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啊。”
沈玉涼涼一笑,沒再多說什麼。
宣王歡天喜地地離開,雪影看著他的背影,道,“這男人又蠢又壞,屬下剛剛都想扇他兩個掌。”
沈玉瞇了瞇眼,道,“你下去告訴掌柜的,今天把他家招牌菜都上上來,本公子有客人要招待。”
宣王府好對付,難對付的是蕭衍。
又道,“再去問問有沒有暝王的消息。”
一路走到今天,什麼樣的坎兒都爬過了,這一次卻有些沒把握。蕭衍,戰云梟……
從目前得到的方方面面的消息看來,他們就是同一個人。
真不知道這兩人遇見之后,會發生什麼。
沈玉今晚在天下樓設下鴻門宴,想先控制住蕭衍再說。這樣,起碼能掌握主權。
華燈初上時,蕭衍來了。
沈玉坐在窗戶邊上看著他從馬車里下來,一舉一與戰云梟沒有任何區別,一時間心更加復雜。
他往上看了眼,腳步微頓。
但片刻之后,便舉步進了門,只是剛剛看的那一眼眼神幽深復雜,仿佛是從千年外看過來的。
沈玉手上著酒樽,沉默著。
直到門口腳步聲響起,這才稍稍回神,看了過去。
男人從門口走進來,上玄的擺似乎沾染了秋霜,就連發似乎都帶著一涼意,沈玉看花了眼。
的,那玄上面,似有金龍騰空,仿佛看到了他穿著龍袍走進來的樣子。
悉之余,一源自心的恐懼油然而生。
騰一聲站了起來。
> 對方在面前頓住,看著的反應心頭苦,道,“沒想到,你在我眼皮子底下混了這麼多天……但看你現在的反應,應該是想起我是誰了。”
一瞬間的淚意涌上眼眶。
沈玉下意識后撤一步,道,“兩千年前我會為了自由而死,如今也會。”
心里疼得像是要裂開一般,腦海里還是會浮現出死后,他撕心裂肺,為了重聚的魂魄將自己的靈魂生生撕裂的場景。
垂眸,嗓音顯得格外清淡,但有些抖,“是什麼?如果是你給的那樣,不要也罷。”
本已經打算手了,對方卻沙啞道,“對不起。”
這一次,是面對面說的對不起。
他的痛苦并不掩飾。
沈玉抬頭時,看到他認真道,“上一次,對不起。我已經知道錯了,所以才有了戰云梟……也謝謝你,還會上另一個我。”
沈玉的心臟在膛里狂跳。
“你為什麼給他下蠱?”
幾乎覺這個聲音不是自己發出的,盯著他瞳孔輕輕抖,“他既然是另一個你,你為什麼要害他?!”
因著這個事,沈玉并不相信他,眼底甚至是濃稠的審視與敵意。
男人迎上的眼神,猶如萬箭穿心。
他看了好一會兒,才艱難道,“我想……再見你一面。”
“什麼?”
沈玉愣住了,一時沒反應過來。
卻聽他緩緩深呼吸了一口氣,看似鼓足所有勇氣,看向道,“我想再見你一面,想讓你……主再來看我一眼。”
“哪怕只是一眼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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