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沒， 還有事要做的。”蘇婷手過去洗：“等下就回辦公室了。”

蔡彩覺得太忙了：“有時候也不用這麼賣力， 該休息還是休息一下，勞逸結合嘛，都知道你勤力的啦。”

蘇婷笑了笑，洗把臉后回到辦公室， 定定神重新開始工作。

把量來的尺寸記好， 再畫了個大概的布場發到小組群里， 討論就用了半個下午的時間，等理完手頭工作蘇婷看看表， 給章雪揚發了一條信息，問他晚上有沒有空。

章雪揚可能在忙，過了小半個鐘才回復，說晚上有應酬，可能九十點才會結束。

『好的，那等你有空。』蘇婷回復了這麼一句。

章雪揚確實在忙，新店家私準備場，后廚設備也在安裝，等跟進過這些后他看到蘇婷的回復，皺了皺眉。

“雪揚總。”江娜過來提醒：“粵陳那幾位已經快到了。”

章雪揚點點頭，粵陳是他給新店的行政總廚，這回帶著團隊從上海過來，必須得去。

但他想起蘇婷，更想起跟昨晚鬧的那幾句，想想其實覺得沒什麼好吵的，覺得自己也有點神經，搞得婆婆媽媽患得患失，像個怨婦一樣。

片刻思索，章雪揚給蘇婷回了條消息，趕往應酬地。

這場應酬進行得很順利，對方也是粵菜里得出名的老師傅，而且人沒那麼重的匪氣，看得出來團隊氛圍也不錯，是章雪揚比較欣賞的類型，總之雙方都很聊得來，到最后達合作意向，也解決了新店的一堂大事。

聊得盡興，喝得當然也不，江娜看他有點醉了：“雪揚總，我給您代駕？”

“不用，你開我車回去，給我輛的士，我要回荔灣。”

“……好的。”江娜心里也有數，這個點還回荔灣，八就是去找蘇婷了。

不是什麼八卦的人，但也察覺到這一對鬧矛盾了，就是不知道自己老板這號人在理私人的時候，是會強蠻肝火，還是能和工作上一樣隨時保持冷靜。

……

深夜大概23點，蘇婷被敲門聲吵醒。

剛睡，從貓眼看了看，打開門就接到一個醉得站不太穩的章雪揚。

“怎麼喝這麼多？”蘇婷用肩支著他，從玄關支到沙發。

麥麥也被嚇醒了，過來看什麼況，見到是章雪揚居然還有點欣喜，過去親昵地蹭他，應該是生病那段時間被照顧過，所以對他親近很多。

蘇婷把章雪揚安頓好，去廚房給他泡蜂水。

章雪揚靠在沙發，襯衫袖子挽到小臂，扣子也解開三四顆散熱，眼睛卻一直盯著蘇婷，看開冰箱拿東西，看倒水倒蜂，然后用勺子攪勻，端過來給他：“喝一點，解解酒。”

“聞得膩。”章雪揚仰頭看。

“土蜂，不會膩的。”

“你試過？”

蘇婷搖搖頭：“應該不會甜。”特意在市場本地阿伯手里買的，沒什麼添加劑。

“不一定，土蜂也有很甜的。”章雪揚清清嗓：“你先試一口。”

他有點胡攪蠻纏，蘇婷以為是醉得不太清醒，想勸他快點喝下去解酒，所以自己也喝了一小口：“真的不甜。”

章雪揚眼底一點笑意，這才接過來，一口氣喝后杯子放下，把拉到上，湊過去想親。

蘇婷把臉一扭，避開了。

章雪揚頓了下，重新過去找的，但這回，蘇婷直接從他懷里掙，站了起來。

“你要在這里過夜嗎？”問。

“我不能在這里過夜？”

蘇婷搖搖頭：“當然可以，那你睡臥室吧。”

“我睡臥室，你睡哪里？”

“我去馮寧那邊，最近上早班，宿舍空的。”

“什麼意思，蘇婷？”章雪揚漸漸沉下角。

蘇婷從架子上拿件外套：“你喝了酒，先去休息吧，明天再說。”

“說什麼？”

“說我們之間的事。”

“什麼事？”

“叮啷”接連的幾聲，是麥麥不小心把茶幾下面的香薰撞倒。

他們一句接一句的，麥麥本來就不安，這下撞倒東西，更加像做錯事一樣把自己蜷起來。

蘇婷蹲下去把它抱起來，安地耳朵，等麥麥沒那麼害怕以后才把香薰撿回茶幾：“很晚了，你先睡吧。”

“我睡不了。”章雪揚盯著，慢慢站起來，站得又直又穩，和剛剛進門那個醉態完全不一樣：“我現在很清醒，要說什麼你說。”

他說自己清醒，蘇婷看他站姿聽他聲音，覺得應該確實也沒醉到說不清話的程度，于是開始沉：“昨天的事我想過了，我承認我說話的時候帶了緒，我可以跟你道歉，但我當時說不知道怎麼解釋，是氣話也是實話，也可能我比較笨解釋不清楚……”

很客氣，是完全沒有必要的那種客氣，聽得章雪揚微微瞇眼：“所以你的意思是？”

“不然我們分開吧。”

太平靜，除此之外什麼細微的表都看不出來，章雪揚眼也不眨地看著：“原因是什麼？”

“我們不太合適。”

“哪里不合適？”

說到這里，蘇婷才稍微有了表變化，像在思考：“我覺得我們差異還是有點大的……尤其格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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