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婷嗯了一聲，還想說點什麼的，聽章雪揚問：“冒好沒有？”

“好多了。”休息兩個晚上，剛才還吃了家里的早餐，蘇婷頭上和上都冒汗，鼻水也不怎麼流。

“那等你通知？”

“好。”

掛完電話，蘇婷跟戴玉蘭請了假，說家里臨時有事，可能要待個兩天。其實本來也打算這兩天要休息的，跟章雪揚約了去香港，只是香港沒去，跑家里來了。

章茹聽到后給發微信：『我哥是不是也跟你回去了？』

『回了。』

『那跟你爸媽也見了？』

『見了我爸，可能晚點要來我家吃飯。』

『厲害啊你們兩個進度！』章茹發了個表包：『揚仔好好表現，別讓岳父岳母失。』

『什麼岳父岳母……』蘇婷說瞎扯，哪有這麼快的。

胡聊幾句，回到里面薛茵茵也醒了，蘇家父母正跟說話，告訴每天十點可以進ICU探視，吃點早餐送過去。

“茵茵。”蘇婷走過去，聽到爸爸手機鈴聲響起，是醫院那邊的消息，說薛茵茵爸爸……不行了。

盡管早有心理準備，一群人還是心跳大作，連忙收拾東西往醫院跑。

去時正是探視時間，一波波家屬都隔著玻璃探視，薛家人進了里面，蘇婷他們不是直屬親戚也不給這麼多人進，只能在外面等。

聽著里面的哭聲蘇婷很難不掉眼淚，尤其是在一切落定，醫生宣布告別的那一刻。

想起那天看到的背影，夕下遲緩的，看起來已經不太靈活的一個人，居然真的就這麼走了，連元旦也沒熬過。

薛茵茵出來問蘇婷：“阿婷，你覺得我心狠嗎？”

蘇婷搖搖頭：“我沒這麼想過。”沒經歷過的事，任何評價都是主觀且不負責任的，怎麼可能這麼想。

薛茵茵笑了笑，跟著家里人離開。

事發突然，薛茵茵這次回來真的只見到父親最后一面，但看起來很冷漠，麻木到沒有表的地步，一言不發地回到家里，跟著理后事。

蘇婷也去幫了一陣，晚上回家才想起章雪揚，后來只給他發了一條微信，沒再聯系他。

給章雪揚打電話：“要不你先回去？”家里跟著薛家可能還要忙個幾天。

“沒關系，我也沒忙到那種地步，幾天時間還是能出來的。”何況到朋友老家，不去拜訪一下也不像話。

蘇婷聽到打火機的聲音：“你吃飯了嗎？”記得他腸胃不太好的樣子，怕他又發病，而且這次薛茵茵爸爸的事，很多人都變得更注視健康，蘇婷又想到更多的：“你要不然……戒個煙吧？”

“怎麼突然說這個？”章雪揚剛吹了口煙，他在戶外，這里溫度比廣州低，風也大，煙燃得很快。

“茵茵爸爸就很煙。”蘇婷在電話那邊開始有點念叨的意思：“是真的，爸爸以前都不怎麼煙，后來得特別猛，別人說兩句還不高興……”

聽這長長一通，章雪揚手里的煙都燃了三分之一，他在煙灰缸磕了磕：“煙很難戒。”他試過，但沒功。

“我知道，但煙真的對不好。”蘇婷跟他又說了好多，最后加一句：“我爸都不煙的。”

連長輩都抬出來了，大有不說服他不罷休的勁，章雪揚故意逗：“所以你爸會因為我煙而不喜歡我？”

“那也不一定……”蘇婷在聽筒里遲疑，聲音明顯有點于談到這里：“而且這個跟他喜不喜歡你也沒關系……”

“意思是我可以不戒了？”章雪揚再問。

蘇婷沉默了該半分鐘：“你要不想戒，我還能著你嗎？看你自己了。”

章雪揚：“這麼好說話？我本來想你一下就妥協的，既然可以看我自己，那我還是不戒了。”

蘇婷終于聽出些什麼，氣起來：“那你還是戒了吧，我覺得你得戒，你喝酒是應酬沒辦法，但煙不一定。”

“煙可能也要。”章雪揚順著的話：“應酬就是煙酒場，有時候談到僵局了，出去煲一煙的功夫，事會好談很多。”

他一套一套的，蘇婷說不過他，最后終于發蠻了：“章雪揚，你必須戒！”

這麼兇，章雪揚笑了笑，沒再逗：“我試試。”

講完電話，一煙也被風吹到頭了，他掐掉扔到垃圾筒，在旁邊找了把椅子，坐著又跟范亞豪發信息，雖然不在廣州，但該算的帳還是要算。

范亞豪問他：『你跟你朋友沒事了？』

章雪揚給他拍張外景照：『在老家，等著去家里坐坐。』

『我丟！』范亞豪震驚了：『幾句就和好了？這麼好哄的妹子讓你拐了，你小子也太好運。』又不懷好意揣：『跑人家老家，不會是搞出什麼大禍，過去補票？』

章雪揚：『你管太多，有空去做自己的事比較急。』要論狠，范亞豪才是最做得出的那個，不可能會放過徐碧雙。

聊完回到室，剛好收到蘇婷信息，說讓他明天中午去家里吃飯，已經確定了。

『好。』章雪揚給回復：『發個定位給我。』

蘇婷在家里，特意走到外面找了個比較準確的定位發過去：『找不到地方給我打電話。』

“阿。”蘇爸爸正好從薛家回來，見兒在外面吹風：“怎麼出來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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