五月十五,魏沉興致沖沖地趕回來喝自己兒子的滿月酒,一路上魏沉對長子充滿了期待與好的想象,然而等他風塵仆仆地趕到宋清雅邊,看到床上又黃又瘦一點都看不出像他的小男孩,魏沉眼中的興迅速消失了。
“怎麼長這樣?”魏沉擔心地問,該不會得了什麼病吧?
魏明櫸是宋清雅的眼珠子心頭寶,魏沉一句話就讓宋清雅氣得不得他沒回來。
母及時解釋現在黃是正常的,再過一個月保證將二爺養得白白胖胖。
雖然這麼說,魏沉還是很失,這麼大的孩子除了吃就是睡,逗他他也不會笑,魏沉只在府里住了兩晚,便又回冀州求學去了。
宋清雅竟然心平氣和的,魏沉在家的這兩日,白天睡了倆通房,晚上又睡了倆通房,統共四個通房都照顧了,就是沒進的屋。宋清雅才生完孩子,也沒有那個想法,而且現在看魏沉只覺得惡心,魏沉來都要想辦法避開那事。
——
阿秀帶著魏明珠去聽濤居看過幾次,看著瘦瘦小小的魏明櫸,魏明珠開始擔心了,問阿秀:“你給我生的弟弟妹妹不會也長那樣吧?真丑。”
阿秀也嫌棄過魏明櫸,但柳姑姑、錢嬤嬤說小孩子剛出生都一樣,所以阿秀已經做好生個丑娃娃的準備了。
“丑也是你弟弟妹妹,明珠答應過我要幫我照顧弟弟妹妹,不能反悔。”阿秀警告魏明珠道。
魏明珠小臉復雜極了,想到過幾年他要帶著一個丑弟弟出門,更要被人嘲笑。
從來不求神拜佛的顯國公府大爺魏明珠,晚上地求菩薩保佑阿秀給他生個漂亮的弟弟或妹妹,千萬別像二房的魏明櫸那麼丑。
阿秀更擔心的是自己會像宋清雅一樣早產。
幸好有魏瀾小心翼翼地疼著護著,魏明珠也懂事地不用費心,阿秀每天都心不錯,夜里做的都是好夢,噩夢一次都沒有。
肚子一日比一日大,晃晃悠悠地進了六月。
阿秀的產期在六月中旬。
今年好像特別熱,阿秀大著肚子更怕熱,五月里的床上就鋪上了涼席,如今雖然屋里放著冰,阿秀還是一就要出一的汗。
貢品荔枝一進京,魏瀾便領了兩筐回來,每天讓阿秀吃一點清涼解。
晚上魏瀾會先用清涼的帕子幫阿秀一遍子,涼快了,阿秀才能舒舒服服地睡。夜里阿秀起夜解手,躺回床上煩躁地不著,魏瀾再幫一遍。
阿秀不是沒有良心的人,魏瀾這樣待,阿秀已經知足了,勸他:“明天開始你去前面睡吧,讓丫鬟們伺候我,你白天還要當差,得養好神。”
魏瀾側撐著躺在邊,一邊給搖扇子一邊道:“九個多月都過來了,不差這最后幾天,我去了前面,晚上你做噩夢醒了邊沒有人,了胎氣怎麼辦?”
阿秀以前擔心這個,現在不怕了:“就,早點生我早點舒服幾日。”
肚子大,天又熱,晚上還不能平躺,阿秀腰兩側都熱出了痱子,全靠梨落配置的膏藥起一次給下去一次,如果沒有梨落,阿秀的日子指不定多難熬。
魏瀾是熱之人,夏后他都盡量不阿秀,聞言用扇子輕輕拍了拍肩頭:“別胡說,瓜落,孩子哪里都長好了才會出來,否則早一日都有問題。”
阿秀馬上想到了早產的魏明櫸。
“行吧,我再堅持幾天。”阿秀覺得世子爺的話很有道理,“名字呢,世子爺挑的怎麼樣了?”
魏瀾看著的大肚子,道:“兒子明楷,兒明檀。”
阿秀輕聲念叨:“明楷,楷哥兒,明檀,檀妹兒,嗯,都好的。”
阿秀困了,打個哈欠閉上眼睛睡覺。
魏瀾繼續打扇,等阿秀睡了,他才將扇子放到一旁,挨著床邊睡了。他熱,離阿秀近了也會覺到熱氣。
——
六月初十,朝廷休沐,魏瀾又可以陪阿秀一整天。
今天是個好天氣,一早就開始下小雨,淅淅瀝瀝的,窗戶一開,清涼涼的水汽隨風撲進來,阿秀深深吸口氣,通舒泰。
酷熱的盛夏,這樣才好天氣。
“我想去花園里走走,好久就沒逛了。”阿秀向魏瀾撒。肚子大后,的散步范圍就局限在了風波堂。
魏瀾擔心能不能走那麼遠。
阿秀堅持道:“讓們搬著小凳子,走累了我隨時坐下歇會兒。”
著大肚子撒,胳膊晃悠肚子也跟著晃,魏瀾看得心驚,立即答應了。
這日出行,夫妻倆后浩浩地跟了一溜伺候的,梨落、產婆是以防萬一的,玉蘭、海棠一個抱小凳子一個提著食盒以防夫人口肚,寒生、梅雪相當于侍衛,一行八個人,除了魏瀾與阿秀共用一把傘,其他人一人一把,以一種極其緩慢的速度在國公府的花園行進。
“要不要歇歇?”沒走多久,魏瀾問阿秀,手里的傘幾乎都撐在阿秀頭頂,他半邊袍都被細雨潤了,幸好是夏天,這樣涼涼的還很舒服。
阿秀還沒覺得累呢,指著遠的荷花池道:“我要去看荷花。”
現在是風波堂說話最管用的人,夫人要看荷花,世子爺必須陪著。
一路有驚無險地到了荷花池旁的水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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