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明他和戰云梟是同一個人，但是想到沈玉心里只有戰云梟，卻恨不得殺了他，他還是忍不住的難過，心如刀割。

沈玉看著他半晌，過往在心翻滾著，弄得心里也很難，最后反問一句，“你難道不想治好他嗎？”

“……”蕭衍噎住了。

他若說不想，眼前人還會再看他一眼嗎？

恐怕很快便會反目仇。

若說會，那往后……恐怕再沒有任何東西能拿，是不是還是會義無反顧的殺了他？

他低著頭，著腔里泛起的淡淡的腥味，一顆心像是被泡在了毒里，問，“你……給我下了毒？”

沈玉一噎，但沒否認，“只是想試一試，我的毒和九黎的，誰更勝一籌。”

他苦笑，“如果你想殺了我，現在就可以手，我不還手。”

“……”沈玉瞳孔一，一怒火涌了上來，“你別以為我不敢殺你！”

蕭衍見真的生氣了，才意識到自己剛剛跟說過他是主靈魂，戰云梟是附屬靈魂，一旦他死了，戰云梟也會跟著死。

現在再說這話，豈不是等于拿威脅？

回神慌忙賠罪，道，“我不是這個意思，只是……”

“你不用解釋。”

沈玉憋了一肚子氣，悶頭吃飯再也沒理會他。

這個事，必須要好好想一想，找個突破口才行。

蕭衍也沒筷子，只是靜靜地看著。

好一陣子，才道，“你……沒有兩千年前那麼張揚，那麼不顧一切了

。”

那時候鋒芒畢，是本不會審時度勢的，現如今也學會了忍，在種種的不舒服當中周旋，謀定后。

沈玉不知道說什麼好。

為了打破尷尬，問，“我回了多次了？”

一直很困，自己經歷的到底只是通靈夢還是真實的前世。

蕭衍卻似乎看了，道，“你是想問，上一次你跟著三皇子，害死了自己、沈家和戰云梟那個事，是真實發生過的，還是只是夢境對你的提示和警告？”

沈玉點頭，盯著他。

蕭衍迎上的眼神，理智告訴他他應該跟沈玉說那是真實的，這樣的愧疚會催促始終如一的著自己的另一半靈魂。

但上卻又不忍心，也不想再騙，半晌才道，“那只是你的通靈夢，是告訴你千萬不能聽元宸的，否則就會害死沈家、你自己還有戰云梟。”

沈玉眉心皺，“那你的意思是，我只在兩千年前死過一次？”

“是。”

他看向，“原本宣王府的兒早就死在了路上，你的魂魄是在拜月臺重聚之后，進的尸的。你……去過拜月臺了，對吧？”

沈玉愕然發現，他看著自己的眼神竟是篤定的！

不由瞇了瞇眼，“你怎麼知道我去過拜月臺了？”

在拜月臺上，看到過這個男人劈開自己的靈魂，發下咒，要換重生的畫面。

這些，到底是真的，還是他給設的一個局？

沈玉不確定，只是整個人猶如驚弓之鳥，看著他的眼神滿是戒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