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明叔好。”蘇婷站起來打招呼。

“你好你好，坐坐坐。”章鶴明右手往下了，看：“你就是揚仔朋友吧？”

“叔叔好，我蘇婷。”蘇婷臉有點紅，跟章茹爸爸聊幾句，看他坐到章茹旁邊，剛坐下就被章茹捶一記肩膀：“練得可以啊明仔，這結實。”

“馬馬虎虎，過得去吧。”

他們一家人都好好，章茹跟爸尤其有意思，比起父更像兄弟，說話五句里有三句都在逗，怪不得章茹格魅力那麼強，原來爸爸就很瀟灑。

還有章家，親親切切的一位老太太，非要親自給蘇婷盛粥，拉的手說了好多話，臨走時念好多遍，有空一定去家里吃飯。

早茶喝完，蘇婷送長輩出去，章茹爸還沒出酒樓先把墨鏡戴上了，很酷的三角墨鏡超逸又灑，只是蘇婷想到章雪揚，不由悶頭笑了下，怎麼一大家人都這麼戴黑超。

出包廂，正好蔡彩在走廊點菜，跟章家長輩也很了，過來打幾聲招呼，跟著一起送出酒樓。

老太太上車了，坐在副駕還不忘叮囑蘇婷：“阿，有空去家里吃飯。”

“知啦知啦，有空我會帶回去的，阿嫲你們走吧，拜拜～”章茹怕講太多，擋在前面揮手送別。

蔡彩看眼蘇婷，笑盈盈但沒說什麼，轉忙別的去了。

章茹回頭沒見蔡彩，但約覺得哪里不對：“蔡彩姐不會已經發現了吧？”問蘇婷：“怕給知道嗎？”

蘇婷想了想：“蔡彩姐不是什麼壞人。”

“我是！”章茹笑到桀桀聲：“我是衰鬼！”一雙手過來作勢要探蘇婷心跳，蘇婷叉住的手，兩個人在停車場跟小孩子一樣打鬧了會，章茹問蘇婷：“張嗎剛才？”

蘇婷搖搖頭：“還好，沒那麼張，阿嫲和明叔都很好人。”

回大廳，電視里有人結婚，正放著婚禮進行曲，聞仔在后面改歌詞：“個老襯，從此被困，街D靚都無你個份……”回頭看到章茹：“茹姨，以后你結婚我能給你當花仔，幫你遞戒指嗎？”

“可以啊。”章茹手臂杵他頭頂：“那你先給我介紹個男朋友。”

“我們老師已經有朋友了，育老師怎麼樣？”

育老師？章茹撓著眉想很久，非常鄭重地說了兩個字：“不行。”聽說很多育生看著高大但就是小米椒，還是想要終生福的，但這些跟小孩子不能說，于是找借口說：“喜歡運的人脾氣都不好，像你雪揚叔那樣的一天要發多次脾氣，我玻璃心，哄不來。”沒有蘇婷那麼好格，換上個脾氣差的直接拿刀對劈了。

下午講年會的事，蘇婷拿著大概的流程紙過去，一幫人試了試游戲，又開始商量獎的事，想盡快確定了，提前公布出來好讓人期待。

和往年同樣，最高獎現金一萬是不了的，至于實獎品，戴玉蘭還是比較民主：“什麼禮歡迎你們年輕人比較懂，你們先拉個列表再選，只要不超預算就行。”

聞仔在旁邊聽他們商量，聽到有平板忍不住湊熱鬧：“我是家屬，我也能嗎？”

“你可以藤條，出去。”戴玉蘭甩他一記眼刀，聽得所有人都在笑。

蘇婷負責記錄和匯總，選好禮品后又把節目順序調整了一些，最后復述一遍，都沒什麼問題就散會了。

聞仔等戴玉蘭下班回家，一個人在辦公里坐著，蘇婷進去的時候居然聽到他在跟章雪揚說話：“雪揚叔你什麼時候回來啊？”

“阿婷姐姐。”見到蘇婷，聞仔又抬頭跟打招呼。

蘇婷走過去，看到章雪揚的臉，這才發現還是在視頻。

兩人通過聞仔的手機對視一眼，章雪揚說：“還不確定。”

“喔，那你給我帶手信嗎？”聞仔一邊問，一邊在視頻里找著鬼佬的面孔。

戴玉蘭忙完回來，聽到這句被氣笑了，跟老公都不是厚臉皮的人：“你怎麼好意思張的口？”說完把兒子一拎：“走了走了，回家！”

聲音越來越遠，后面的蘇婷也沒聽到了。

因為要出節目，蘇婷下班后留在酒樓排練出一汗，回家剛鉆進浴室不久，章雪揚電話打過來。

“喂？”蘇婷關掉花灑接他電話。

章雪揚聽到踩水的聲音：“在哪里？”

“在家啊。”

“不信。”

“真的在家。”

有些人就這麼敏銳，章雪揚掛掉電話，在微信發起視頻。

蘇婷一下不知道該說什麼了，把視頻點語音：“你怎麼這麼閑？”沖干凈腳再披上浴巾：“那邊順利嗎？”

“還行，在推進。”章雪揚問：“剛回家？”

“嗯，在店里多待了會……忙年會的事。”蘇婷穿上拖鞋，手機開擴音放在架子上，自己空抹發。

“你有節目表演？”章雪揚很快想到這個：“我記得你跳舞不錯，韌很好。”

蘇婷手里作遲滯了下，想起唯一在他跟前跳過的舞，哪里要用到什麼韌，分明在說別的，開頭發轉移話題：“什麼時候回來？”

“快的話一周，慢的話可能十天半個月。”

十天半個月，蘇婷算算時間，那都過年了：“要那麼晚嗎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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