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隨手丟開的深灰睡袍，最後披在了虞繚上。

真冰涼順。

上發燙的，像是在幫助降溫。

虞繚將腦袋埋在裴聞檀的肩頭，被軍裝的肩章硌到，角微抿，手將那枚肩章扯了下來。

在手心。

裴聞檀隻側眸看了一眼，手掌輕輕拍還在輕微發的纖瘦脊背。

抱著慢條斯理下了樓。

蛋糕還擺在流理臺上。

虞繚微微抬頭，聽到慢騰騰從貓窩方向響起的貓，虛無力的指尖住了裴聞檀的手腕。

“不行……”

眼尾漉緋紅，角還帶著親吻後的潤澤，小聲懇求，“它們在……”

廚房是開放式的，沒有門能關。

小貓的爪爪噠噠敲在地板上，越來越近。

虞繚對上裴聞檀那雙微彎的眸，臉頰熱意升騰，白皙手臂自睡袍中出，勾住裴聞檀的脖頸。

腕骨上還帶著一點兒吻過的豔。

搭在男人頸後，手指垂落，借力仰起頭，將上他的。

“上樓。”

輕哼著求饒。

裴聞檀好整以暇，角揚起，明知故問，“可寶寶不是累了嗎？吃塊蛋糕，正好補充一下力。”

錢錢已經繞到了裴聞檀腳邊，打著小呼嚕求。

虞繚被紅了眼尾，隻能竭力收圈在裴聞檀腰上的，不讓睡袍的下擺落。

聽著元寶也要進來，垂著漉長睫，又湊上去啾啾兩口。

嗓音略微含糊，“……上去吃。”

裴聞檀得到了想要的回答，愉悅輕笑，這才一手攬著虞繚、一手端起蛋糕盤，重新上了樓。

……

蛋糕是用油做的。

被抹到溫偏高的皮上，慢慢的，就會化微融。

裴聞檀敞著軍裝前襟，屈膝坐在床邊，任由室和線將那冷白流暢的鍍上朦朧。

呼吸間，實微微起伏，連帶著沾在上頭的一點兒油也在眼底輕晃。

裴聞檀慢條斯理抹開。

然後勾了勾手。

笑意盈盈喊道，“寶寶，幫我幹淨。”

……

虞繚覺得。

油太甜了點兒。

吃多了，容易膩。

-

虞繚記不得自己是什麽時候睡的，隻在意識模糊時，約聽到水流衝擊在浴缸中的聲音。

將腦袋又往被子中埋了埋，額頭卻撞上了什麽溫熱結實的存在。

剛蹙了眉，間滾出困倦的嗚咽。

就有一隻手輕輕落下，溫地了的腦袋，用氣音道，“沒事，繼續睡吧。”

足夠溫暖，也足夠有安全。

像是終於找到了避風港灣的小雀，頭一埋，又沉沉睡了過去。

再次睜眼，室還是昏暗一片。

遮窗簾拉得嚴嚴實實，不進一。

後腰上著溫熱手掌，像是一塊自發熱暖寶寶，緩解腰肢的酸意。

虞繚眨了眨眼，將腦袋撲騰出被子，就和裴聞檀專注垂落的視線撞在了一塊兒。

他神清明，明顯已經醒了很久。

也看了很久。

眸格外。

“……”

四目相對，裴聞檀倏地笑了起來，指尖撥開落在臉上的發，嗓音又低又，“早上好。”

或許是因為昨晚被抓包。

虞繚被那雙眼瞳注視著，莫名有些耳熱，含糊應了一聲，咕噥著問道，“幾點了？”

裴聞檀側拿過手機，看了眼時間，平靜道，“還早，才十二點。”

“十二點……嗯？十二點了？”

虞繚驀地清醒過來。

裴聞檀隨手丟了手機，“睡得遲，起遲一點又沒事。”

他還好意思說！

睡得遲，到底是因為誰啊！

虞繚悄悄皺了下鼻子，又聽裴聞檀靠近了問道，“了嗎？”

剛醒來時還沒什麽覺。

這會兒被裴聞檀一問。

虞繚點了點頭，“有點。”

本來晚飯時，就因為想著自己的盤算有些張，沒吃多。

看電影吃著水果也心不在焉的。

到後來。

雖然吃了點兒蛋糕……

吃了那一點，還被裴聞檀親走，和沒吃沒什麽區別。

虞繚用手背上在記憶閃回時發燙的臉頰，試圖降溫，被子下的腳踩上裴聞檀的小，悶聲道，“了，你去做飯。”

話語像頤指氣使，尾音卻帶著驕矜輕哼，像是小貓翻著乎乎的肚皮，揮舞並不鋒利的爪子。

隻讓人覺得可。

裴聞檀眸中盈滿笑意，低頭靠近，在虞繚瞬間警惕的目中，啵一聲親了親的臉頰。

“好，我去。”

頓了下，又低聲道，“這比我曾經做過最好的夢，還要讓人沉醉。”

他說完要掀開被子起。

手腕卻被從後拉住。

力道並不大。

可裴聞檀萬分順從地躺了回去。

虞繚半撐著床，眼尾還帶著哭太久殘留的淺紅，烏瞳卻灼灼明亮。

學著裴聞檀的樣子，也在男人的側親了一口。

“都說了……”

尾音有些，像是一泓春日清溪。

“虞繚再也不是裴聞檀不到的夢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