章雪揚沒有回應。

練拳和打球的人手掌寬且手指長，連指尖都很大力，在背一路往下，也跟隨手指的軌跡，最后把堆在小兩側的料踩下去，把人到墊子上：“犯煙癮還有一個癥狀，就是神很難集中。”章雪揚著蘇婷，眼里緒直白又濃烈：“所以，要做一些能讓神集中的事。”他把床頭柜上的安全用品拿出來，教撕開卡口，完全展開以后再一點點推套上去：“蘇婷，談有意思嗎？”

住的是高層，視野很好，維港就在眼底，蘇婷看著晚上的海景，手臂被迫在他發的背：“還可以……”

“還可以是吧？”章雪揚托著的背，慢慢把自己伏埋進去，再掉的枕頭，和的手撐在一起，目像長了鉤子：“有哪里不滿意嗎？”他咬字清晰有力。

“沒，”不滿意的好像是他，蘇婷聽到他聲音還算平靜，力氣明顯更大了些，帶著殺氣一樣連續，漸漸被撕碎意志：“有意思……很好。”

大概煙癮真的容易讓人激，這晚章雪揚一遍遍的名字，親吻的眼皮，握住腳背拖到肩上，吐出的氣息的，打那一帶的皮。

轉天回廣州，又再繼續忙新的一。

但蘇婷手頭工作漸漸松了些，人員到位，實習生還要等年后，目前的工作重點就在年會上。

章茹比更喜歡搞這些活，覺得比做表要有意思多了，天天跟著蘇婷出謀劃策的，還像模像樣立了一個活小組，想把年會搞得熱熱鬧鬧。

定節目的時候戴玉蘭問：“阿婷不出一個嗎，你不是會跳舞？”

“啊？我要出一個嗎？”蘇婷要當主持還要跟流程，不確定自己有沒有時間排練。

“要不排個小品？”章茹對這些比較興趣：“或者我們弄個棟篤笑，我可以學黃子華[1]。”

“都可以，但我們辦公室得出參加一個，你們看著商量。”戴玉蘭給下了任務，聽到對講機里在喊，出去陪客戶了。

章茹有的是屎Q，拉著蘇婷商量：“不如你和我哥上去唱知心人，節目效果肯定拉滿。”

蘇婷轉給花澆水：“那還是你講棟篤笑吧，或者你跟你哥上去講棟篤笑，看他答不答應。”

章茹真的思考了下，在微信里問章雪揚行不行，無奈等到下班也沒有回復，只能先和蘇婷出去吃飯。明天休息，今天能嗨晚點。

蘇婷順便去洗碗間送點紙，過去時看見林曉在那邊洗餐車，不像以前總是笑呵呵的。

“怎麼了？”營業時間的洗碗間太熱了，章茹一直扇風。

蘇婷看著林曉背影：“林阿姨好像有什麼心事。”

“太累了吧？”章茹也琢磨了下，順手一把汗，覺得這錢掙得真辛苦：“而且你看誰上班呲著個大牙。”惦記晚高峰：“走吧，改天問一下，現在阿姨在忙也不方便。”

走出洗碗間終于收到章雪揚的回復，找lion去唱粵劇，章茹咂咂在心里罵他兩句，毫不猶豫地把蘇婷給拐走了。

兩人去東山口吸吸氣，路上經過建材市場，看見一家品牌瓷磚店門口有人在鬧事，橫幅什麼的拉了好多，大意是這家店的瓷磚有質量問題。

車堵了會，蘇婷多看兩眼，章茹也瞟過來：“這不是我徐姐家的店嗎？”天生湊熱鬧，多瞟兩眼，好像看到范亞豪的影，于是給他發微信問況。

范亞豪回復很快，開的公放，蘇婷也聽到語音，說就是專程搞徐碧雙的，還問們在哪里，下去一起吃飯。

“不了不了，我約了朋友，下回的。”收線后章茹又笑起來，猜到跟哥也有關，不知道哪里找這麼多茄哩啡[龍套]，鬧得沸沸揚揚，故意合伙搞人呢：“厲害。”手段比強，如果是，能想到最惡毒的報復，大概就是過年把他們擺門口的金錢桔給澆死。

等到東山口，佳佳已經在了，們一路逛一路吃。同樣是廣州老街，這里被稱為最洋氣的街道，很多人在擺拍，本就是風景。

蘇婷跟著吃了兩個蛋撻，原味和抹茶味的，皮又厚又脆，一咬就掉渣，里面的餡像果凍，吃起來冰冰涼涼的。還有炸到剛好的蝦球，外面簡單一點沙拉醬，牙齒咬開就聽到沙沙聲，咸甜口，很飽肚。

“去喝點嗎？”吃差不多，佳佳把們拉到個小酒館，聽流浪歌手談吉他。

也是特別逗的人，跟章茹兩個各有各的莽，聽到有人唱全日，前奏是國歌的BGM，一個勢子站起來敬禮，嚇到章茹：“我靠你要上朝啊？”喝兩杯就懵77的，趕把拉下來，不讓丟人。

蘇婷吃著外面gelato買的雪糕球，看佳佳再喝幾杯，人真的有點迷糊，被人搭訕的時候直接拒絕：“我有傷心頭綜合癥，不了男朋友。”

章茹看：“你這個罩杯也有這種煩惱？”

“我這個罩杯怎麼了？你識條鐵咩[你懂個錘子]！”佳佳嫌看不起人，拿起酒就要灌，被章茹按著臉推開：“滾滾滾，我還開車的，別把你酒氣沾我上！”

們打鬧是真的打鬧，蘇婷都不上手的那種，最后糾纏著出了酒館，佳佳去自己車上找個盒子給蘇婷，念了好久的禮現在才記起來：“姐妹有男朋友嗎？我跟你講，這個一上，床上不是他死就是你活，男人這輩子就離不開你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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