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若穗慌張地看著他,指尖忍不住揪著自己的服布料,下意識就是否認:
“……不是。”
怎麽會喜歡顧越呢?
且不論顧越是個心有所屬的人,和顧越之間本就接不多,又談何而來的喜歡呢?
況且才剛回來兩個月,事業才剛剛重新起步,而上一段也才草草結束沒多久,是再沒有力去奢想這種東西。
於是溫若穗再一次強調:“我沒有喜歡顧先生。”
他注視著,雙眼明亮了幾分。
意識到兩個人距離太靠近,退後幾步,就想要離他遠點。
可裴止修抓著的手不放。
他高大修長的材甚至向下低了一些,完全遮住了打過來的,讓完全陷一個昏暗的影裏。
在這種近距離之中,他深邃的眸鎖住的臉龐,再一次確認:
“真的不喜歡?”
而也深吸一口氣,再一次重申:
“嗯,不喜歡。”
也不知道他怎麽突然扯到之事?
靠得太近,真的很想躲避,忍不住了子。臉蛋也有些發紅,聲音細細的:“裴先生,有點太近了……”
說著,用手去抵住他結實的膛,使出力氣推搡了他幾下。
裴止修定了定神,也意識到自己的失態。
他鬆開了的手腕。
與此同時,稍微向後退了一步。
心裏卻在暗暗自嘲,這樣不曾有過的失態,還真是超出了他自控力的範圍。
截止目前,他一共看過三次和這個姓顧的在一起。第一次在酒吧,第二次是在店裏,今天是第三次……
好的東西,好的人,總會招來一些無關要的覬覦者。
他扯了扯角,辨別不清是不是笑,與此同時道了歉:
“對不起。”
頓了頓又盯著的手腕,關切地問:“手有沒有什麽事,要不我看看?”
話畢就想手幫去看。
溫若穗連忙收起手腕,放在背後,輕聲說:“沒關係,我沒事。”
他握著的力度不算大,當然不會有什麽事。
隻不過剛才兩個人距離太近了,超出了能接的安全範圍罷了。
平複了一下,出手整理了一下耳邊的碎發。
瞥見他臉上的神,又試探著問道:“裴先生你怎麽了?”
想問,他怎麽會突然問起這些。
可裴止修沉默著,拿起旁邊的玻璃杯,抿了一小口檸檬水。
空間裏很是寂靜,隻有空調的送氣聲和烤箱裏的轉聲。
即便是這一刻,他那棱角分明的臉上依然冷若冰霜,和剛剛吃曲奇時溫和的他,判若兩人。
微妙的電流在彼此的氣氛中流轉,有種不良的預。
“你是不是不太開心?”
“是。”他也不掩飾地答。
試探著問:“我能不能問問為什麽嗎?”
想知道,他和顧越之間,到底是怎麽了?
裴止修卻反問:“你不知道我為什麽不開心?”
他的目比起往常愈發肆意,手指隨意地搭在旁邊的臺子上,就那樣嗓音淡淡地飄了過來。
“……”
應該知道嗎?
溫若穗抬著眼,腦袋鈍鈍的。
好一會兒才斟酌著說道:“按我的猜測的話,你跟顧先生之間,是不是有過什麽相不愉快的地方……?是因為工作嗎,抑或是說……”
裴止修一聽,臉又暗了些許。
有一無奈劃過他英俊的臉龐。
他歎了一口氣。
還真是,有點遲鈍。
“我沒怎麽見過他。”裴止修說。
言下之意,那就是他跟顧越之間,沒有過相不愉快的事。
“那怎麽會…?”疑。
裴止修再一次歎氣。
他沒有繼續往下說去,隻是呼吸深了一陣。
他曾經想,要徐徐圖之,一切慢慢來。
可現在,他忽然不那麽想了。
他已經錯過一次了,他不想再錯過第二次了。
心頭已定,那些鬱的緒似乎慢慢淡了下來。
他抿了抿,說起其他事:“剛剛是說要問一下業人士的意見是嗎?”
“啊對……”溫若穗故作鎮靜地說,“我最近在忙甜品臺的事,還沒想好怎麽弄,得找一些案例。”
謊話得說圓了。
不能讓他察覺。
裴止修點了點頭,不輕不重地說了句:“行,我知道了。”
他知道了?
他知道什麽啊?
溫若穗快被他弄暈了。
裴止修又話鋒一轉,語氣很是散漫地說:“你先繼續忙,不是說今天很忙嗎,再不弄的話今晚還要不要回家睡覺了?”
溫若穗狐疑地看了一眼,總覺得他話裏還藏著別的意思。
“快工作,忙完了我送你回家。”他催促。
溫若穗皺了皺眉:“我不用你送,忙完了我自己回去,裴先生有事的話就趕走吧。”
他不管,兀自走到工作臺,語氣認真嚴肅:“還有什麽要做的,我幫你。”
瞥見池子裏用過的皿,他直接開腔:“這些是不是要洗的,我來洗。”
說完,他挽起臂上的襯衫,就要打開水龍頭。
溫若穗連忙攔住他:“不用不用,我自己來。”
怎麽可能讓他做這些?
讓他這樣一位大總裁客人給洗烘焙用和皿,那怎麽能行?這個店還要不要開下去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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