後麵的一切就很順利了，下午檢查報告出來，醫生看了說沒有任何問題，伏鳶收拾東西準備出院。

樓聿委屈坐在病床旁的椅子上，想幫忙又不敢，“鳶鳶....”

伏鳶把證件裝在包裏，慢悠悠瞥他一眼。

“聽話，人護士特意囑咐了，你上的劃傷太多，老實坐著，不要有大作。”

“不然牽扯到傷口，影響恢複。”

樓聿抿直角，不不願地點了一下頭。

他心想，這點小傷，疼痛完全可忽略不計，男子漢大丈夫，上就算留幾道疤，又能怎樣。

讓他幹坐著看伏鳶收拾，心裏總歸是不舒坦的。

“不要不當回事。”

伏鳶仿佛是察覺到了他心中的想法，無奈一笑，湊過去親親他的角，聲哄道：“要快點恢複，之後我補償你，好不好？”

補償？

樓聿頓了下，極其緩慢地眨了一下眼睛：“....寶貝，是我想象的那個意思嗎？”

“嗯。”伏鳶耳尖悄悄泛紅。

“上午那會兒有聽護士說嗎？恢複之前盡量......”

“聽到了，”樓聿聞言一慌，忙出聲糾正，“說的是盡量，不是不允許。”

“隻要注意些，就可以。”

伏鳶：“......”

這副沒出息的模樣究竟是和誰學的。

“不可以。”沉默片刻，了自己的後腦勺，一本正經地說道：“我腦震，也需要養傷。”

聞言，樓聿氣勢立馬蔫了。

兩個傷患。

想什麽呢。

伏鳶微不可察笑了下，轉過繼續收拾東西。

其實沒什麽可收拾的，昨晚來得突然，住院時間又短，隻有一些檢查報告和幾盒藥。

把這些東西裝進袋子裏，等辦理好出院手續就可以離開了。

病房的門忽然被敲響。

來人是李團長。

親眼見到伏鳶沒事，李團長懸著的心終於放下了，天殺的要知道昨晚差點沒把他半個魂嚇掉。

那可是團裏的首席和樓家掌權人啊。

還好樓總反應快，要是兩人真被吊燈砸到，他這輩子可算是完蛋了。

“團長，今晚梅地亞的彩排.....”伏鳶忽然想起。

李團長擺擺手，“別擔心，那邊我已經通過了，影響不大，你先休息幾天，參加二十一號晚的第二次彩排就行。”

他話音剛落，一通電話忽然打了過來。

是警局來電。

對麵不知道說了些什麽，伏鳶看見李團長臉猛地一變，連帶著聲音都拔高了不。

“什麽？！！”

“嫌疑人是？！！我.....”李團長想起對麵人的份，憋回那個“”字，連忙點頭：“好的好的，我待會去一趟。”

“嗯嗯嗯我現在就在醫院，他們正準備出院......嗯好.....好好好.....劉警您忙，再見。”

掛斷電話，李團長平複了一會兒心，朝兩人開口：“伏小姐樓總，犯人....找到了。”

伏鳶有點懵。

“犯人？”

李團長正點頭，解釋昨晚發生的事。

事故發生後，現場一片混，救護車到場後，原本他想跟著去醫院，但黛黛忽然住了他，說連接頂燈的鋼吊線有異常，上麵有一小道整齊的人為割口。

於是他立刻報了警。

昨天一整晚都在理這件事。

排練廳以及周邊的監控都被破壞了，且鋼繩上沒有提取到任何指紋，找不出線索，破案難度大大增加。

負責這個案件的劉警昨晚問他伏鳶在團裏的人際關係，有沒有和誰不和。

李團長下意識搖頭，然後又冷不丁想之前陶雨恬因為《奔月》舞臺大鬧辦公室的事。

如實講述後，劉警若有所思，要了舞團裏的所有監控畫麵後便讓他回去了。

團裏的監控保存時間在十五天。

劉警鎖定了十五天裏陶雨恬的所有行軌跡，發現每天都會打扮異常前往排練廳。

李團長提起過。

因為保工作的原因，即使是團裏的員，也不是所有人都可以自由出排練廳。

陶雨恬有很大的嫌疑。

傳喚到所裏後，他們檢查了的手機，相關搜索和購買專用工的記錄了十足的證據。

在審訊室警的威下，陶雨恬慌措無神，很快就如實招了。

李團長：“劉警剛在電話裏說讓我待會過去一趟，他原本想先來一趟醫院的，得知您二位準備出院，我又和你們在一起，便讓我們一起去趟警局。”

“沒問題。”伏鳶心不在焉的應了聲。

難以置信。

原來這不是一場意外。

陶雨恬討厭居然討厭到了這個地步，如果和樓聿不夠幸運，沒有躲開....

鐵質吊燈，夠大，夠重。

排練廳的舞臺距離天花板足足有十米之高。

人被燈砸中，必死無疑。

即使僥幸活了下來，也免不了會落下個終殘疾或植人的下場。

這不是小打小鬧，已經嚴重威脅到了他們的人安全。

伏鳶眼簾微垂，到一陣後怕。

樓聿握的手，眸底好像覆上了一層薄薄的雪，冰冷刺骨，尤為滲人。

去往警局的路上。

他撥了許特助的電話，聯係集團裏的律師團隊，準備起訴。

追究陶雨恬的刑事責任。

......

樓氏集團擁有整個業界最頂級的律師團隊，他們戰無不勝，因此判決很快下來。

陶雨恬殺人未遂。

判故意殺人罪，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。

判決書下來的那一刻，陶雨恬崩潰了。

追悔莫及，在看守所蹲了一個多星期，整日想著自己何時能被放出去，卻沒想到結果會這麽嚴重。

“不...搞錯了，什麽殺人，我沒想過殺人，我是冤枉的，我沒有殺人，我沒有，你們一定是搞錯了。”

五年，讓在監獄裏待五年，的一輩子就毀了。

陶雨恬頭發淩的散落一團，很，整個人崩潰的厲害，沒想要伏鳶的命，隻是想讓傷啊。

那個燈掉下來，怎麽可能把人砸死。

怎麽可能！

法不耐道：“一點常識都沒有，網上那麽多案例你都沒有看過嗎，別說這麽大的燈了，就算是一個盤子一個碗，從高空落下，也會砸的人當場沒命。”

無知並不能掩蓋你犯罪的事實。

“好好去監獄裏改造一下吧。”

庭審結束。

伏鳶和樓聿離開法庭。

時間尚早，樓聿看了眼外麵的天，忽然想到什麽，問伏鳶要不要去療養院看老爺子。

伏鳶：“？？？”

“療養院？”提起這個，這才意識到，回國後，自己好像一次都沒有聽到過樓老爺子的消息。

樓聿言簡意賅解釋了一下當年發生的事。

伏鳶聽完後表有些唏噓。

思忖片刻，認真地問：“要是你爺爺知道我們複合了，他會不會氣昏過去？”

說完兀自搖搖頭，“還是不要了。”

一大把年紀，要是真的被氣出個所以然，這責任可擔當不起。

樓聿牽住的手，“他知道。”

“知道？”

伏鳶眨眨眼，特別好奇老爺子是什麽反應，猶豫兩秒，小聲說：“那就去看看吧。”

出國不久，他就出了車禍癱瘓下不了床，集團全權由樓聿打理，怎麽說呢....

有點魔幻。

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