除了客氣的勉勵，沒有人真心實意地覺得他苦。

現在有個人這麼說了，還為此激他。

似乎該說點什麼。

魏瀾抿抿，偏頭對道：“丫鬟在后面跟著，你注意分寸。”

阿秀往后看了眼。

玉蘭提著燈籠走在后面，燈那麼暗，都看不清玉蘭的臉，玉蘭更不可能看見親世子爺。

“放心，看不見的。”阿秀竊笑道，呼出的熱氣都噴到了魏瀾的耳朵上。

魏瀾懷疑阿秀在故意勾引他。

回了房，魏瀾毫不客氣地又讓阿秀快樂了一回。

——

惠文帝這次來行宮避暑，并沒有帶薛太后以及麗妃。

薛太后是因為不適自己不想來，麗妃則是因為上次有故意刁難魏明珠之嫌，惠文帝借此再給所有的妃嬪提個醒，老實聽話都可以出宮游玩，尋滋生事給皇上添麻煩的，生了皇子封妃也沒有用。

惠文帝打打獵泡泡湯泉呼吸了山林的新鮮空氣，新鮮夠了，惠文帝想考考太子的武藝。

直接考太子一人了點意思，惠文帝安排了一場小年比試，讓此行所有七到十歲的員之子去練武場，一共三場比試，前三甲都有賞。比試的時候，隨行員及諸位夫人都可以圍觀。

袁紫霞將阿秀、孔圓圓的席位都安排在了邊。

薛太后不在，袁紫霞向潘皇后討個便宜，潘皇后向來好說話，笑著同意了。

孔圓圓帶了兒綿綿。

袁紫霞問阿秀：“你們家明楷呢？”

阿秀笑道：“他還小，帶過來只會給我添。”

袁紫霞哼道：“雖然這麼說，你還不是不辭辛苦帶他來了行宮？哪像我，直接把小的丟在王府，好不容易可以過來散心，我才不要帶個小包袱。”

阿秀佩服袁紫霞的灑，可舍不得乖兒子。

“秀姨，明珠哥哥在哪？”綿綿著比武場上的十幾個年紀高都相仿的錦袍小年們，因為距離遠，看不太清。

阿秀指著第二排第二個道：“那呢！”

綿綿看見了，開始只盯著唯一認識的明珠哥哥看。

第102章

太子等小年的比試分三場，第一場比弓箭。

一共十二個小年，按照高排序背對高臺向南而站，侍衛們整齊有素地定好十二張箭靶，再把同等材質的弓、箭分發給小年們。

八歲的魏明珠年齡排在十二人中間，但他個子排第三，第一、第二的都比他大兩歲，就連高排第四的裕王長子、太子伴讀蕭珞也要比他大一歲。

袁紫霞驚訝地對阿秀道：“你們家平時都給明珠吃什麼，長這麼高？”

阿秀謙虛道：“吃的都是尋常飯菜，明珠隨世子爺了。”是世子爺的脈好，不是喂的好。

袁紫霞看向男人們那邊，惠文帝與端王同樣是高個子，如此看來，不必擔心自己的璨哥兒了。

比試開始。

每人三支箭，按照高順序依次出。

魏明珠瞄準箭靶，在前一人的羽箭中箭靶的同時松開手。

“嗖”的一聲，羽箭正中紅心。

高臺上的眾人雖然離箭靶有兩百步左右的距離，但大家視力都很不錯，尤其是魏明珠前面那個個的遠離靶心很多，更加襯托魏明珠這一箭得有多準了。他們分不清前面那個到底中六環還是七環，但魏明珠的絕對是靶心。

阿秀喜上眉梢。

惠文帝看著魏明珠的背影，仿佛看到了年輕時候的魏瀾。

先帝也舉辦過這種比武，魏瀾永遠是第一名。年誰不爭強好勝，曾經有人利用此事來他面前挑撥他與魏瀾的關系。大概是他十二歲的時候，惠文帝與魏瀾比武輸了，惠文帝一時沖，質問魏瀾為何非要爭先，不肯在父皇面前讓他一步。

年魏瀾道：“我既是殿下的伴讀，也是殿下的近侍衛，如果我功夫不如殿下，遇到變故如何保護殿下？殿下是皇子，學的是如何輔佐皇上治理天下，非要比較長短，殿下也該與其他皇子比，而非我這個區區伴讀。”

惠文帝被他點醒，從此無論魏瀾如何優秀，惠文帝都不會嫉妒魏瀾半分。

比武場上，尚未箭的幾人都被魏明珠的箭震撼了。

力最大的是蕭珞、太子。

蕭珞是惠文帝從幾十個員子弟中選拔出來的，理當為他這一代名門子弟當中的翹楚，才不負惠文帝的厚，如果被魏明珠比下去，蕭珞不知惠文帝會如何想他。

太子的力來自于昨晚母后對他的叮囑。母后說，父皇舉辦這次比武為的就是考察他的功夫，母后讓他務必全力以赴，讓父皇滿意。

太子還在看魏明珠這邊的時候，手心出汗的蕭珞收回視線，出了他的第一箭。

蕭珞了九環，這樣的年紀這樣的箭法，如果沒有魏明珠，他也可以很驕傲了。

太子武藝不如蕭珞，但在巨大的力下，太子第一箭超長發揮，正中靶心。

蕭珞見了，心中突然一驚，糟糕，他怎麼只顧與魏明珠比較了，忘了讓著太子？幸好太子第一箭的好，不然如果他超過太子，就算贏了魏明珠，回府也要被家中的父王、宮里的潘皇后責備。

第二是從反方向回來的，太子了八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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