春桃給所有人都發了例銀後放好了賬本，例行問道：“這個月大家的分工與時辰都排好了，你們看看有何需要改的。”

眾人手裏抱著沉甸甸的銀子，笑著回道：“春桃姐姐安排的可是妥當呢，沒有不合適的。”

“是呀，春桃姐姐最是細心了！”

眾人齊聲應和著，把春桃逗笑了。

搖了搖頭，笑罵道：“你們呀，這時候最是甜了！”

院一片歡聲笑語。

突然，顧絮走了進來。

渾無力，被餘玲攙扶著走了進來。

顧清菡這段時間都快忘了了，一時間看到還覺得有些陌生。

院的其他仆從們都有些張地看著們，從前顧絮就經常對他們頤指氣使，好像才是府上的主子一樣。

顧清菡看上還有些傷口，不知道又打得什麽主意。

靜靜等待顧絮開口。

結果顧絮撲通一聲跪倒在地，整張臉到了地上：“妹妹，之前是姐姐的錯，是姐姐不對，我太貪婪了……”

“菡兒，不，顧小姐，求您饒了我吧，饒了我們一家好不好…我真的知道錯了，我再也不和你作對了，求求你……”

顧清菡被嚇了一跳，怎麽也沒想到顧絮會直接跪地求饒。

眨了眨眼，語氣有些漫不經心：“先和春桃道歉。”

“啊？”顧絮愣住了，沒想到顧清菡的第一句話會是這樣。

顧清菡提醒：“你曾經在我背後欺負過吧。”

顧絮這才想起，實在不能容忍自己給一個婢下跪，隻能努力站起來，對春桃彎腰請罪。

“……春桃，是我不對，我不該對你做出那麽多惡事，如今我也得到應有的報應了，我活該！”

春桃並未回話，是顧清菡的奴婢，要等顧清菡的態度。

顧清菡倒是有些驚奇了，沉默半響，隻是淡淡地說：“從此井水不犯河水，你既認錯，那就到這兒吧。”

說完，見顧絮遲遲不肯走，蒼白，半天才吐出：“那二房的支出……還可以支府上的銀子嗎？”

顧清菡也對二房如今的境地略有耳聞，但是想到顧絮之前做的那些，隻是說了一句：“按照正常份例就可，其餘的，不可用賬房的。”

顧絮隻是點頭，又跪地磕頭：“謝謝妹妹，妹妹如此寬宏大量，真是讓姐姐學到了！”

顧清菡見不得一直下跪，讓出去了。

顧清菡沒看到的是，顧絮轉的一瞬間，臉上恩的表就變了，變了沉又毒辣的樣子。

顧清菡，你沒想到吧，我從未真心道歉！

你還讓我給一個婢認錯，嗬！

今日之苦，後日加倍奉還！

扭頭對餘玲說：“娘，此事不可聲張，若父親知道了，定會再來大鬧的。”

餘玲趕點頭。

顧絮又說：“明日兄長回來，我有事與他商討。”

又走幾步，回頭盯了顧清菡的小院片刻，恨恨地笑了。

此時，春桃擔憂地對顧清菡說：“小姐…顧絮好像和往常不太一樣。”

顧清菡卻笑了，笑得狡黠，和小狐貍一般：“看出來了，假意對我服道歉，實則恨死我了。”

“那小姐怎的還給例銀？”

顧清菡抬頭，眼神閃亮：“因為要等和蕭應懷走到一，我好一網打盡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