齊淮幾乎是衝過來的。
他來到齊泠邊,“姐,出了這麽大的事你不跟我說?當我死了?”
齊泠抬手了他頭發,“你現在不是知道了嘛。”
齊淮的出現,讓老太太的大兒子和大兒媳婦兒都傻了眼,他們紛紛拉住已經傻眼的王老太太,“媽,完了完了。”
大兒媳婦兒也說,“這個醫生是齊家的,他們家特別有錢,我和大淪上班的公司就是他手底下的一個分公司……”
王老太太一聽這話,心頭也是“咯噔”一沉。
這不就是所謂的權貴嘛?
喊來的記者,也認出了齊淮。
齊淮轉頭直接就問,“老遠就聽著有人說我姐騙錢,當我齊家是倒了?”
倏地一個眼神,就看到了老太太的大兒子和大兒媳婦兒,“你倆有點眼。”
兩人正想著怎麽解釋,齊淮直接想起來了,“記起了,我一個分公司裏的員工,我上次過去視察見過你們,提了你的職,漲了工資,是你吧?”
他的手指著的是老太太的大兒子。
吳大淪聞言,險些給跪下。
他現在工資九千多,老婆工資近八千,都是因為上次工作的時候被齊淮看到誇他們能力可以,親自提拔的。
這下完了。
王老太太也徹底慌了。
連忙上前,再次被保鏢攔下。
王老太太急切的說,“老板,我們弄錯了,這就是個誤會,我們不知道齊醫生是您姐姐,真的弄錯了……”
“沒事兒。”
齊淮搖頭,臉上表依舊很冷,下一秒舉起手機,已經撥通了一串號碼,接通後直接就說,“快速對鑫能公司進行清算,一個星期掛牌關停,重新開一家,鑫能公司全部員工除了吳大淪夫妻倆,全部轉移到新公司,另外,轉移過去的員工一律多發半個月的補。”
王老太太沒有聽懂,但是後方吳大淪和他老婆雙雙傻眼。
齊淮冷笑著說,“不好意思啊,我這個人天生護短,容不得人欺負我姐。”
“你們說我姐騙錢,那我就拿錢陪你們玩兒,我不想給你們無故辭退的違約金和其它補,所以我關一個公司送你們離開。”
“你們一家子心不正,我姐給你們家的人做了手,你們不僅傷了,還反咬一口,本來隻是一起司,現在看來又要多打一起了。”
“老太太啊,你說我姐勾引你兒子,你可知道多上流男士排著隊都得不到我姐一個正眼?你也不看看你兒子是個什麽貨,配得上我姐嗎?在想什麽屁吃呢!”
因為氣憤,齊淮化毒舌小王子,懟得那一個寸草不生。
王老太太這才知道自己闖了多大的禍。
一開始也不知道,這個醫生背後是這麽有錢的家族。
齊泠靠著門封,看著齊淮表演。
齊老三脾氣火,又極其護短,惱起來甚至是有些蠻橫不講理的。
前來的記者早就關閉了麥克風和攝像,也不知道今天上了這麽大個當。
還以為是什麽一手新聞,沒想到是一場醫鬧者自導自演的戲碼。
也是這個時候,醫院的領導過來,一起來的還有警察。
領頭的人是周暉,他見到池念,也是哭笑不得,“池小姐,你好。”
“嗯,我報的警,就。”池念指著王老太太,“帶了這麽多人來圍堵吵鬧,算得上是聚眾鬧事了吧?”
周暉點頭,“算,但要看證據。”
他知道池念是學法律的,報警,基本上證據都握著的。
池念調取出錄音播放,裏麵是王老太太尖銳難聽的誹謗之言,“這些話對齊醫生進行了人攻擊,還帶了記者,破壞齊醫生聲譽,甚至誹謗齊醫生的個人生活。”
說完,指了指頭頂上的一個監控,“這個監控醫院方麵可以提供容,算證據確鑿吧?”
“算。”周暉點頭,讓人帶老太太回去配合調查。
老太太也沒料到,自己是想來給齊泠施,讓不要告自己二兒子,結果把大兒子和大兒媳婦兒工作搞丟了,還把自己搞進去了。
驚恐萬分,掙紮並大喊,“我一個老太太,什麽不懂,你們不能抓我,我又不是故意的……”
池念善意的提醒了句,“七十五周歲以上的老人要是犯了事兒可以從輕罰保外就醫,但是王夫人看起來才六十出頭,而且朗好得很,要是司輸了,還是會進去蹲大牢的哦。”
王老太太,“……”
最終,現場所有人都被警方帶走,包括那些記者。
齊淮讓助理過去,把那些記者打發掉。
一個老太太顛倒是非還想翻了天,果真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!
醫院領導問了齊泠幾句,表示醫院是站在這邊的,便離開了。
齊淮這才跟池念和蕭君屹打招呼,謝他們剛剛仗義出手。
見齊泠手裏還舉著輸支架,齊淮沒好氣的說,“還站在這裏幹什麽,進去躺著好好輸,要我背你嗎?”
“來,你來背我。”齊泠點頭,這家夥都敢兇了,膽子見長啊!
“來!”齊淮真要蹲下背,齊泠將他開自己進去了。
這小子,簡直狂得很。
蕭君屹招呼了一句,也沒再進去,卻是喊住了池念。
回廊轉角,蕭君屹問池念,“年前一起吃個飯吧,我請你和西晏。”
池念默了一秒,道,“可能不行,我們要去奉城。”
“你們去奉城過年?”蕭君屹甚是意外。
“嗯。”池念點頭,“他說今年陪我過去過年,過完年才回來。”
“什麽時候走?”蕭君屹問。
“後天一早的飛機。”
蕭君屹道,“那明晚上一起吃個飯,可以嗎?”
一個男人,能在結婚第一年,陪妻子去老丈人家過年,可見池念在樓西晏那裏地位多高。
而且行程都訂好了,想來樓家也沒有意見。
他是真的為池念開心。
“好。”池念最終還是答應下來,並問了一句,“我聽齊大說你在排隊繳費,怎麽沒帶助理?”
問得很委婉,並不是想知道究竟是誰生病,而是想排除不是蕭君屹生病而已。
蕭君屹當然知道池念的意思,他頓時麵愁容,“聽雪回來了,……”
話沒說完,手機就響起,是醫生的電話,他忙接起,聽到裏麵的聲音後,頓時麵凝固,“我知道了。”
放下手機,“又跑了,小念,我回頭和你說。”
“沒事,大哥你忙。”
蕭君屹匆匆離開,邊走邊打電話……
*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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