關系有親疏，與薛太后送的歌姬比，魏明珠當然站在阿秀這一邊。

魏瀾進來后，四個人朝他行禮，阿秀也站了起來。

只是與蓮開、雁回的恭順、兩個歌姬的諂不一樣，阿秀櫻抿，裝笑都裝不出來。

魏瀾微笑著坐在了阿秀旁邊。

阿秀坐回椅子上，眼觀鼻鼻觀心的。

魏瀾喝口茶，看著兩個歌姬道：“聽說你們要獻舞？正好我這邊也有兩個喜歡彈琴跳舞的通房，你們既然能被太后娘娘選中，舞藝必然不俗，稍后替我指點指點們一二，讓們見識見識宮伶的風采。”

兩個歌姬還是很有自信的，聞言笑著答應下來，聲音婉轉甜。

魏瀾靠著椅背，微微瞇著眸看著們，大有欣賞之意：“開始吧。”

兩個歌姬來到客廳當中，站好了，同時解開了上的斗篷。

左邊的那個一紅紗，右邊的一襲黃紗，薄紗若現，著人雪白的、纖細的腰肢，還沒有開始跳，就這打扮便讓阿秀臉紅了，仿佛是自己穿了這樣。

魏瀾頗有興致地看著。

魏明珠暗暗罵了聲狐貍，穿得這麼，分明是來勾引父親的。

兩個歌姬跳的是《漢宮雙殊》。

趙飛燕、趙合德是一對兒姐妹花，先后進宮伺候漢帝，從此不知多男子羨慕漢帝可以擁有一對兒傾城姐妹花的艷遇。兩個歌姬存了心要勾引魏瀾，這首舞編得極其大膽勾引之態，甚至做出了兩個人耳鬢廝磨的不雅作。

阿秀都要看不下去了。

杜鵑站在旁邊，就差直接罵出來。

魏瀾懶懶地靠著椅背，手指一下一下地敲著桌面。

魏明珠被兩個歌姬赤的眼神惡心壞了，干脆閉上了眼睛。

終于，歌姬們跳完了，跳得那麼賣力，出了一香汗。

接下來，該雁回、蓮開上場了。

雁回坐在一側彈琴，妝容樸素，蓮開化了妝，過梅紅的斗篷擺也能看出里面穿的單薄，但并沒有解開上的斗篷。

站好了，蓮開盈盈一拜，笑道：“秉世子爺、夫人，蓮開跳不來那種香艷的，今日斗膽獻上一曲《昭君出塞》。”

魏瀾點點頭。

雁回先彈起琴來。

清越的琴聲彈奏出來的卻是一首時而婉轉時而恢弘的曲調，蓮開伴著琴聲翩然起舞，梅紅的斗篷隨著旋轉的舞姿在半空中翻飛，眾人面前仿佛出現一片茫茫草原，是寒風飄雪，一朵梅花卻傲然地迎風而開。

曲終那一刻，蓮開背對眾人停在客廳門前，就像背井離鄉的昭君，一去不回，不悔不怨。

阿秀不知為何落了淚，心里酸酸的，替昭君難。

“好！”魏明珠突然跳下椅子，用力地鼓掌。

蓮開回頭，屈膝行禮，退到雁回一旁。

們旁邊，兩個歌姬臉一會兒紅一會兒白的。

都是跳舞的，只說舞姿蓮開已經勝過們太多，更不提蓮開、雁回這一曲氣回腸，在家國大義上將們的詞艷曲比得俗不堪。

如今，們只能抱希于世子爺了，希世子爺是個好的。

們看向魏瀾。

魏瀾也朝們看了過去，俊的臉上不見之前令人如沐春風的笑意，只剩下刺骨的冰冷：“心編了這麼一支舞，是不是在你們心里，我堂堂錦衛指揮使就是個貪好的酒囊飯袋，只知道奢靡樂？”

“奴婢不敢！”兩個歌姬瑟瑟發抖地跪了下去。

魏瀾毫不留地道：“穿上你們的斗篷，滾。”

兩個歌姬手忙腳地抓起地上的斗篷，抱著滾了。

“父親英明！這倆狐貍跳得什麼東西，我飯都不想吃了！”

人還沒走遠，魏明珠便臟了眼睛似的嫌棄起來。

魏瀾哼了聲，眸斜向旁邊的阿秀：“夫人覺得如何？”

狐貍跳舞時阿秀都要氣死了，后來那悶火又被蓮開、雁回的《昭君出塞》洗滌得干干凈凈。現在魏瀾也沒有被狐貍勾引，阿秀渾都舒舒服服的，看著蓮開、雁回道：“我覺得雁回彈得好，蓮開跳得也好，世子爺該賞。”

魏瀾點點頭，賞了一人十兩銀子。

蓮開、雁回領完賞也退下了。

魏瀾打發魏明珠繼續去讀書，然后阿秀去了室。

阿秀之前罵了他半天子蠢貨有眼無珠什麼的，此時被魏瀾冷冷地打量，阿秀心虛，不敢抬頭。

“我同意看們獻舞，你是不是罵我了？”魏瀾一邊走向，一邊審問道。

阿秀手指抓著擺，小聲辯解道：“沒有，我怎麼敢罵您。”

發覺魏瀾的靠近，阿秀下意識地往后躲。

魏瀾抬手便攥住了的手腕。

阿秀子一抖，驚慌地仰起臉，桃花眼怯怯地看著頭頂的世子爺。

魏瀾勾著的下，危險地問：“不敢罵，為何敢擺臉給我看？”

這個阿秀沒法狡辯，張地扶著后的桌角，子在抖，桌子也跟著抖了起來。

魏瀾的過的耳垂，在耳邊道：“給你個將功贖罪的機會。”

阿秀咽咽口水，洗耳恭聽。

“下午好好練練，晚上跳《漢宮雙殊》給我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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