死尸邊,擺著留下的那個食盒,普普通通的食盒,里面放著一個普普通通的瓷碗,但在瓷碗與食盒中間,填滿了冰塊兒。
兇手將心放到碗中,任誰都會聯想到有人要吃這些孩子的心。
什麼人會喪心病狂地吃人心?還是一個能養得起死士的人?
幕后真兇一定是個富戶,可能是富商,也可能是勛貴員。培養死士需要時間,至幾年的功夫,幕后真兇為何以前沒有吃人心的習慣,今年突然開始吃了?
魏瀾斷定,今年上半年幕后真兇的邊一定出了什麼變故。
什麼樣的變故會促使他吃人心?
做生意失敗了,仕途不順,這些橫禍吃什麼都不管用,除非是幕后真兇突然重病,他遍尋良醫都治不了,才會想到這種腥殘忍的偏方。
魏瀾已經派心腹暗探去查了,凡是半年頻繁請郎中去府上看病的權富之家都是他的目標。
與此同時,魏瀾還安排人盯著皇城門口,但凡有人回府,員也好,員邊的小廝也好,都要立即稟報他。
魏瀾這一等,就等到了中午。
盛夏的日頭連續不停地炙烤著大地,樹葉蔫蔫地掛在樹上,鳥雀也都無打采地躲在葉子底下懶懶地趴著,只有知了不知疲倦地著。
這麼熱的天氣,除非不得已,否則誰也不想出門。
戶部衙門,寧國公之子、薛太后的親侄子寧國公世子連續跑了幾趟恭房,同僚們見他臉難看,都勸他回府休息。
寧國公世子慚愧地解釋道:“昨晚貪涼吃了很多西瓜,沒想到吃壞了肚子。”
同僚們笑著表示理解。
寧國公世子將手頭的差事分派給下屬,這便告假出宮了。
錦衛的暗探馬上將消息報告給魏瀾。
魏瀾當即想到今年三月份開始,五十出頭的寧國公便臥床不起了,據說是時常心悸咳。
每天生病的人那麼多,魏瀾又連續忙碌一個月,如果不是寧國公世子在這個節骨眼離開,魏瀾本不會想起寧國公!
如今一想起,魏瀾幾乎斷定寧國公世子是回府報信去了!
一旦給寧國公機會銷毀證據,那就算暗探們查到最近寧國公一直在尋醫問藥,錦衛也沒有證據指認寧國公!
魏瀾當機立斷,命心腹帶一百錦衛去寧國府,不許任何人妄!
心腹面遲疑:“大人,太后娘娘……”
魏瀾冷聲道:“速去安排!”
心腹得令,立即出去了。
魏瀾直接去求見惠文帝。
“皇上,事不宜遲,臣寧可事后向寧國公負荊請罪,也不愿錯過此時之機。”
跪在惠文帝面前,魏瀾懇求道。
惠文帝抿著,額頭青筋直跳。
寧國公是他的親舅舅,但如果那六個孩子真是寧國公所害,別說舅舅,就是他親爹,他敢做出那等喪盡天良之事,惠文帝便敢大義滅親!
“去,你只管抓到兇手,其余朕替你扛。”
“臣叩謝皇恩!”
——
魏瀾派暗探盯著皇城大門、去京城一帶的醫館探查,大臣們很難知曉,但錦衛突然派出一百多人闖進寧國公府,這下子大臣百姓們都聽說了!臣子們待在各自的衙門不了,百姓們水般涌向了寧國公府所在的街巷,圍得水泄不通。
這個時候錦衛去寧國公府,難道吃人心的兇手藏在薛家?
百姓員們急著知道答案,薛太后聽聞此事,當場兩眼發黑差點暈倒!
“胡鬧!胡鬧!”
剛剛歇晌起來的薛太后推開替挑選首飾的梳頭宮,只戴著一束發簪子領著宮太監浩浩地來了書房。
不等太監通傳,薛太后怒氣沖沖地闖了進去。
惠文帝坐在龍椅上,神冷峻,看到薛太后進來,惠文帝放下筆,直直地看向薛太后,并沒有起來迎接的意思。
薛太后明白了皇帝兒子的態度!
攆走周圍伺候的太監,然后才朝惠文帝發火:“哀家知道你寵幸魏瀾,可那是你的親舅舅,你就這麼縱容魏瀾公報私仇嗎!”
如果可以,誰愿意自己的舅舅再被親娘數落?
惠文帝也很生氣,但這火他現在得憋著,如果魏瀾找到證據證明吃人心的果真是寧國公,那惠文帝會將滔天怒火發到寧國公府,如果魏瀾沒有找到證據,那就算魏瀾是他的親弟弟,惠文帝也會將魏瀾發配到邊疆,一輩子都別想再回京城。
“母后稍安勿躁,魏瀾是不是公報私仇,今日便能揭曉。”
見薛太后氣紅了一張臉,惠文帝離開龍椅,繞過來扶薛太后坐下。
薛太后一把甩開了他,鋒利的護甲在惠文帝的手背留下一道紅痕。
“那是我的親哥哥,我的親哥哥!”薛太后指著惠文帝的腦頂,氣得都不自稱哀家了,“我與他從小一起長大,我會不知道他的為人!他自讀書,修養德,平時連下人犯錯都不忍過重責罰,為何要去殺幾個孩子?”
惠文帝看眼手背上的傷,沉著臉道:“寧國公犯了心疾在家休養,母后不會不知,那些孩子被人挖了心,您能說這全是巧合?”
薛太后尖聲道:“心疾與挖心有什麼關系?我經常被你們兩兄弟氣得心肝肺疼,難道我也要去挖人心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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