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。”修希點頭,又道:“小棠每次生病都怕吃藥,每次都要扛到抵不住才去醫院點滴,哎,啊就是寧願挨針也不願意配合吃藥,我現在真的怕死生病了。”
顧喬璽皺眉,“經常生病?”
“嗯,剛出國的頭一年因為剛恢複,加上水土不服,每個月幾乎都要去醫院報到。”
修希觀察著顧喬璽的神。
見他抿不語,還是決定替崔棠說兩句。
“顧老師,小棠跟我說過三年前的事,雖然隻是隻言片語帶過,但我覺得心裏沒有表麵看著那麽無所謂。”
顧喬璽神凝重,卻依舊沒有搭腔。
修希見狀,也不再多言,隻是歎了聲氣。
“小棠的大不如前,對自己又總是不上心,我勸不,你要是能勸得,就多勸勸,是革命的本錢,現在年輕無所謂,老了一病痛後悔都來不及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顧喬璽看著修希,語氣鄭重,“這三年謝謝你陪著,以後我會盯著,不會再讓這麽消耗自己的。”
“我看得出來顧老師你對小棠是真心的,三年前的事我不清楚不好多做評價,但我覺得小棠對你還是有的,隻是的心結……”
“心結因我而起,自是我來解。”
顧喬璽看向床上昏睡的人,低沉的嗓音著不可忽視的執著。
“如果窮極一生都不能換來的釋懷,那就做個不妨礙的騎士。”
修希愣住。
顧影帝這是什麽意思?
轉正不就幹脆退而求其次,當個備胎?
“時間不早了,你過去吧。”
顧喬璽下逐客令了。
修希點頭,臨走前不忘叮囑:“顧老師你一定要讓小棠吃藥啊,雖然每次生病吃藥特別難搞定,但我相信你肯定有辦法的,加油!”
話落,修希走出房間,順手將房門關上。
房間徹底安靜下來後,崔棠沉重的呼吸聲顯得格外清晰。
顧喬璽垂眸,黑眸裏映著昏睡中依然皺著眉的小臉。
其實崔棠和小喜糖很多地方像的。
比如怕苦,怕吃藥。
顧喬璽抬手擰了擰眉,心口沉悶不已。
其實以前的崔棠沒有這麽差,一年大概也就冒一兩次。
那時候的崔棠一生病就變得特別粘人,還特別任,每次都要他哄著才肯吃藥,有時候鬧起來,非他親口喂才肯老實把藥吃了。
記憶如水般湧向他。
曾經那個生病時會纏著他粘著他崔棠,如今學會了忍。
為了不影響工作,忍;
為了不給邊的人添麻煩,忍;
而現在,他依然在邊,可再也不會像從前那樣,粘著他要抱抱,纏著他說自己難……
他明明就在這裏,卻不再依賴他。
原來,不被依賴不被需要,是這麽的讓人無奈和恐懼。
顧喬璽抬手了眉心,重重歎聲氣,轉走進浴室。
他接了一盆溫水出來。
巾浸後擰幹,他在床邊坐下來,幫崔棠著臉。
溫熱的巾在臉上來回拭,有點,但過的地方溫度揮發很快,能起到降溫的效果。
崔棠迷迷糊糊睜開眼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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