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暖的掌心，將秦月涼的思緒從過去那段痛苦的記憶中離。

抬眼看著無塵滿臉心疼的模樣，突然就覺得那份悲痛被衝淡了許多。

看著無塵展一笑，“對……最痛的時候都過去了，還有什麽能打倒我的呢？沒有了！”

無塵聽這麽說，就忍不住想，若是此時告訴自己的真正份呢？還能保持住這樣的笑容嗎？

無塵心底痛苦而掙紮，他知道，此時將自己的份告訴雖然殘忍，但可能也是最大的止損方式。

可能會痛苦，會恨他，甚至可能會殺了他。

但是最後還可以忘了他，回歸自己的生活。

而若是他現在不說，若無其事的跟在一起，這對來說便是更大的欺騙，將來有朝一日知道真相的那一天，隻會更痛苦，而且大概……一輩子無法從這段之中離。

無塵什麽都明白，可是……他垂眸看著秦月涼用力握自己的手。

好不容易讓重新接納了自己，幸福的日子還沒過幾天，他就又要失去了嗎？

不，他不想放手。

於是無塵一點一點用力的攥了秦月涼的手，垂著眼眸，“阿涼……對不起。”

秦月涼愣了愣，“什麽？你對不起我什麽了？”

“對不起……讓你了這麽多的苦。”

秦月涼沒多想，隻以為他是想說，在最痛苦的時候他沒有在邊之類的意思。

便隻是無所謂的搖了搖頭，“當初我們又不認識，更何況屠了青峰山的又不是你，有什麽好對不起的？”

說完，秦月涼又仔細打量著他道，“不過……今日我告知了你我的真正份，便是想問問你的答案，若是知道我還活著，三國肯定都不會留我命。”

頓了頓，“當然，暫時看來或許雲河並沒有要我命的意思，但以後卻也未必，總之，就算我沒有替北國複仇的意思，這天下也沒人容得下我。”

秦月涼看著無塵的眼睛，正要問出那句話，無塵卻已經先一步開口了。

“我知道你說這些是什麽意思，不過我從不是會在意這些的人，我不怕被你連累，更不會覺得你的份是一種負累。”

“我想跟你在一起，那麽這一切我也都會跟你共同麵對……阿涼，我會保護好你的。”

看著無塵真摯的目，秦月涼說不是假的。

這兩年來，懷揣著滿腹，如履薄冰，連自己用了那麽多年的九曲重刀都要舍棄，孤一人於世上。

而如今，終於能對一個人坦言自己的。

幸運的是，他沒有害怕或者逃避，而是認真的說，他一定會保護好的。

比起那些花言巧語的話，這般真摯而樸實無華的承諾，才更能打人心。

秦月涼眼中閃著細碎的，如璀璨星河，人心魄。

就這樣看了無塵半晌，然後忽然主俯下去，吻向了他的。

突如其來的獻吻，讓無塵怔了怔，然後自然就欣然接了這個吻，並且化被為主。

這段走到現在實屬不易，他是絕對不會再退卻的，即便最後秦月涼知道了真相要殺了他，他也心甘願。

隻是現在……他不想放手。

秦月涼本來就是之下忍不住想親他一下而已，注意，想的真的就隻是一下！

但是還是不懂男人，尤其是初嚐滋味的男人。

親上了，怎麽可能還放走？

非得是等到氣籲籲，渾發沒有力氣了，才能意猶未盡的放開不可。

秦月涼趴在無塵口，一麵著氣一麵懷疑人生。㊣ωWW.メ伍2⓪メＳ.С○м҈

這貨真的是重傷初愈嗎？怎麽這口氣比還綿長？？？

一麵想，一麵忍不住抬頭看了無塵一眼。

這一眼落在無塵眼中，卻以為是某種暗示，當即就又有湊過來的意思……

秦月涼嚇的抬手捂住了他的，“停！正事兒還沒說完，別給我滿腦子黃廢料！”

無塵無辜的眨了眨眼睛，了兩下，發出一陣“唔唔唔”的聲音。

秦月涼一麵放手，一麵坐起來，“說。”

“我就是想說，不是你先開始的嗎？我以為你想，是為了滿足你而已。”

秦月涼：“……”

算是見識到了，什麽做得了便宜還賣乖！

翻了個白眼，懶得跟無塵計較，隻是故意轉移了話題，“我份的事兒算是說清楚了，但是你的呢？你不覺得你也該跟我代一下了？”

無塵臉上的笑容凝固了。

本來想混過去的，沒想到秦月涼又主問起。

他沉了半晌，終究還是不想再騙一次。

於是他誠懇道，“這件事能以後再說嗎？”

秦月涼不解，“為什麽？難道你的份還見不得人的？還是你怕你說了你的份，我會接不了？”

著下道，“以前對我來說，你隻要不是南景國皇室子弟，或者是滅了北國的重要決策以及實行的人，我都可以接。”

“現在的話……我還可以對你再放寬一點要求。”

無塵好奇道，“嗯……有多寬？”

秦月涼微微一笑，“如果你跟皇室沾親帶故也沒關係，隻要你不是燕紅塵就行。”

無塵：“……”

真不好意思，他就是。

一瞬間，無塵的心拔涼拔涼的。

半晌，才出一個笑來，“嗯……所以你懷疑我是皇室中人？”

“難道不是嗎？”

無塵沉默了，半晌才懇求道，“阿涼，我向你保證，等到你大仇得報，我們可以安穩的找個地方商量親的事的時候，我一定會告訴你我的份，在這之前……別問了行嗎？”

秦月涼很看到無塵這般模樣，愣了愣，心底有一種不太好的預。

但是沉默了一會兒，最後卻還是點了頭，“行，我不問了。”

秦月涼已經約意識到了什麽，卻又還是心存僥幸。

於是在推開真相之門的這一刻，猶豫了，退卻了。

害怕真相是承不了的，如果真的是那樣，那至……至再多給一點無憂無慮的時吧。

兩個各懷心思的人都沉默了下來，氣氛一時間有些寂靜。

片刻之後，秦月涼起，若無其事道，“你先休息，我去看看趙西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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