七月初十是魏明楷的滿月。
初一魏家就要擬定滿月酒席要邀請的親朋好友名單。
魏明楷比先他出生兩個月的魏明櫸長得好,因為這個宋清雅很過來,但這次帶著兒子來了,與阿秀聊了聊孩子,提到滿月酒,宋清雅終于搖出狐貍尾,好心地表示大嫂坐月子不能勞累,愿意持這次的宴請。
阿秀表示需要與魏瀾商量。
魏瀾抱著懷里的胖兒子,語氣隨意地問:“你怎麼想?”
阿秀頭上裹著巾,不然二十來天沒洗頭了,放下來油膩膩的自己都嫌。上雖然每隔三天會一遍,但阿秀還是怕魏瀾聞到味兒,所以每次魏瀾一來,都不許他靠得太近。
阿秀真心道:“想管就讓管一次吧,有錢嬤嬤、柳姑姑盯著,想占什麼便宜也占不著,白忙活一場還撈不到好,以后再有這種事,就死心了,否則一次機會都不給,得惦記一輩子,煩我一輩子。”
魏瀾握著兒子的小手,抬頭看向阿秀。
本就,懷孕這段時間更滿了一點,穿著一名貴的緙氣紅潤地靠在床頭,絮絮叨叨的,不知不覺真養出了幾分當家主母的神韻。
“那好,就照你說的辦。”魏瀾抱著兒子站了起來。
阿秀以為他去安排了,但魏瀾只是將兒子給等在外面的母安嬤嬤,很快他又折了進來。
阿秀奇怪道:“還有什麼事嗎?”
魏瀾越過那個小凳子,來到了床邊。
阿秀不由地往后挪了挪,垂下頭道:“你別過來,我上難聞。”
“是嗎,我聞聞。”
魏瀾不但過來了,還放下帳子,坐到了床上,將阿秀摟到懷里,低頭往領口嗅。
阿秀有一陣子沒讓他抱了,這一抱抱得綿綿地沒了力氣,世子爺的肩膀得像山,世子爺的手熱得像鉗子,到哪兒哪兒就燙。
“上還沒干凈呢。”阿秀起雙肩道,像個因為失去力氣只能任人為所為的小媳婦。
白得像天上的云,養得一香,魏瀾越抱越,俊臉著小臉廝磨,直到挨上。
“嗯——”
不知是誰,先發出了曖昧的喟嘆。
第96章
魏瀾一時的不自,同時折磨了阿秀與他自己。
阿秀還倒了兩口兒子的口糧給他。
“沒好之前不許你再這樣了。”阿秀躺在被窩里,對坐在床邊默默穿的世子爺道。
魏瀾想到還有二十來日要等,頓覺度日如年,也是奇怪,阿秀懷孕時他不曾這樣心急,孩子一出來,了一樁擔心,魏瀾便管不住那些瘋狂的念想。
這廂年輕的小夫妻倆在承甜的折磨,那邊國公爺魏松嚴收到了闊別一年的妻子薛氏的來信。
薛氏因為去年寧國公犯下的六子案到拖累,不得不帶上兒魏渺搬去莊子上住了一年。當時是七月下旬搬出去的,如今七月初十了,差那麼幾天,也算滿一年。
薛氏算盤打得很,魏瀾嫡子過滿月,提前回來給孩子慶滿月名正言順,同時阿秀還在坐月子不方便持那麼大的宴請,這個國公夫人回府后,正適合持家事,管家的對牌一接過來,阿秀再沒有道理向討要。
為了打魏松嚴,薛氏特意在信里回憶了一番當年與魏松嚴的初遇,信里還夾了一條繡帕,上面有親自所作、親手所繡的詩一首。
魏松嚴讀了這首意綿綿的詩,有些,但都分別一年了,面對薛氏的相關問題,魏松嚴更理智。
寧國公府因為那麼惡劣的案子倒下后,所有員都以曾經與寧國公府結親為恥,寧國公那些庶出的兒、嫡出庶出的孫都被休棄或悔婚了,似薛氏這般年紀的,只有他的妻子薛氏還占著嫡妻的位置。
魏松嚴沒有修掉薛氏,一是因為他對薛氏有份,一是因為他非常寵薛氏為他生的小兒子魏洲。薛氏搬出去后,魏松嚴一度擔心小兒子會替母親求,但小兒子只是更加刻苦地讀書練武,十二歲的年郎便有這份定力,將來前途不可限量。
為了小兒子,魏松嚴不想休妻。
為吏部尚書,魏松嚴還有一份上位者的驕傲,那些怕被寧國公府連累的員都是自己沒什麼本事,他不一樣,魏松嚴相信他替朝廷效力二十多年,還養出了魏瀾那麼優秀的世子,皇上一定不會因為區區薛氏就冷落他,尤其是,太后也姓薛,看在薛太后的面子上,皇上應該不會繼續懲罰出嫁的薛氏。
但,魏松嚴只是不會休妻,并沒有耿直單純到讓薛氏繼續拋頭面,繼續出席國公府的大小宴請,給賓客們添堵掃興。
魏松嚴甚至沒有給薛氏寫回信,只讓跑的管事轉告薛氏,道天熱行路不便,讓薛氏舒舒服服地在莊子上再住一陣,過了中秋天氣涼快了他再派人過來接薛氏、魏渺母。
管事來薛氏面前回話,腰彎得下都快撞到口了。
薛氏聽完,也明白了魏松嚴的意思。經過這一年的分別,魏松嚴已經徹底忘了與的分,做吏部尚書的男人,能看不信中暗示的意思?但魏松嚴就是不答應,不如的愿,就是要明明白白地告訴,這輩子都休想再做國公府真正的主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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