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人們沿著走廊坐下休息待命,魏瀾與阿秀并肩坐在了最佳賞景的地方。細的玉珠落在池塘里,在水面濺起一圈圈的圈圈,一片片的綠荷葉像一個個青瓷果盤,中間長出來一朵朵水的荷花,那麼通的,得不像真的。
有一朵荷花離水榭特別近。
阿秀扯扯魏瀾的袖子,再地看向那朵荷花,這眼神與春天央求魏瀾去摘桃花一樣。
魏瀾坐穩,走過去,一腳過長椅,上半前傾,折下那朵荷花。
他舉著開得如碗口大小的荷花回到阿秀面前。
阿秀雙手接過來,低頭,對著荷花深深地嗅了一口。
“真好看。”阿秀了下那的花瓣,不自道。
荷花,白皙的臉蛋也水的,兩年前阿秀十六歲嫁進魏家,因為謹小慎微過得戰戰兢兢如履薄冰,笑都不敢隨心所。如今阿秀十八歲了,因為魏瀾對好,大著肚子即將做娘親的阿秀,反而比兩年前更像一個小姑娘,天真爛漫,艷明。
魏瀾真的覺得,此時的阿秀比手中的荷花更好看。
魏瀾目不轉睛地看著專心賞花的阿秀。
走廊另一頭,梨落挨著梅雪坐的,丫鬟們都很本分不敢窺世子爺與世子夫人,梨落大膽地很,扯扯梅雪道:“看,世子爺了。”
梅雪最近半年都在給阿秀當侍衛,梨落這麼說還以為出了什麼新鮮事,偏頭一看,如果這樣就靜,那可以作證,世子爺早對傻夫人了。
梨落嘖嘖道:“可惜啊,夫人還沒開竅呢。”
夫人對世子爺的好,是一張你對我好那我也對你好的,夫人不滿世子爺收薛太后送的人,更像把世子爺當了什麼好東西,自家人分可以,外人來分絕不允許,就是不知道夫人何時才會明白的真正滋味兒。
梅雪對這個話題沒有興趣。
阿秀終于看夠了荷花,視線掃過花園其他地方,阿秀正琢磨接下來去哪兒好,忽然孩子踢了一腳,踢得阿秀想噓噓。
“回去吧。”阿秀握著荷花,有些憾地道。
魏瀾張問:“不舒服?”
阿秀搖搖頭,湊到他耳邊解釋了下。
魏瀾懂了,自己先站穩,再去扶阿秀。
阿秀借著他的力站了起來,站到一半,忽然覺不對。
眨眼的功夫,腳下像雨一樣淋了幾滴水下來。
阿秀傻了,完全不明白發生了什麼。
魏瀾做過詳細的功課,怔了兩息及時反映過來,立即喊產婆!
產婆、梨落等人同時跑過來,看清況,產婆當機立斷道:“夫人羊水破了,快來人抬夫人回去,抬得時候注意讓夫人屁比腰高一點!”況危急,產婆也顧不得用什麼委婉的詞代替屁了。
抬的話至要兩個人,但阿秀肚子太大,兩個人不夠用。
于是魏瀾親自架著阿秀雙腋,海棠、梅雪一人托住阿秀一條,產婆與梨落從中間托著阿秀的腰,寒生跟在一旁以防有人腳他及時接手,玉蘭快跑去風波堂吩咐大家提前做好各種準備!
淅淅瀝瀝的小雨還在下,阿秀看著頭頂神凝重的世子爺,再看看抬著的其他人,好想找塊帕子蒙住臉。
太丟人了,太丟人了,早知道要被大家抬豬似的抬回去,今早魏瀾出來都不來!
一副要哭出來的樣子,魏瀾還以為很難,穩住氣息道:“別怕,一會兒就到了。”
阿秀眨眨眼睛,憋紅臉道:“嗯,辛苦世子爺了。”
要生孩子的是,居然說他辛苦?
魏瀾冷的心就像被了一下,水波似的震不停。
第94章
阿秀這邊的耳房被收拾出來做了產房。
眾人冒雨將阿秀抬到產房特制的床上,阿秀穩穩躺下的那一刻,所有人都長出了一口氣,放眼看去,從阿秀到魏瀾到產婆,大家上都了。
“世子爺出去吧,屋里就給我了!”
產婆擼起兩邊袖子,從容不迫地道,一看就是接生過太多孩子經驗富。
魏瀾親自挑的人,對產婆他很放心,看眼一雨水的阿秀,魏瀾面沉如水地出去了。
產婆讓海棠幾個淋雨的丫鬟都趕去換干凈裳,則手腳麻利的下阿秀的服,用溫水幫阿秀快速洗了一遍,然后產婆也就著這桶水了一遍自己。衛生工作做好了,產婆人把用過的臟東西都搬出去,全心全意地圍著阿秀轉了起來。
阿秀肚子一陣一陣地疼,但還在可以忍的范圍。
產婆檢查檢查,高興地對阿秀道:“這麼會兒功夫夫人就開了兩指,看來這胎會很順利,也許不用等到天黑就能生。”
阿秀跟著高興起來,見產婆從小桌子上拿起剪刀朝走來,阿秀張道:“這是做什麼?”
產婆笑道:“把您那里的仙草剪了,不然一會兒接生的時候礙事。”
在花園的時候產婆太著急了,說出了不雅的詞,現在氣定神閑一切盡在掌握,用詞好聽多了。
阿秀還在琢磨仙草是啥玩意,產婆支起。
阿秀懂了!
除了世子爺阿秀還沒有讓別人瞧過自己,怪人的,可為了生孩子沒法顧及那麼多,阿秀紅著臉讓產婆忙活去了。期間海棠、玉蘭端了熱水進來,幸好產婆在阿秀上蒙了布,丫鬟們什麼都看不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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