麵前的男人從始至終不敢看，隻是用手包著的小手，微微用力，像是怕跑了。

“懷胎要經曆十個月的痛苦，甚至更長。吃不下東西，睡不好覺，更有甚者熬不過這十個月。”

“待到臨盆，那時候會痛得由不得自己，堪比刑，從鬼門關裏走一遭，有的人都走不出這一趟。”

“清清，我舍不得。”

“舍不得你會痛苦。”

葉慕言垂下頭，握著的手微微抖，拔的脊背在這一刻卻有些彎曲。

“你太小了…我怎麽舍得讓你經曆這些”

其實別的子在顧清菡這個年紀，早就有好幾個孩子了。

隻是在葉慕言心裏，顧清菡總是稚的，弱的。

他想把這芽捧好，嗬護好，遠離一切嘈雜。

他的聲音更低了：“這個避子藥對沒有損傷，對有益。沒有找到男子喝的避子藥，所以隻能出此下策。”

“我太自私了，不願讓你有一離開我的可能。”

顧清菡還沒發出聲音，葉慕言心中慌，他慢慢抬起頭。

央求道：“清清，我想過你可能想要孩子，已經派人去找最好的穩婆和醫士了，待我做好萬全準備，我們再要，清清，原諒我……”

葉慕言的眼角有些紅，幽深的眸中不複往日的亮。

隻是凝視著顧清菡。

他就像犯了錯的信徒，卑微地祈求，隻為等待神的原諒。

顧清菡出被握的手。

葉慕言覺掌中立刻冰涼，心好像被剜去一塊，有些呼吸不上來。

他慌張地手，想要拉住顧清菡。

“清清……唔”

薄被熱乎乎的上，那雙小手勾住了他的脖子。

他不敢輕舉妄，害怕這一切都是他的幻想。

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麵前落淚的。

顧清菡閉著眼睛，淚不管不顧地落下。

一邊親吻一邊嗚咽。

葉慕言要心疼死了……

他每說一句，自己的心就更疼一分。

像是細細的針在紮一般，疼得無法呼吸。

還有今日的碧秋。

本來隻是想裝一下可憐，讓葉慕言心中有些防範，能讓碧秋離遠一點就好。

可他看到了自己的淚之後，直接碧秋押走，還拔了的舌頭，讓再無說話的可能。

的心怎能不被這意？

顧清菡的豔，退後一些，抑著泣聲：“葉慕言。”

“你以為我就舍得你難過嗎，你以為我就舍得離開你嗎？”

本是帶著些許怒意和疼痛的質問，可的嗓音太，淚也落得可憐。

這話隻葉慕言的心更疼了三分。

他想顧清菡的臉頰，去滾燙的淚珠。

手指微，又放了下去。

不知清清是否願意被自己。

他還是那個姿勢不，隻是著顧清菡，用溫的眼神安。

顧清菡完全抑製不住哭意。

的視線已然模糊。

葉慕言心疼地起，想要拿個帕為拭。

小臉已經哭花了。

沒想到剛站起，一副馨香的軀撲進了懷裏。

仰著小臉，帶著。

“我從未想過為誰生育，我也害怕疼痛。”

他手，將顧清菡護在臂彎，眼神滿是憐惜。

卻又聽到還帶著鼻音的聲音，怯又：“但若是你的話，我是願意的。”

“夫君，我隻在乎你。”

“清清……”男人呼吸重了些。

眼眶有些發熱，竟然有幸福到落淚的。

他手臂用力，幾乎要將的鑲嵌在骨裏，和自己融為一。

葉慕言結滾，聲音啞得可怕：“回房好嗎？清清，我忍不住了。”

顧清菡滴滴地點頭，依地將臉埋在他的頸窩，再落下一吻。

到男人僵了一瞬，終於笑了出來。

因為嘛，什麽都不怕啦~