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氏看這會子不會反抗，順桿往上爬，又道：“那也說好明天不出門了哈！”

顧茵腦子都困漿糊了，又應了一聲。

王氏輕手輕腳地端著水盆出了去，心道既然答應了，明兒個不管顧茵怎麼說，都再不能把放出去！

不過王氏到底還是失算了，因為第二天一大早，文沛就親自登門來尋了。

第27章

那會兒顧茵剛剛起。

前一夜的手腳半夜都沒再發, 睡了最近最香甜的一覺，發了一個夢。

夢里開起了一間不比月樓差的酒樓，還把周掌柜挖角到了自家酒樓。

他們紅案白案雙管齊下, 王氏幫著料理其他瑣事, 生意紅紅火火，都準備去京城開分店了。

上輩子就是在自家粥店擴大規模的時候沒的, 開分店這事儼然了一個心結。

這一夢結束，顧茵越發干勁滿滿, 醒了就準備起。

然后就看到了蹲在床頭雙手拖著下的小武安。

小家伙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, 見醒了就立刻懂事地背過去, 不看穿服。

“干啥一大早不睡覺？”

小武安道：“娘讓我看著嫂嫂, 怕嫂嫂起來了又出門。”

顧茵看了一眼外頭，外頭的天還是沉的厲害, 風聲嗚咽，但好歹沒再接著下大雪。

一面穿外一面問：“不下雪了也不能出去嗎？”

小武安老氣橫秋地搖搖頭，又學著王氏的語氣道：“把你嫂子給老娘看老實了！要是老娘燒好熱水發現你嫂嫂不見了, 就把你打小豬頭，過年的時候把你這豬頭擺在供桌上！”

顧茵笑得臉都疼了。

小武安也跟著笑, “反正娘是這麼說的。”

說完話顧茵便拉著小武安出了門。

王氏人在灶房, 耳朵在外頭, 聽到房門一響, 立刻從灶房走到堂屋, 催促道：“我熱水燒好了, 浴桶也刷干凈了。快來洗！”

這天氣洗了個澡是再不用出門了, 冷風一吹肯定要生病。

顧茵這還能說什麼？只能回屋拿了換洗的服，進了灶房。

王氏已經把灶房正中間的長桌挪開，水缸和裝食材的筐子都堆到一角, 后門和窗戶也都被關上，窗戶和門里塞了布條。

正中間放著個大浴桶，不等顧茵自己手，王氏便幫著把灶臺上的熱水一盆一盆往里倒，接著再從水缸里兌進冷水。

等熱水倒滿整個浴桶，王氏出了一額頭的汗，說：“快洗吧。”

看到顧茵又害臊，這次倒沒再堅持幫著洗，把門帶上后就出去了。

舒舒服服地洗了個熱水澡，頭發也用皂角洗了一遍。

王氏把趕回屋待著，轉拿了布巾給裹頭發，還塞了一個早上剛蒸的饅頭給，讓坐在屋里吃。

確定好顧茵這模樣是絕對不會再出門的，王氏這才去忙自己的事。

也就在這個時候，文沛尋過來了。

說起前一天的事他也沒想到。

他把顧茵給的臘八粥送到了文老太爺跟前。

文老太爺承了他的孝心，一面吃一面道：“你這孩子也是有心，我這把年紀了，不過吃兩口飯，哪里就值當你們東奔西走請廚子呢？”

話說完，粥嘗到了里，老太爺面變了。

文沛以為他是覺得不好吃，便立刻解釋道：“這是那位小娘子中午熬的粥，不過天涼，在食盒里擱了幾個時辰重新熱過。可能是走了味道，老太爺可否給那小娘子一個機會，再讓我請過府煮過一次新的。”

文老太爺把碗放下來，問：“什麼小娘子？就是下午和你一道來的那個大狗熊？”

文沛道：“天寒地凍，小娘子穿的略厚了些，其實人生的很周正。”

“是不是生的白白凈凈，一雙眼睛尤其亮？”

文沛腦海里浮現出顧茵閃著狡黠笑意的眼睛，那雙眼睛確實靈清亮。

他垂下眼睛說是。

文老太爺一拍大，“你把那個大狗熊……不是，你把那個小娘子請過來，咱們就請了！”

文老太爺最不喜歡欠人，被當今放出京的時候都不曾向同僚求助。

當天他承了那兩家的人，轉頭還把人家住址給忘了，只能讓下人幫著打聽。

但寒山鎮雖小，卻也有著數千人口，找兩個不知知底的人家，無異于大海撈針。

本以為這事兒沒個下文了，但沒想到兜兜轉轉，那個給他熬過粥的小娘子居然主到文家來了——那臘八粥雖是翻熱過的，但文老太爺的舌頭多刁啊，一嘗就知道這下足了功夫的粥一般人熬不出。

接著文老太爺就去讓文沛請人了。

可憐文沛雖然和顧茵算是相識一場，顧茵也是經常會去買米，但做人最忌諱淺言深，所以其實雙方并不算特別絡，他也只是聽們提過一說在碼頭擺攤。

當天風雪那麼大，運河早就不能行船，碼頭上連只野鳥都沒有。

文沛只能詢問碼頭附近的住戶。

這些住戶雖不在碼頭上討生活，但日常為了便利，多半也會在碼頭上買些吃食。

這種天氣誰被吵醒了都不得勁，連著挨了三家人的罵，文沛打聽到了這對婆媳大概住在緇巷，因為有人看到王氏拜托關捕頭找一個孩子，關捕頭當時說下值的時候會帶回去口信。

小士：如果覺得不錯，記得收藏網址 或推薦給朋友哦~拜托啦 (>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