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完，他也往樓下走來。

戰云梟停了下來，扭頭盯著蕭衍，眉心皺，“你什麼意思？”

蕭衍勾一笑，眼底出一邪魅，“都是男人，你應該很清楚我什麼意思。”說著，看向沈玉，“我喜歡，我想和你一起陪伴。”

戰云梟的臉極其難看，他突然意識到，蕭衍是知道沈玉的份的！

而且，他和沈玉之間，應該還有一些自己不知道的事。

因為不知道怎麼回事，他只能道，“那要看愿不愿意。”

蕭衍一愣，哼了一聲，“你果然遷就，我承認假設我說出你句話，肯定沒你這麼坦然。”

他是有獨占的，強烈到嫉妒發瘋。

可是戰云梟臉上表現出來的，只是輕微的不舒服和一點點傷，但是他第一時間還是會選擇尊重沈玉的想法，如果沈玉想要蕭衍，他也不會太反對，只會把不舒服自己吞下去。

這就是另一半的他。

這就是，他過沈玉的證據。

為了不讓自己的占有和掌控死，他將照著想要的模樣，出來的另一個自己。

不完整，卻能陪在邊。

沈玉從戰云梟的眼中看到了他的妥協，他的傷；同時也從蕭衍眼中看到了卑微和悲涼，以及充滿了哀傷的自嘲。

猶如兩把劍，同時將從前后背了個心涼。

沈玉才意識到，這一輩子最難過的關。比起這個，之前的朝堂激戰，云州疫毒，這些都不值一提。

人的困境在心里。

r> 涼的雨幕中，蕭衍與和戰云梟肩而過，直到走到了樓梯口，這才扭看向沈玉，眼底帶了一挑釁，“沈玉，你敢把我和你的關系，告訴他嗎？”

沈玉的眉心皺得更了。

蕭衍說，“你不敢。”

“你怕傷害他，你不知道該怎麼辦，你會心疼他，你舍不得他。”

他說著笑了起來，笑的凄慘，但又有一點點小小的得意，“沈玉，你還是會上我，心疼我，在乎我，哪怕只是一半的我。”

戰云梟差點拔劍沖上去。

沈玉握著他的手，子微微抖著。

蕭衍的目穿過雨幕，落在他們握的雙手上，笑道，“宮里的事，我會替你理好，你不必心。但是，我不會放棄你。”

“哪怕是糾纏一輩子。”

說完，這才轉離去。

戰云梟看著他的背影，有一種穿越時空的錯覺，恍惚覺離去的那個人就是自己，可這個幻象一瞬間便消散了，不僅沒有讓他想起過往，反而加深了他的恐慌。

“世上怎麼會出現另一個和我一模一樣的人？”他眉心皺，有些怔忪。

扭頭看向沈玉，眼底是忍的傷和張，“玉兒，你和他之間……”

接著，這些緒又都變了迷不解，“按理說不應該啊，你小時候與我在一起，我出征后三皇子纏著你，你們不可能有過往！”

“我知道了，他是故意挑撥離間！”

很快，試圖為這個找到合理的解釋，道，“他是不是和東方忌一樣，換了臉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