！”

手去推他，想罵人，可一竟給了男人機會。

顧喬慕雙手捧著的臉，不讓閃躲。

攻城掠地。

他沒什麽經驗，又不配合，場麵難免有些狼狽。

他似是察覺了，停下片刻，然後，卷土重來……

安靜的病房，兩人的呼吸聲越來越重，急促中夾帶著斷斷續續的聲響。

掙紮，他進攻。

推推搡搡間，沈秧被他在了病床上，吻更加炙熱，纏綿……

沈秧蒼白的臉漲得通紅，耳子都紅得仿佛要滴。

的雙手拚命的捶打著男人的膛，用足了全力，每一拳搭在狠男人結實的膛，都發出了不小的靜。

這人膛堅如石，可沈秧的拳頭也夠，一拳又一拳捶打著，換別人，早該吃不消了。

可顧喬慕卻毫不影響。

他像一頭發瘋的野，一點點奪走的呼吸……

沈秧依舊是反抗的，但隨著顧喬慕霸道的索取，的呼吸一寸一寸被剝奪，本就還虛弱的子一點點癱下去。

腦子有些缺氧，握雙拳的手無力的垂落……

就在沈秧快暈過去前一刻，顧喬慕發現了的異常。

男人眉眼一挑，下一瞬，他渡了一口氣給。

腦中的眩暈逐漸散去，沈秧勉強保持住清醒。

顧喬慕放開，指腹輕輕挲的臉頰，“你沒……”

啪！

一個響亮的掌聲響徹病房。

顧喬慕的臉偏到一側，白皙的側臉迅速浮現一個掌印。

沈秧見他用力一推，顧喬慕就順勢坐在了後的椅子上。

一個躺著，一個坐著，四目相對，空氣中的曖昧因子消失無蹤，剩下的隻有詭異的僵冷。

沈秧著氣，惡狠狠的瞪著他，“流氓！”

顧喬慕抬手了被打的臉頰，舌尖抵了抵被打的那邊臉頰。

有腥味在口腔裏彌漫開來。

不愧是沈秧，即便是虛弱時，這一掌也夠狠的。

顧喬慕轉過頭，看著因為惱怒的臉，還是想抬手紅潤的臉頰。

的臉很小，還沒有他一隻手大，又因為這陣子瘦的太多，下都不出一點，但臉頰還有點，手極好。

他有點上癮。

他這麽想著，也真就把手向的臉。

“你再我一下試試！”沈秧再次狠狠拍開他的手，“我廢了你的手信不信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