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格，還是你覺得我復雜，讓你不了心？”過很久，章雪揚才問了這麼一句。

蘇婷搖搖頭。

關于他復雜的這個想法，確實曾經有過這種印象，但相這麼久，心里知道他也不是那麼復雜，而且現在兩個人之間的問題本也不在那上面。

“應該主要還是格原因，我和你，我們兩個好像總有一些話說不清楚。”蘇婷笑了下，手里輕輕給麥麥撓著肚皮。

不想說一開始就很草率這樣的話，畢竟他是跟明確表示過心意的，這一點記得很清楚，不能賴他什麼，而和他在一起也確實開心愉悅，跟他去很多沒去過的地方，吃很多沒吃過的東西，比如那天的香港，那一晚的維多利亞港，很多細節到現在還會經常回想，也記得他為了去教訓胡，記得他去家里見父母的時候有多鄭重，記得他真的聽說了就去戒煙……

往到現在，不后悔跟他越過上下級，越過同事的線做了，但明明前兩天還是好好的，昨天就講不開了…蘇婷定定神：“我覺得我對這段一直很認真，但我也確實搞不清楚你為什麼總認為我在退。還有見你媽媽那件事，我不知道你有什麼聯想，但我覺得應該怎麼都不至于……認為我想跑？”進而又認為沒心。

章雪揚結微。

秉著好聚好散的前提，蘇婷甚至恭維了他一段：“你條件好的，其實人也很，應該找跟你格差不多，好也差不多的。”有更多話題聊，可能就不會覺得誰總是著了。好過看不懂籃球連人都分不清，總覺得滿場都是多胞胎在跑，總是點錯相讓他笑話。

“大概就是這些了。”蘇婷覺得自己應該表達得還算清楚：“如果沒什麼問題，我先走了，你睡吧。”喝完酒不一定醉，但晚睡一定頭痛。

去找麥麥的牽引繩，忽然又想起：“對了，還有一件事，我今天去業領新的門卡，看到戶主已經改了，是你的名字。”

章雪揚眼皮了那麼一下，又聽蘇婷問：“給我幾天時間吧，我周末休息，到時候去找找新的房子，這邊收拾好以后退給你，可以嗎？”把繩子給狗系上，站起來跟他對視：“我問過鄰居這邊租房的價錢，是差了一些的，到時候我跟房租一起轉給阿茹吧。”

一句句一大段，全程心平氣和，章雪揚目黑沉沉的，越來越一言不發，直到蘇婷要帶著麥麥離開才出聲：“你不走，我走。”

他把袖子放下來，服扣子一粒粒重新扣上，說不上多慢但也不快，離開前看了蘇婷一眼，那張臉有多沉靜，像他是來修水管的，表還不如懷里的狗激。

咬咬牙，章雪揚帶上門走了。

到樓下風一吹，酒沒有完全醒，煙癮還犯了，他低頭想煙，但一煙在手里來去，最后破煙皮，被煙草粘到手指，自己鼻息一松，扔進垃圾筒。

章雪揚閉了閉眼，太跳個不停，他走到路邊想隨便攔輛的士回家的，到要拉開車門的那一刻忽然又轉，大步往回走。

深夜人，電梯也不怎麼用等，章雪揚用最短的時間回到樓層，再一次敲開門。

蘇婷還沒睡，見他去而復返滿臉驚訝：“你怎麼、”

章雪揚招呼也不打就走進玄關，把得節節后退：“蘇婷，分手兩個字說得很爽是嗎？”

他把往后，影子都著：“我們之間真的有到這一步？”什麼他媽了不起的矛盾要搞到分手？一個許丹都沒弄出什麼波折，自己吵兩句就過不下去了，誰聽到耳朵里不覺得搞笑？

越說越氣，章雪揚磨著后槽牙：“還有，補什麼房租？跟我算這麼清楚，你還覺得沒有問題？”

他一進來就好多個問題，蘇婷往后著墻壁：“可我們分手就沒關系了，補房租不是應該的嗎？”

“我答應你分手了？”章雪揚咬著滿口怒氣：“覺得自己沒有錯是嗎蘇婷？”

他一字一頓，很兇很有迫，蘇婷呼吸也有點起伏：“我錯在哪里呢？錯在那天被你媽媽撞見就要回家？還是錯在你所認為的，在一起這麼久我沒跟你過心？”

“隨意提分手沒有錯？”章雪揚直喇喇地看著。

蘇婷手指在墻壁，眼睛慢慢發酸。他走后不是沒有難過，也承認做決定有緒的驅，所以說分手的時候心里實際并沒有外表那麼平靜，但總被他說些奇怪的話，也是真的不那麼好，心強烈地拉扯過：“那你到底為什麼總覺得我在？”

“大概因為你總想躲，總不愿意公開？”

“不是說好你搬走了就公開嗎？”蘇婷皺眉，甚至還記得當時商量的景。

章雪揚頓了下，這件事他確實理虧，出爾反爾越來越不想藏，也不否認有時候有激進的想法：“所以在這之前，沒想過要跟我提前公開？”突然又想確認這個。

蘇婷沒懂他這些彎彎繞繞：“可是現在知道的人也不吧？”連雙方家長都知道：“還有蘭姐，我覺得就差說出來了。”

雙方都沉默了一會，章雪揚五指張開，虛虛地抓了幾下當在活關節：“所以你提分手的原因是？”

“我不喜歡你總是質問我，不喜歡你那麼敏，不喜歡你想得太多，更不喜歡你單方面對我下什麼定義。”蘇婷同樣蜷起手掌心，這幾次，這兩天的緒也在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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