希他好好保重，不要再瞎折騰，不要再糾纏不休，放和戰云梟好好過。也希他不要干涉南楚的朝政，讓趕理完這邊的爛攤子。

更希他能放下自己，給戰云梟和一條活路。

可這些話，卻很難說出口。

如蕭衍所言，他是過的。

那雖然不得，雖然劍走偏鋒，但他也付出代價，等了兩千年到現在……

而走到今天，也嘗遍了人間疾苦，不會再隨意出口傷人。

沈玉站在他面前，想著這些忘了什麼時候雨下大了，直到那油紙傘落在頭頂，傳來男人的聲音，“有話進去說吧。”

沈玉回神點點頭，兩人并肩王祭司殿里面走。

男人看似沒有波，實則心里卻張又難過，慶幸又忐忑。

他多想和訴說衷腸。

但卻也明白，今天能站在他邊，主找他來說話便已經是奢，是他這麼多年求之不得的事。

他怕一個唐突，壞了這片刻的陪伴。

以至于，進屋之后他都不忍心打破這平靜的一刻，只是把傘掛好之后，便去給倒了一杯茶，放在桌上，又拉好椅子。

沈玉看著他，恍恍惚惚又想到了當年。

無數次，金碧輝煌的宮殿當中，他下朝回來也會為做瑣碎的事，小心翼翼和相。唯獨不愿意讓出去氣。

突然開口，“蕭衍，你想過沒有，一個人需要呼吸新鮮空氣，需要和別人流，否則會像是花朵失去和水分一樣枯死？”

“對不起。”

男人背影一僵，轉再次

看向，眼底噙著幾分忐忑，“我當年……只是太怕失去你了。是我懦弱，恐懼，所以才你，是我的錯。”

“……”

沈玉突然不知道說什麼好。

扭頭看向窗外，最后道，“我來找你有事兒要談，南楚的事如果你不會手，也別再為難戰云梟，我就原諒你。”

“你我從此往后……便當故人吧。”

男人聞言，眼珠輕輕一，嗓音沙啞，“故人……便是只有過去，但沒有未來嗎？”

外面雨突然大了起來，豆子一般的聲音掩埋了他的嗓音，顯得更加縹緲揪心。

沈玉的心口在一瞬間起疼痛，那疼像是一線一樣，從心口一直穿到指間，牽起一片酸與痙攣。

“要怎樣有未來？”

背對著他，看著外面的雨幕，“你裂魂那一刻，便知道我們沒有未來了。有未來的，是我與戰云梟。”

“可我卻沒放下你！”

他猛然上前一步，手想把的子扳過來，卻又在下一刻生生忍住，痛苦道，“我以為我能放下你，能躲在黑暗的角落里再也不打擾你的生活，可是我做不到！”

他的嗓音抖起來，發出幾乎類似于哭泣的聲音，“而且我也不是以前那個樣子了，我改了！我改了啊！”

三個字，猶如雷聲一般，砸在沈玉腦海中。

扭頭看向他，“那你想如何？”

他抬眼看向，“我可以答應你不干涉南楚的事，也能答應你和戰云梟在一起，不再為難他。但是我有條件。”

那眼底輕，但還是出一執念，沈玉心驚膽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