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可以不相信。”

男人的眼中一片傷，低頭看了眼脖子上抵著的厭，話鋒一轉，道，“但是你有沒有想過，我為了你……也和以前不一樣了呢？”

“這江山，這一切，我都可以不要。我也不會再錮你，你能不能給我一次機會？我也可以做的和戰云梟一樣好，只求你不要這樣……”

他話沒說完，就被沈玉打斷了，“我們之間，已經沒有以后了。”

“他要是死了，我就跟他一起死。”

抬眼看向他，“如果這是你想要的，你隨意。”

說完，收了厭，道，“你走吧，今晚這頓飯也不必吃了。”

說著，轉不再看他。

的心了。

今天晚上，蕭衍全程沒反抗，也沒反擊。

他說話的語氣甚至算得上卑微，可是每句話對而言都是震撼，而且句句殺傷力不小。

如果戰云梟當真只是他靈魂附屬的那一部分，該怎麼辦？就讓他就這樣糾纏不休嗎？

還有，戰云梟上的蠱，需要他的去解。

更別提，過往的記憶在逐漸復蘇，除了他登上皇位之后囚，控制的部分，還有以往他們并肩作戰，甚至是青梅繞竹馬的時。

猶記得年時他牽著的手，在開滿結香花的雪地上蹦跑時他說的那些話，“凰兒，我發誓總有一天，我會有能力保護你，不會讓你再被任何人欺負。”

那時候，臉上有一大片的燙傷。

他在金黃的花樹下方停下來，過臉上的疤痕，眼底滿是心疼，“總有一天，我要殺了他們！”

“疼不疼？”

他問。

傷口早就結痂了，搖頭，“不疼。”

他的眼底卻滿是疼惜。

那時候，他只是普通人家的年，也只是……失去了親人，寄人籬下的小可憐。

他“千夜”哥哥，他“凰兒”。

九千夜，那是他們第一次認識的時候，他的外號。

后來才知道，他是隔壁的新鄰居。

而是罪臣的后代，祖父蒙冤，一家人死得七七八八，只剩下與母親相依為命。后來，母親也病死了，只剩下一個孤被人欺辱。

那道傷疤，便是在天牢里面刑留下的。

沈玉背對著這個人，子微微抖。

也許是他離得太近，也許是別的原因，這些塵封的記憶，此時此刻都在腦海中復蘇了。

一淚意用上眼眶，止都止不住。

他們的曾經熾烈如火，曾經氣吞山河，也曾經猶如陷囹圄讓痛不生只想逃離，可無論是什麼樣的，那都是真的。

與恨，痛與悲，從來都不是誰一個人在承。

可現如今，他卻變了兩個人。

一個是深的，一個是難以面對的，該怎麼辦？

還有，戰云梟知道這一切嗎？

盯著窗外，眼珠子輕輕抖，終還是問出了這話，“他知道他是你的一半，生死都在你手上嗎？”

“誰？”

蕭衍一時間沒反應過來。

“戰云梟。”

窗口有夜風掃了過來，沈玉眼眶一紅，淚水無聲滾落下來。

原來這世上最難得，不是征戰天下，不是登上巔峰，是陷的困局不得，找不到出口。

突然有些害怕戰云梟出現了。

因為不知道，他和蕭衍見面會發生什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