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霜原本還因為心髒複蘇回溫了幾分的,此時忽然間,就像是被一盆涼水兜頭潑了下來——
瞬間就冷了。
原來墨承白不是顧慮,所以才對顧宛然設下限製,而是一向以事業為重的墨承白,在為了公司的工作氣氛敲打,不希因為一個,影響了公司的名聲和辦公環境。
果然,墨承白依舊是那個為了墨氏慶典明好,可以不打一聲招呼就犧牲的功商人。
唐霜指尖發白地撐著桌子,呼吸淩間,忍著口幾乎窒息的痛,嘲諷輕笑;“墨總,破壞了公司的辦公氣氛我很抱歉,但是你讓我下次別這樣了,我恐怕無法做到,因為我拿了你工資,不方便違抗你,但公司好像沒規定,我對幾個小員工也得卑躬屈膝吧?”
“……誰讓你卑躬屈膝了?”
墨承白的眉心又蹙了起來:“我隻是讓你協調好各部門的關係,因為你是我的助理,若是和部門之間關係張,對你將來的工作也沒好。”
“沒好就沒好吧。”唐霜站直子:“反正我和你離婚後,很快也會從公司離職,我何必浪費和一幫以後再也不會見麵的人搞好關係?”
而且學曆一直是唐霜的一個傷口。
是有能力繼續深造,繼續讀下去的。
墨明玉功考取研究生的那篇論文,就是最好的證明。
可唐霜的話音落下,墨承白的眸又冷厲了下來,恍惚間好像是要將上的都剜下:“你還在想著離婚?”
“當然在想。”
顧宛然回來時唐霜在想;被扔在漆黑的雨夜,一個人回家時唐霜在想;看見墨承白對他們的婚戒問都不問,卻將和顧宛然的求婚戒指珍重保存時,唐霜在想;甚至在剛剛那一刻,唐霜都在想!
……墨承白實在有太多太多,失的事了。
以前年孤勇時有一腔熱在,哪怕有失,可也很傻很天真地覺得,意總會比失多.
但現在慢慢褪去青後,唐霜這才發現,哪裏能比失多?
再熱的,終究也會被冰寒的失一點點掩埋覆蓋。
一點餘溫都不剩的。
況且——
唐霜平靜地看著墨承白提醒道:“我們本來就是無關的契約結婚,可以提前結束,不是嗎?”
墨承白沒有回答。
直接重重踹開了凳子,在一陣恐怖的撞擊聲中,他轉頭也不回地上了樓。
而唐霜默默地看著,下一刻也終於如願,回了房間洗漱休息。
但或許是這一天懷揣著心事睡了,明明已經好幾天沒做夢了的唐霜,這天晚上忽然又夢到了以前剛和墨承白結婚,關係還算是比較融洽的時候。
有一次墨承白因為工作連軸轉,不幸病倒,也和之前淋了大雨後那樣發起高燒。
唐霜徹夜在旁照顧,還大膽地趁墨承白睡著後,在床邊勾他修長如玉的手指玩,以為墨承白不會發現。
沒想到的是,就在拉著墨承白的小指,和自己的手指比長短時,一不容抗拒的力量已經直接反客為主,將整個小手都包在了掌心中,拽到了床上。
下一刻,幹燥低啞的男聲,在耳邊寵溺響起。
“哪裏來的小朋友,怎麽這麽調皮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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