墨明玉在唐霜和母親麵前還能裝傻耍賴,但是在一向最怕的哥哥麵前——
頭都不敢抬,心裏還是有些不服氣:“哥,我剛剛說那些話是有些尖銳,可我那是為了宛然姐報不平呀!要不是唐霜當年給你下藥,你們這樣天造地設的一對,怎麽會分開呢?”
當年知道唐霜和自己哥哥結婚時,墨明玉簡直恨不得打死唐霜這個心機!
因為自己的嫂子是這麽一個卑賤的傭人兒,墨明玉覺得自己的臉都被丟完了!
聞言,或許是回憶起往事,顧宛然微微紅了眼眶。
不想就在這時,墨承白正好也向看來,隨後,他開口道:“你沒告訴墨明玉嗎?我們在唐霜給我下藥之前,已經分手了。”
“……”
顧宛然驀地一怔,藏在袖子下的手暗暗攥。
是的,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是,當初在唐霜和墨承白在一起前,顧宛然便已經對墨承白提出了分手。
但那不是因為顧宛然不喜歡墨承白,相反,深這個男人。
是墨承白對的不夠!
他表麵上對寵溺疼,予取予求,可整整七年,他們的親也隻局限在牽手和擁抱;思想上,他更是對隔了堵牆,本就看不他心中真正的想法。
於是真的太委屈,也太想要知道他對真正的了。
那天顧宛然憋著一氣,第一次哭著對他提出分手,以為在即將失去時,這個男人會幡然悔悟,立刻挽留。
可沒想到的是,他卻是點頭說好,甚至還開出了一張支票,告訴。
“我本想用餘生照顧你,作為對那時地震救命之恩的謝,但若是你有別的追求,我會出錢支持,表示謝。”
當拿過支票時,顧宛然隻覺得整顆心都被傷得鮮淋漓!
但不知道這一段故事,墨明玉瞪圓了眼睛,不可置信地看著顧宛然低聲詢問:“宛然姐,你早就跟我哥分手了?”
“那時候年輕不懂事,鬧了一些小矛盾……”
顧宛然輕抿著瓣,麵蒼白而虛弱:“明玉,別再提這件事好嗎?我很難。”
“宛然姐你別傷心!你放心吧,這件事我不會說出去的!”墨明玉連忙回答。
畢竟在心中,唐霜和宛然姐,當然是宛然姐在心中更重要。
所以之後,唐霜就還是乖乖被釘死在第三者的恥柱上吧!
這就是的報應!
墨明玉幸災樂禍地在心中想著,但不敢在親哥麵前表現半分,扶著顧宛然就像是有了免死金牌,理直氣壯看向墨承白:“哥,宛然姐不舒服,我扶去外麵客廳坐著休息吧。”
“你的事說完了?”
墨承白眼眸輕抬:“唐霜去醫院的事,是殷燁爍告訴你的。”
“你怎麽知道!”墨明玉反地開口,隨後回神過來,也懊惱地漲紅了一張臉。
但墨承白並沒有到此為止,強大的氣場銳利如網,直視人心。
他看向墨明玉,一字一頓道:“墨明玉,我不喜歡家宅不寧,所以殷家的事別帶到墨家來辦,懂了嗎?”
墨明玉咬著沒回答。
心事被穿,捂著臉就小跑著離開。
見狀,顧宛然有些詫異地看著墨承白,眼中的緒已經變了:“承白,你好像和以前不一樣了。”
“是嗎。”
墨承白看向,淡漠地仿佛一切都不曾發生:“我還是和以前一樣。”
顧宛然沒有回答,心底卻有晦暗緩緩滲出。
正好廚房的傭人此時端著單獨做給唐霜的吃食出來,連忙溫上前,接過這些東西,親自送上去。
名曰和唐霜這個從小一起長大的夥伴敘敘舊。
墨承白沒有阻止,繼續吃飯。
於是唐霜躺在床上休息了一會兒,剛發現肚子的疼痛已經逐漸消失,勉強鬆了口氣時,就看見顧宛然推門走了進來。
一瞬之間,的氣又重重落了下去。
但顧宛然卻是淺笑盈盈,親親熱熱地看著:“小霜,你現在好點了嗎?”
“好多了……”
唐霜在顧宛然麵前總是抬不起頭,因為當年的那件事,讓總覺得自己就是個永遠低一等的第三者。
可不知為何,顧宛然卻好像從那之後,就格外喜歡往麵前站。
此時也是如此,顧宛然放鬆下來道:“小霜,還好你沒事,剛剛看你那麽激,我差點都要誤會你是因為我和承白在一起,所以鬧脾氣了。”
唐霜看了顧宛然一眼。
但下一刻,還是下了心中覺得“顧宛然是故意說這些話刺激”的猜測,輕輕搖了搖頭:“沒有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
顧宛然彎著眼道:“那下次我和承白在一起,就不用擔心你誤會了。”
“……”
唐霜沒有回答,因為說什麽,其實都不重要。
可顧宛然好像今天有說不完的話:“小霜,剛剛明玉說的那些話確實很過分,唐叔叔是從小陪著我長輩,我其實和你一樣,非常希唐叔叔能醒來,但是現在都十年了……我覺得你堅持困住唐叔叔的不放,其實對他而言,或許也是一種折磨,不如,讓唐叔叔安心離開地好!”
顧宛然一邊將手裏的吃食放下,一邊細聲細氣地說著。
每個字都像是帶著沁人心脾的力量,人不自覺地去聆聽信任。
唐霜慢慢眨了眨眼,心中也想:
顧宛然這樣似水,關鍵時刻又能勇敢堅強,不懼危險救人的人,也難怪墨承白都會了心腸。
但,爸爸是的底線。
唐霜深吸了一口氣道:“宛然小姐,很謝你對我和我爸爸的關心,可這十年不是我困住了我爸爸,而是我有覺,我爸爸也很想醒來,也有很多想說的話,想告訴我的事。所以,我一定會和爸爸一起堅持下去的!”
“這,這樣啊……”
顧宛然微微一滯,半晌後,才重新微笑起來,聲線清淡:“堅持當然是一件好事,可小霜,要是承白和你離婚,不再支付唐叔叔的醫療費了,你一個人還怎麽堅持啊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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