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時玄這個人,平日混得很,腦子卻比誰都清醒。
明目張膽的跟皇帝搶人?他又不是活夠了!
不過,已經給了他的人,讓他再還回去,想得!
他自然不會笨到明目張膽的跟皇帝較量,真杠上了,他有一百個腦袋也不夠砍的,所以,隻能背地裏玩些損招。
莊綰沒聽明白他這話什麽意思,臉上還有些斑駁的淚痕,抓著霍時玄的手在自己臉上蹭了蹭,聲音的似剛被安的小鹿。
“沒完全聽懂,你說清楚些?”
霍時玄的指腹在紅腫的眼睛上慢慢挲著,故意虎著臉訓。
“隻顧著哭呢,腦子都不用,聽懂才怪!”
莊綰知道他是故意的,現在是不怕他的,手掐著他的臉催促道:
“你快說”
霍時玄把的子往上抱了抱,跟說了把金枝放回京的事,連同要跟太後合作的事也一同說了。
“我從吳先生那裏問了些關於太後的事,先生沒說太多,但是暗示我,太後的城府極深,趙子勳的死多多跟有些關係”
“這樣的人,咱們惹不起,如今也躲不掉,所以隻能主把自己當獵送上門,太後看了我的信,就算不跟我合作,也會立刻想辦法把皇帝弄回宮”
“所以我們要做的,就是在太後的懿旨來到霍府前,盡量順著趙子的老虎,不能把他惹急了”
莊綰聽得一臉震驚,霍時玄把玩著的手道:
“本來,有些事不打算告訴你,但這世上,沒有絕對瞞得住的,你呢,對這事又太敏”
他歎息著的鼻子,俊上皆是調侃,眉眼深卻是疼惜和寵溺。
“未免日後引起不必要的誤會,你又要哭鼻子,我覺得還是把事給你代清楚”
他的聲音沉穩,莊綰聽著極為安心,摟著他的脖子,乖巧的蹭了蹭他的臉。
“嚇死我了,我還以為你不要我了”
霍時玄聽了這話,笑著調侃幾句,後來心中一,收斂了笑容,捧著的臉認真道:
“這個問題,該我問你才是,你會不會哪天想明白了,嫌棄我了,就跟著皇帝去宮裏過榮華富貴的日子去了”
莊綰見他難得認真,噗嗤一聲笑出聲,笑著笑著,心頭便湧出一抹細的來,主親了親他的,致的麵容上染著纏綿春意。
“娘親說,嫁人嫁心,都說揚州霍府六爺惡貫滿盈,我卻知道你的心是個好的,比起那些金絮其外敗絮其中的人,你這樣的人,才值得托付終”
霍時玄聽了的話,心有,他高興,卻又實在不擅長這般煽的氣氛,覺得不好意思,便手去後腰撓。
經幾夜纏綿,他對的子了若指掌,知道哪裏敏哪裏怕。
“知道我的心是個好的?所以你的意思是,我隻是心好嗎?其他地方不好嗎?哪裏不好?”
他在耳邊笑得意味深長,“難道是床上不好,不夠努力?”
霍時玄故意曲解的話,言語間越發骨,莊綰麵紅耳赤,後腰極為敏,被他撓的不住,眼淚要笑出來,驚呼道:
“哎呀......你不要!!”
兩人嬉鬧間,外麵傳來春喜的聲音。
“爺,皇上的傷口又裂開了,說是等大夫過來不知要多久,讓姨娘過去看看”
這話傳進莊綰耳朵裏,下意識蹙起眉頭,抓住霍時玄還放在後腰的手,狐疑道:
“你不是說,大夫這幾日都住在府裏嗎?”
趙子是皇帝,傷是大事,霍老爺便把大夫留在府裏了,好吃好喝招待著,以防皇帝出現任何意外,這還是今日霍時玄告訴的。
既是住在府裏,為何又說等大夫來不知要多久?
霍時玄也是愣了一下,臉上帶著意外之,不過,角很快起一抹嘲諷,嗤笑道:
“大夫在不在,還不是人家皇帝一句話的事,要麽,是試探我,看我是不是真的會幫他,要麽”
他頓了一下,不輕不重的著的臉吃味道:“要麽就是想你了,所以想方設法把你騙過去”
莊綰見他吃味,心裏像裹了蜂一般甜滋滋的,乖巧的任由他著臉。
“他想就讓他想,反正我不想他”
莊綰不傻,看得清趙子那雙深的眸子,與過去一樣,除了多出的愧疚和傷,還是一如既往的溫暖和疼。
知道,他對還有,可沒有了。
就是,恨就是恨,以前是趙子,可如今,已經被仇恨消磨,被時消磨,殘存的那點舊時意,也漸漸被霍時玄取代。
春喜應該是沒聽到回應,又把剛才的話說了一遍,屋裏的兩人誰也沒理,莊綰把玩著霍時玄的前襟,腦子裏想著他剛才的話。
“你說,我們不可抗皇權,就明著奉承暗裏玩的,然後現在是等太後的懿旨,依著你的意思”
垂眸微微沉,然後抬頭進他的眼睛裏。
“趙子來我,我得去,他的一些要求,我不能拒絕,有他在時,我們不能太親昵,我偶爾還要裝出生你氣的樣子,而且,我最好把他的傷快點醫好,是這樣嗎?”
不可抗皇權,就是趙子的一些要求他們必須配合,不能總是反抗。
明著奉承暗裏玩的,霍時玄答應趙子,會裝作惡人把氣走,意思就是在趙子麵前,他們要演出戲,讓趙子覺得,霍時玄在漸漸的疏離。
至於醫治趙子的傷,聽說趙子封鎖了傷他的消息,但畢竟他上那道窟窿是捅的。
所以,必須在太後的懿旨來之前,把趙子的傷醫好,否則太後知道他在霍府了傷,又是一灘麻煩。
聽了的分析,霍時玄親昵的著的腦袋,又是讚賞又是自豪,“聰明,不虧是我教出來的”
莊綰抿著,微皺的眉頭沒有鬆開,拽著他的襟可憐道:
“後麵兩個沒問題,可是第一個......萬一他提的要求很無理怎麽辦?”
霍時玄抱著從塌起來,手給整理淩的衫。
“所以,你要利用你的優勢”
莊綰眨眨眼,“什麽優勢?”
霍時玄認真道:“你的優勢,就是皇帝對你的愧疚和,若是他有過分的要求,或者你覺得無理的行為,你就直接反抗,或者抵死不從,他心有愧,不會對你怎麽樣”
他今日特意詳細問了吳庸關於皇帝和莊綰的事,尤其是皇帝對莊綰的,剛才在書房,更是仔細觀察了皇帝。
他可以肯定,皇帝對莊綰的不比他,有這番意和心中莫大的愧疚,皇帝不會舍得傷害莊綰,但凡莊綰有一強,皇帝都會心。
不過……
“雖然他對你非常容忍,但他畢竟是皇帝,萬不得已,別激怒他,更別挑釁他”
“也許,他隻是想跟你說說話,你們分開這麽多年,一見麵就出事,醒來後他還沒好好跟你聊聊,所以,你別張”
莊綰聽明白了他的話,呼了口氣,仰著小臉道:
“好,我知道該怎麽做了”
自醒來後,確實不知道該怎麽跟趙子相,甚至不想見他。
霍時玄這番話,讓頗有種醍醐灌頂的覺,覺得他說的話非常在理,該近時近,該遠時遠,把握分寸。
尊敬,而遠之。
這似乎是讓最能接的狀態,利用優勢......非常不錯的方法,不會再去報仇,那麽,利用他的愧疚讓自己好過,合合理。
莊綰踮起腳尖摟住他的脖子,眉眼彎彎,“我哥說的沒錯,你果然是個有大智慧的”
霍時玄詫異,順勢抱住的柳腰,挑眉笑道:“你哥?吳庸嗎?剛才你們在聊我?”
莊綰點頭,“是,我說不知道趙子要幹什麽,他讓我不用擔心,因為他看出你是個有大智慧的人,即便趙子為難你,你也能迎刃而解”
話音落下,外麵又傳來春喜的聲音,霍時玄抱著莊綰,親了親的額頭。
“萬一到了反抗的地步,反抗時一定要以你的安全為主,不要真的傷到自己,我讓阿戒躲在附近,若是有任何意外,你隻管大”
莊綰聽出他話音裏的擔心,聲道:“好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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