星界。

鏡塵元君看著面前神堅定的年，做最后的勸導：

“我無法把你準確送到小汐邊，只能將你送到一個距離更近的地方。”

“這地方介于現實和虛無之中。”

“你可能會被天道排斥而重新回到現實，也可能會被那里的天道之力直接撕碎。”

“誰也無法保證你的安全，你確定要去嗎？”

淵羨無比堅決：“我要去，求師父相助。”

鏡塵元君長長嘆了口氣，瞥了眼他手腕上系著的草編鈴鐺，抬手指向淵羨。

粹的大乘期之力包裹住淵羨，他的影緩緩消失，仿佛融了天地。

蕭離心里怪難的，悶聲道：“師父，我也想去。”

“我運氣那麼好，能撿小師妹一次，肯定能撿第二次。”

鏡塵元君卻沒同意：“若是淵羨不能帶小汐回來，你也不能。”

“為什麼？因為我不是化神期嗎？”蕭離不解。

鏡塵元君搖搖頭，沒有說話。

呂想回想起他剛剛的眼神，不是很確定地問：“是不是因為大師兄手上戴著的手串？”

那就是一枚用普通野草編制而的鈴鐺，淵羨找他來加固過，免得這東西一不小心就損毀。

大師兄雖然是劍修，但一向富有，不該有這種毫無靈氣的配飾。

當時呂想很困，詢問了鈴鐺的來源。

淵羨沒回答，只是給了他雙倍的報酬，希他對此保。

呂想乖巧地答應了，也沒把這事太過放在心上，只當是淵羨一時興起。

鏡塵元君意外他能發現這一點，微微頷首：“那是小汐送的。”

言澈提起上的小子：“我這個也是小師妹送的，是不是也可以去找？”

蕭離幾人紛紛心，他們都有盛汐送的禮。

鏡塵元君搖搖頭：“送你們的那些東西與這枚草編鈴鐺不同。這枚鈴鐺是拜師前折的，是踏上修真大道的起點，有幾率喚醒最初的人。”

言澈不是很明白其中原理，但他會猜：“您是覺得小師妹拜師后沒有人了嗎？”

鏡塵元君：“……”

你可真是小汐的親師兄。

在章魚哥把言澈手言后，星界再次陷沉默。

持續上萬年的大戰結束了，卻誰高興不起來。

三握著錦菡的雙手，夫婦倆低著頭，更是相顧無言，眼眶通紅。

驀然，一悉又陌生的力量從虛空中浮現。

章魚哥一驚：“小汐？”

隨后他意識到不對。

這氣息中不只有盛汐的氣息，還有更多繁雜龐大的陌生氣息。

一淺金的芒自星界飄落，在三幾人周圍匯聚，形一個飄忽虛幻的團。

團大小與盛汐煉丹的大鍋相似，由無數道束組。

束中有無數星點閃爍，朝一個方向緩緩運轉，形一道小型漩渦，又仿佛一個小的星系。

錦婳錯愕地著這東西，不是很確定地問：“這怎麼像是天道之力？”

不止是，其余人也都有類似的應。

頤溟曾經截取過魔界的眾生意志，對由眾生意志形的天道之力很悉。

他打量這東西半天，若有所思道：“我無法從中應到魔界的眾生意志，這應該只是部分天道之力。”

錦菡化護界大陣多年，對東南靈界的眾生意志很悉，很肯定地說：“這是單純由東南靈界的眾生意志形的天道之力。”

這強大的力量目前屬于無主的狀態，或者說是原本的主人解開了限制，讓外人也可以短暫使用這力量。

“小汐切割了天道之力。”鏡塵元君眸一亮，吩咐頤溟，“你回魔界去看看，那里應該有對應魔界的天道之力落下。”

頤溟不敢怠慢，即刻飛回魔界。

三拉起錦菡朝另一端飛去：“我們去看看正南靈界。”

若是盛汐真的在主分割天道之力，那就說明尚未被眾生意志完全分解。

三不知道兒的打算，但知曉故意讓這力量落在他們面前，必定是不希這力量落歹人之手。

……

正南靈界。

相柳和顧屹山正對著落在兩人面前的天道之力發慫。

他們不敢躲也不敢接，戒備十足地盯著那團。

好一會兒后，確定這東西沒有異，相柳才小心翼翼地給顧屹山傳音：“那東西上有我乖兒的氣息，你去看看。”

顧屹山嫌棄地睨了一眼：“你自己怎麼不去？”

“萬一我死了怎麼辦？”相柳理直氣壯，差點把顧屹山氣死。

“滾！”顧屹山翻了個閉眼，神沉地盯著面前緩緩運轉的團。

不久前出現的那只小凰，雖然只是一閃而過，但他們清晰從中應到了盛汐的氣息。

小凰蘊含的力量，哪怕是大乘期都無法企及。

相柳和顧屹山心中都有不好的預，只是不敢深想。

正在這時，三與錦菡到達。

相柳九個腦袋豎得筆直，不可置信地著那名面容麗、臉蒼白的子：“錦菡，你……你還活著？！”

他歡喜地撲過去，大乘期威襲來，將他掀飛。

三沉地剜了他一眼。

相柳想要還，又被三用大乘期威鎮住，開不了口，氣得直吐信子。

顧屹山不厚道地嘲笑了一聲，才指了指那團問：“錦菡，這是什麼？”

“是被分割的天道之力。”

錦菡與這一人一蛇都是識，見相柳被三的大乘期威折磨得九個腦袋都翻白眼，馬上就要嗝屁的模樣，輕輕扯了扯三的胳膊。

三這才不不愿地收起威。

“娘的，你公報私仇！”相柳瞪了三一眼，見他是人形，趕也跟著化作人形。

寶貝兒喜歡他變人形，寶貝兒娘親肯定也喜歡。

“錦——”相柳剛開口想跟錦菡說話，三的威再次蠢蠢。

境高一層死蛇，等他晉升大乘期，他第一個吃了三！

現在該慫還是慫。

相柳火速問出問題：“錦菡你怎麼恢復的？我——小汐呢？”

錦菡眼神復雜地盯著不遠的天道之力，滿臉皆是擔憂：“小汐與眾生意志融為一，用的涅槃之力救回了我。”

相柳與顧屹山都是合期，知道這代表著什麼，全都怔住了，有一瞬間的無措。

那丫頭詭計多端，怎麼可能就這樣消失？

相柳久違地到了傷心，低聲問：“小汐還能回來嗎？”

錦菡與三都沒有出聲，一眼不眨地盯著那團緩緩運轉的天道之力。

他們不知道兒想做什麼，只是覺得被分割的天道之力出現在各地，應該只是個開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