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容驕低下了頭，沉默好一陣子，道，“我娘的事……可能也有什麼難吧。”

最后，抬頭對慕容修說道，“對不起。”

“對不起什麼？”慕容修冷笑，眼底嘲弄猶如刀子一般，落在他臉上。

慕容驕的呼吸變得不太順暢，子微微抖起來，但還是強撐著，道，“我娘對你和云凰做的事，對不起。”

想了想，又道，“如果，我是說如果有一天宣王府我當了家，我便把王府還給你。”

“那你呢？”

慕容修眼底諷刺更甚，“沒想到啊，宣王和宣王妃這種禽不如的東西，還生出了一朵小白蓮。你以為你這麼說，我就會原諒你？”

“你們父子、母子說的話，我一個字都不會相信。我只相信，因果終有報。”

過往的苦痛，親人的失散，現在想起來都錐心刺骨。

慕容修的臉和語調，一同冷了下去。

慕容驕突然有些不過氣來，“哥哥說得對，因果終有報。我爹娘坐下的事，因果會落在我上。”

他咳嗽了起來，臉上一片紅。

接著，雙手抖，猶如爪子一樣僵直起來。

沈玉打量著他，“你這癥狀多久了？”

“五、五年……”話沒說完，倒在了地上。

四肢都僵起來，臉蒼白一片，眼看著要沒氣了。

慕容修一時間不知如何是好。

沈玉蹲下來，甩了幾銀針上去。

慕容驕昏迷了過去，但是他的呼吸開始正常了，僵直的四肢也緩緩舒展開來。

沈玉示意雪影把他弄到屋里躺著去。

“他這怎麼回事？”

慕容修這才問了一句。

“上沒太大問題，神上出了病，也不知道是因為背負了太多困擾，還是因為驚嚇過度，或者兩者都有。”

“這兩口子，可真是害人。”

沈玉看向外面灰蒙蒙的天空，心復雜。

慕容修被自己的親生父親和繼母趕出家門，如今送出來當棄子，這麼多年就沒覺到多屬于家人的。

慕容驕又能好到哪里去？

外在的他是得到了。

可當真是蒼天有眼，因果有報。

宣王和宣王妃這一對狗男壞事做盡，卻生了個天善良的兒子。一個天真的小孩子，生活在對父母做下的錯事的愧疚當中，長年累月下來，他背得嗎？

慕容修也不是惡人，一看這個況心里也不是滋味，問，“那這事兒，咱們怎麼辦？不怕全員惡人，就怕冒出這麼個搗的。”

“走一步算一步吧，”沈玉看向他，“你問出這樣的問題，也是對他下不去手吧？要不這邊的事結束之后，你跟著我去沈家算了。”

“左右，這里舉目無親。”

“而且我爹和我娘也說了，你要來沈家，就是家里的三兒子。”沈玉對此是有些期待的，其實對于慕容修而言，就算是把宣王府還給他，也填補不了他心的空缺。

他需要的是家人的。

不是宣王府。

慕容修點頭，“行，到時候我帶著母親，隨你一起走。往后，我們三個人在一起地方，便是家。”

戰云梟聞言有些急了，“其實，你們完全可以住在暝王府啊！偌大一個府邸，我一個人算怎麼回事？”

他看向沈玉，“本王也需要收留。”

“實在不行，都搬去沈家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