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玉覺得這樣的答案荒謬極了，“你覺得我會相信你嗎？戰云梟上的蠱是你下的，你說是為了見我。那蕭丞相呢？東方忌呢？”

“東方忌是聽你的吧？”

“先不說北齊，你跑來南楚干什麼？你進了祭司殿，縱朝堂，你跟我說你只是為了見我一面？”

沈玉瞇眼盯著他，“你覺得我是三歲小孩，有那麼好騙？”

的嗓音微微抖著。

萬一呢？

萬一蕭衍這個瘋子真的會像是前世那樣，為了大干戈，做出這麼多離譜的事，又該如何面對？

蕭衍看著，幽深的眼底一片傷，沙啞道，“這些事，我都可以一件一件解釋給你聽。”

“戰云梟上的蠱，是我的人設法送去三皇子那邊的。但是，東方忌與我無關，他背后另有其人。這麼多年我在九黎，并沒有參與九黎那些事。”

“至于南楚……”

他扭頭看了眼窗外，沉默了下來。

沈玉順著他的目看過去，遠山上祭司殿巍然佇立，一不想面對的愫在心頭涌著，便聽他道，“南楚是你的凰圖的中心地帶，你的皇宮在這里，你的祭司殿也在這里，你的拜月臺在這里，你的基……在這里。”

“我來這里，不過是等著你罷了。”

沈玉凝眉盯著他，“你來這里，難道不是想請君甕，用蠱將我從北齊騙出來，然后抓了我，囚我嗎？”

“蕭衍，我不會相信你。”

手，碎了掌心的毒藥，“我再也不會做你的囚徒，你說的那些話無論多好聽，我都不會聽。”

br> “我會殺了你。”

屋里飄起淡淡的夜來香，蕭衍緩緩轉，看著微微發紅的眼睛。

許久，苦笑了一聲，“你給我下了毒？”

“是。”

沈玉沒否定。

眼底滿是戒備，因為不確定對方的實力，萬一對方手，將是一場大戰。也不知道這毒能控制他多久。

但沒想到，男人只是靜靜地看著。

看了好一陣子，才沙啞道，“云凰，你殺不死我的。”

沈玉凝眉。

他頓了頓又嘆了口氣，道，“而且我死了，戰云梟也會跟著一起死。”

說著，看向，“你忍心嗎？”

沈玉心頭重重一，“你什麼意思？”

男人走向他，因為中毒有些趔趄，但還是來到了面前，抬手輕過鬢間的發，道，“云凰，你對我的要求……實在是太高了。”

“你要想，我是一個皇帝。”

“我在九五之位，天下都是我的，我骨子里，靈魂深，都是對這一切的掌控。但你……”他又嘆了口氣，“你想要的是自由，是尊重，是那一切……那些，在我的格當中都是附屬的部分。”

“你的人……”

他微微頓了頓，無奈道，“他雖然是我的一半靈魂，但他是沒辦法獨自活著的。”

他的嗓音溫，沈玉卻如遭雷擊。

上的人，是依附于另外一人活著的，該怎麼辦？

的眼珠子抖著，手上的劍下意識抵在了他脖子上，“你說的每個字，我都不相信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