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秀臉紅紅的,覺得以前的自己就像個傻子。
梨落握著的手道:“其實您若仔細觀察,能看出蛛馬跡的,首先如果我們真的是世子爺的通房,大家都想爭寵,我們怎麼會真心帶您,又給您送胭脂又教您跳舞又保護您?最最明顯的是,世子爺看我們的眼神冷冰冰的,哪像有半點溫的樣子?”
前面的蛛阿秀認了,后面這條不服:“他看我的眼神也冷冰冰的啊。”
梨落搖頭:“才不是,世子爺的目幾乎不會在我們臉上停留,看一眼就開始吩咐事,看您就不一樣了,您走哪他看到哪,哎,這個說也說不清楚,您仔細觀察就能看出區別來了。”
阿秀還真想觀察觀察。
晚上魏瀾回來,阿秀就悄悄地觀察他。
魏瀾考魏明珠的功課,阿秀坐在旁邊盯著他,魏瀾喝茶吃飯,阿秀邊吃邊觀察他,魏瀾漱口洗腳,阿秀也盯著他看,一直看到丫鬟們落燈退出去兩人躺到了床上,阿秀也沒看出來梨落說的那樣,魏瀾本就沒怎麼瞧啊。
“為何一直盯著我?”躺好了,魏瀾突然問道。
阿秀心一跳:“您,您知道我在看你?”
魏瀾當然知道,那麼黏糊的眼神,是與四確認過他邊真的只有一個人,欣喜若狂了吧?
“你問過梨落了?”
錦衛指揮使一猜就對,阿秀點點頭,靠過去抱著他問:“您真夠奇怪的,像您這種份的,院子里都有通房姨娘,既然梨落們都是假的,您怎麼沒再找幾個真的?”
魏瀾握住若無骨的手,淡淡道:“上次太后娘娘送我的兩個歌姬倒是不錯,可是有人不愿意。”
阿秀從臉一直熱到了手上,找借口道:“我,我是覺得太后娘娘沒安好心。”
魏瀾挑眉:“那上次我說讓你挑兩個漂亮的丫鬟去打理花草,你為何也不高興?”
阿秀手更熱了,努力辯解道:“那時候我不知道四與您沒有那個關系,風波堂里有我們五個,再來就太了。”
魏瀾:“現在你知道我邊沒有通房了,是不是該給我挑兩個人?”
阿秀不愿意!
沒嫁過來的時候魏瀾也沒有通房,說明他并不是很需要通房,既然他不需要,為何要冒著可能挑進來兩個狐貍的風險去挑人?
阿秀抿著,就是不答應。
魏瀾看看,提醒道:“我在問你話。”
阿秀嘀咕道:“以前您也沒收通房,現在怎麼又想收了?”
魏瀾冷下聲音:“你管我作何,只說愿不愿意我邊再添新人。”
阿秀想到了母親的叮囑。
母親要當個賢惠的好妻子,當時阿秀也那麼想的,但的賢惠只能分給梨落四,如今四本不稀罕伺候魏瀾,再讓挑幾個新人過來,阿秀賢惠不起來。
阿秀不愿意,可不敢直接說。
阿秀閉上眼睛,假裝睡著了。
魏瀾笑了笑,沒有再回答。
——
隨著阿秀懷上的天數漸漸增加,進了十月,阿秀開始出現了孕吐反應,吐得還嚴重。
以前多能吃,有時候魏瀾都沒吃得多,現在阿秀以前吃的啊魚啊不想吃了,能吃下去的東西咽進去沒多久也會吐出來,吐了三五天,阿秀圓潤的臉蛋眼可見地瘦了下去,臉一瘦顯得那雙桃花眼更大了,當吐得難時,眼中的淚水也更明顯。
魏瀾讓梨落快點想辦法。
梨落沒辦法,孕吐害喜是孕婦常見的反應,吐得輕重與個人的質有關,胡吃藥只會害了孩子,唯一的辦法就是讓廚房多換花樣做菜,做的多了,總有一兩樣是阿秀能吃下去的。
做菜太慢,魏瀾去惠文帝面前求皇上安排兩個太醫去府上給阿秀診脈,梨落醫再高明照顧的孕婦都沒有宮里的太醫多。
魏瀾也終于嘗到即將當爹的心了,惠文帝人去太醫院安排,然后提醒魏瀾:“你這樣讓朕想起端王了,去年端王妃吐得也很厲害,端王請了太醫也沒見效,后來不知他自己想到什麼辦法好像管用了,你實在著急可以去找端王請教一二。”
讓他去請教端王?
魏瀾懷疑惠文帝是想看他的笑話。
魏瀾絕不會去向端王低頭。
可他一回到府里,看到阿秀瘦下去的臉蛋,平時總沒心沒肺氣紅潤知足常樂的傻樣,現在臉蒼白眼中常含淚水可憐的,魏瀾便坐立難安。阿秀很能吃的,懷了孩子應該吃更多才對,每天就能喝點清粥寡水,與孩子都罪。
第二天早朝后,魏瀾攔住了端王。
端王是個閑王,領了一份閑職,他在家里待夠了就去衙門坐坐,坐累了就回家,沒人管他。如今有了孩子,端王來上早朝都是給皇兄面子,下了早朝端王只想快點回家陪王妃與兒子。
“干什麼?”被魏瀾擋住,端王不耐煩地問。
魏瀾面無表地道:“子近日害喜嚴重,聽說王妃初孕時也害喜,不知王爺有何應對之法,臣想請王爺賜教一二。”
端王倒沒看出魏瀾居然會為了人向他低頭。
端王有辦法嗎?
他什麼辦法也沒有,他的紫霞吐了半個多月,后來可能害喜期過去了,紫霞自己好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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