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想知道他的任何事，他怎麼樣了，他是死是活，都不想知道。

顧玉凝見緒激烈，噤聲不敢再提。

雪嫣深吸了幾口氣，才讓自己平靜下來，“母親好嗎？還有府上眾人都好嗎？”

顧玉凝搖頭，“你剛出事那段時間，母親天天以淚洗面，好幾次都差點了胎氣，現在才終于好一些。”

雪嫣抬起眼，眸中出迷惘，“胎氣。”

顧玉凝懊惱的咬，母親在這時候有了孕，雪嫣知道了會怎麼想，連忙解釋，“是出事前就有的孕，只是一直沒發覺。”

雪嫣有一瞬間的晃神，很快彎朝顧玉凝揚出一抹笑，“這是好事。”著問，“阿兄呢，春闈可順利？”

“是二甲的進士，如今也了翰林任是庶吉士。”顧玉凝說著神有些古怪，瞧著十分不忿的模樣。

雪嫣便問：“阿姐怎麼了？”

顧玉凝忍了忍，沒忍住，“你可知狀元是誰？”

雪嫣自然不知，茫然搖搖頭。

“是陳晏和，那個表里不一的笑面虎！”顧玉凝說著就來氣，無發泄，只能絞手里的帕子。

雪嫣吃驚不已，足足好一會兒才驚喜道：“陳公子高中狀元，那阿姐以后豈不就是狀元夫人了。”

“誰要嫁他！”顧玉凝瞪圓了眼睛，現在陳晏和一朝翻，就與做對，要不好過，也不提退親，一定是因為過去自己欺他的事，想著要報復。

偏偏祖母又將他視作金婿，幾次提出想要退親，都被訓了。

雪嫣安靜聽著顧玉凝大倒苦水，好像時又回到了過去，眼中終于流出一輕松的笑意，原本沉的心緒也得到了放松。

顧玉凝一直陪著雪嫣到了太快落山，才急急忙忙要趕回去，“明日我再來看你。”

雪嫣依依不舍得點頭。

顧玉凝走后，雪嫣遲疑著要不要去對謝珩道聲謝，猶豫了幾許，才起往屋外走。

猜測謝珩應該在書房，去到才發現門關著，想了想晚些說也是一樣的。

然而方轉過，就聽見屋約傳出衛蕭的聲音。

雪嫣聽的不真切，只勉強聽見“世子”，“罪證”等字眼。

自他們進京，謝策被帶走到現在，已經過了半月，以他的手段，到現在都無法，必然已經是絕境。

他就該死，死了才好，死了最好！雪嫣低垂下眼眸，無法宣泄的恨意彌漫在心頭無法散去。

旁的婢看到雪嫣神不對，上去攙扶住，著聲憂心忡忡道：“姑娘。”

雪嫣倏然回神，才發現手心里都是汗，繃的驟然放松后有些站立不穩，微靠著旁的婢，無力道：“回去吧。”

*

一連幾日，顧玉凝都雷打不來別院陪雪嫣說話，開解，看著雪嫣漸漸恢復笑臉也終于能放下心，試探提議約雪嫣明日去賞花。

雪嫣對于出門仍有抗拒，但不可能一輩子躲在這院里，想想點了頭應下。

“那就說好了。”顧玉凝見答應滿心歡喜。

可惜樂極生悲，從別院離開，剛回到顧府，就被早早等在門口的陳晏和堵了去路。

他上還穿著服，看上去剛從翰林院回來，顧玉凝視若無睹的繞過他往前走。

“姈姈。”陳晏和輕輕的喊住，“你去哪里了？”

顧玉凝回頭瞪他，“和你有什關系。”

陳晏和：“這次是和趙公子游湖，還是和張公子去詩會？”

“要你管。”顧玉凝臉上閃過心虛，這些什麼游湖，詩會都是為了讓陳晏和退親，胡謅的。

兇剜了陳晏和一眼，自顧走進府中。

結果還沒等回到自己院子，就被祖母派人了過去。

顧玉凝心里生出些不妙，磨磨蹭蹭的過去，果然，一進去就看到祖母，母親，以及陳晏和都在。

顧老夫人一見就開始教訓，“你今日去哪了？”

顧玉凝暗罵陳晏和卑鄙，就會告狀，朝他瞪去，就見他用一臉了傷，失魂落魄，還要委屈求全的樣子看著自己。

顧玉凝更氣了，不等飛去眼刀子，顧老夫人先一步不悅道：“問你呢。”

顧玉凝恨恨咬牙，嘟囔道：“就出去走了走。”

顧老夫人不贊同的朝著搖了搖頭，哪有子天天出去拋頭面，還被未婚夫來告狀的。

顧老夫人裝模作樣的訓了幾句，算是給陳晏和做了代。

陳晏和十分諒，“是我不好，沒有時間多陪姈姈。”他朝顧玉凝笑的討好，“后日我休沐，你想去哪我都陪你。”

誰要他陪了，顧玉凝當即就要拒絕，聽顧老夫人不輕不重的咳了聲，才不得不點頭答應。

心里則一個勁罵他卑鄙。

從顧老夫人院中離開，顧玉凝還在生悶氣，林素蘭看著嘆氣，“陳晏和都這麼退讓了，你也別總是氣他。”

顧玉凝知道所有人都被他給騙了，解釋也沒有，干脆不說。

林素蘭無奈搖搖頭，“總之明日你不能在出門了。”

顧玉凝怎麼肯答應，都與雪嫣說好了，而且有心想讓林氏與雪嫣見上一面，明日就是個好機會，于是道：“不如明日母親陪我一去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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